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搖了搖頭,竟真將身子往前探,要去喝那杯酒。
外面卻忽然傳來雜亂的「咚咚」的鼓聲,李權執本不想理,將那茶杯傾斜就要往秦遠嘴裡灌,可那聲音經久不衰,甚至還越傳越烈。
「我來自首!」一陣很熟悉的聲音響起,李權執聽了,歪了一下頭,將那杯酒放下,快步走了出去。
縣衙門外已經圍了許多群眾,窸窸窣窣地討論著。站在正中間敲鼓的正是隗絮,他換了一身玄色勾暗紅花的衣裳,見李權執出來了,便放下手中的鼓槌,吊兒郎當、歪七扭八地行了個禮:「哎喲,瑞王殿下可算是出來了啊。」
「這是瑞王殿下?京城裡的四皇子?」圍觀的群眾都嚇了一跳,本來只是聽說小軒被殺一案的真兇前來自首,想來湊個熱鬧。不曾想卻在這裡見到了皇子。
李權執此次是暗中來訪,先前也以官府大人的身份前往現場,如今隗絮就這麼明晃晃地點破他的身份,惹得他頗為不爽,他雙手抱臂站在隗絮面前,冷冷地說道:「何事。」
「我今日來自首,那軍營里那個毛頭小子是我殺的,任憑瑞王殿下處置吧。」隗絮一副浪蕩公子哥的樣子。
「竟然是他?他不是將軍府的那個質子嗎?」
「我就說他看上去不是什麼好人吧,雖然衣冠楚楚的,內里安一顆黑心呢!」
「竟然是他殺的嗎?哎,白瞎了這麼一張好看的臉蛋啊。」
人群里議論紛紛。
「當日並沒抓到你,你何故現在來自首?」李權執抬高了幾分聲音,問道。
「哈哈哈哈哈先前沒想到大齊的皇子能力如此之低,我故意做得那麼拙劣,連屍體都特意沒處理掉,就是想看你們幾時能抓到我。沒想到,竟然一直沒抓,甚至還懷疑錯了人。我就是想先耍耍你們,看你們作何反應。」隗絮一邊說話,一邊左右搖晃著,笑得誇張。
「你可知在大齊,殺人是要償命的,更何況你殺的還是軍營之人。你不怕嗎?」李權執上下打量著隗絮,一臉探究。
「我知道啊,但我斷定你不會當場將我斬立決的。其一,我是北涼來的質子,生死關乎兩國的戰局,不可隨意處置;其二,我殺的不過是軍營里一個小小的士兵,既沒有身兼要職,也不是權貴子弟,卻惹得你一位皇子親自來查。想必茲事體大,得要皇上親自審問吧。正好,我在這漠北也實在是呆膩了,哄著那位大小姐玩了幾天,也覺得實在是沒意思。不如換個地方,隨你一塊去帝京,吃好喝好,修養幾日。」
「你想得倒是美。來人,給我拷起來!」
隗絮雙手握拳,併攏在一起,毫不在意地晃了晃,似乎是在等他們來拷。拷好了以後,還將那手翻過來、倒過去地看,滿臉的新奇。正要抬腳跟著那些官兵們走,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大聲問道:「誒我說瑞王殿下啊,秦將軍也一塊去京城嗎?」
真兇已經被抓拿歸案,那秦遠就是被冤枉的。今日這麼多群眾在這裡圍觀,該聽的、不該聽的,也都聽到了。李權執也沒有不放人的理由,只好擺擺手道:「將秦遠放了。」
隗絮被官兵左右圍著,往昏暗無光的大牢里押送;秦遠被下令釋放,跟在一個侍衛的後面出了房間,太陽刺得他睜不開眼睛。
兩人就這麼短暫地交錯,從樓梯的兩邊走出來。秦遠的眼神穿過層層疊疊的人,正好和隗絮對上。隗絮笑了一下,語氣輕鬆地說道:「陽光不錯啊,看來漠北要迎來好時節了。」
很快,隗絮被架著進了大牢,門吱呀作響地被關上。
一點光都透不進去。
今日好奇怪,秦常念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都沒醒來,好不容易睜開眼睛,太陽都已經掛在了天空的正中。秦常念慌忙地從床上彈起來,喚來丫鬟更衣:「不是說好了要叫我嗎,今日怎麼不叫,這些天發生了這麼多事,處理都來不及呢!」
「小姐,奴婢叫了您的,可今日您怎麼也叫不醒,像是睡昏過去了似的,嚇得奴婢還特意請了大夫來看呢。大夫說,您是昨日飲的安神茶過了量,這些天可莫要再飲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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