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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爽完了,開始裝上了。

俞晝輕笑一聲,去開窗通風。

沈驚又吸了好久,信息素阻隔貼換了三次,才勉強緩過來一些。

他說:「哥哥,我剛才又發現你一個優點。」

俞晝:「什麼?」

沈驚笑得賊兮兮:「動手能力強。」

俞晝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嗯?」

沈驚撇嘴:「你剛才在浴室里那麼久幹嘛了,沒打飛機啊?」

俞晝一噎,對沈驚粗俗的用語感到不贊同,凝眉道:「沈驚。」

沈驚「嗤」一聲,又給俞晝裝起來了。

他掀開被子跳下床,俞晝拉住他的手腕:「去哪兒?」

「撒尿啊,」沈驚擠眉弄眼,「放心吧哥哥,我兩分鐘就回來了,我又不像你,精力那麼旺盛,磨磨蹭蹭一個多小時才出來。」

俞晝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唇。

·

沈驚一進浴室,腿當即軟了,差點兒沒跪下。

好傢夥,好濃郁的信息素氣味,俞晝這是弄出來多少啊。

沈驚又開始害臊上了,聞著俞晝的味道,腳趾頭都在發酥。

上完廁所正沖水呢,他眼角瞥見髒衣簍里的衣服,是俞晝換下來的,其中有一抹色彩很格格不入。

俞晝的衣著顏色單調且統一,幾乎都是黑白灰,偶爾會穿淺藍色襯衣,但絕不會出現明黃色。

那髒衣簍里的這抹亮色是什麼?

沈驚好奇地拎起來一看,一塊柔軟的黃色布料,上面沾著一些可疑的白色濁液。

他認出來了,這塊布料是他的。

抓賊抓了一年多,賊竟就在他身邊。

沈驚大吼一聲:「哥哥!!!」

俞晝以為沈驚跌倒了,剛要起身過去,就看見沈驚怒氣沖沖的從浴室踏出來,手裡還攥著小不布料。

俞晝面色一僵:「沈驚......」

「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沈驚將小布料甩到俞晝跟前,一臉悲憤地質問,「是不是!」

俞晝心頭一沉,被甩在地上的布料仿佛他骯髒的欲望,他長久以來見不得光的覬覦被赤裸裸地攤開。

「沈驚,」俞晝嘴唇開合,「你......」

「你幹嘛要偷我內褲啊?你偷走了也不還給我,」沈驚簡直要哭了,「我寄人籬下已經夠慘了,零花錢都是吳阿姨管的,她本來也沒給我多少,我還要買內褲......你太欺負人了!你至少用完一條,你、你再還我啊!」

沈驚的回應完全不在俞晝的意料之內,他怔住了,定定看著沈驚。

沈驚衝上去對著俞晝胸口「哐哐」就是兩拳:「哥哥,你別給我又擺出這個死人樣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肯定覺得你幹了見不得人的事,像下水道里的老鼠臭蟲那樣,現在被我揭穿了,你很難堪,我很憤怒,覺得你很變態,很恐怖。」

俞晝竭力保持平穩的語調:「不是嗎?」

「不是啊,你喜歡我,你愛我,你肖想我是很正常的,」沈驚雖然害羞,但還是自然地說出了口,「我做春夢的時候想的也是你。」

俞晝喉結動了動。

很正常,不偏執,不羞恥,不卑劣,不變態,不恐怖。

沈驚又「哐」的給了他一拳,冷笑著說:「俞晝,現在不是你表演死人的時候,你賠錢!」

內褲失蹤事件困擾沈驚已久,他鬧了小半宿,從俞晝那裡要了一筆不小的補償費用,又讓俞晝給他充了幾個短劇APP的至尊會員,終於累了,肯睡了。

俞晝關上燈,借著月光久久注視沈驚的側臉。

他覺得自己也許並不是那麼不堪的人,也許他也可以擁有一朵開在陽光下面的薔薇花。

·

次日,俞晝在六點起床,出門晨跑。

沈驚聽到他洗漱的動靜,但是沒睜開眼,在心裡默默說了句「牛|逼」。

昨晚上那麼折騰,根本沒睡兩小時,還不忘早起運動。

俞晝說他自己有病,沈驚覺得俞晝真有病,有覺不睡,沒苦硬吃,腦殘。

俞晝晨練回來,沖了個涼,喝了咖啡,看了晨間新聞,八點半出門去公司,沈驚還沒醒。

「沈驚,」俞晝說,「我走了。」

沈驚把頭悶在被子裡:「嗯。」

俞晝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已經不早了,需要我為你定個鬧鐘嗎?」

「不用,」沈驚從被窩裡伸出一截手臂,揮了揮,「哥哥再見。」

「貪睡不好,」俞晝站在床邊,「還是定個鬧鐘吧,十點可以嗎?」

沈驚有點不耐煩了:「哎你別管我了,我想睡就睡!」

俞晝抿了抿嘴唇:「十點鐘我給你打電話。」

沈驚很敷衍:「行行行。」

反正他靜音了,誰也吵不到他補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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