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常念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那你這個做得沒什麼意思。我看也看了,先回去了。」
「哎哎哎,姐姐,等一下,你性子怎麼總那麼急呢。」隗子舟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手上的土說道。
「順便,我還給姐姐帶來了重要的消息。」
「你說。」
隗子舟忽然就賣起了關子,他環顧四周一圈,然後壓低了聲音:「這個消息可太重要了,是姐姐逃跑的絕佳機會。」然後對秦常念招招手,讓她靠近一點,「可不能被別人聽去了。」
秦常念將信將疑,但還是向他靠近一步,將耳朵送出去。
「一個月後,是安蓉王后的生辰,根據慣例,她一定會舉辦圍獵。姐姐想辦法參加,圍獵人多,場地大,保不齊有些混亂,姐姐就可以趁那時候逃跑。」隗子舟在秦常念耳邊說道。
秦常念聽完以後,不禁想起隗絮告訴她的往事,隗子舟的母妃,就是死於圍獵。她和隗子舟對視,隗子舟藍色如大海般的眼眸並無變化。
深不可測如海洋,表面的風平浪靜總是騙過人們,人們便不再去探究底下也許是怎樣的波濤洶湧、驚濤駭浪。
隗子舟看著秦常念一動不動的樣子,以為她不相信,忙補充道:「是真的,姐姐別不相信,今年的圍獵我也會參加,到時候還能助姐姐一臂之力。」
「你為何要幫我?」秦常念盯著隗子舟好一會,提出了心底里的那個疑問。
她與隗子舟素昧平生,第一次見面就是隗子舟偷偷溜來承韻宮,給她送蜜餞,告訴她,他能幫她。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她不相信有人從見你的第一面,就是來全心全意的幫你的,他一定有自己的算計,自己的圖謀。只是她暫時還不知道。
「我說過了,因為姐姐長得好看。」隗子舟很沒正形地笑了一下,轉身就要走。
秦常念當然是不接受這個答案的,她搖了搖頭,看向牆角那一團可憐的牽牛花。
在隗子舟離開之前,她忽然叫住了他:「逸侯,也定是志在千里的。」
隗子舟猛然轉過頭來,對上秦常念清明的眼神。他沉默了一下,難得正經地挺直背脊,悶悶地開了口:「姐姐是大齊人,我不知道大齊來的質子是不是真的來做間諜,幫大齊探查北涼的機密的。所以,送姐姐走也是我想做的事情。姐姐走了,北涼也更安全些。」
「謝謝。」秦常念看著隗子舟真誠的表情說道。
隗子舟似是沒想到秦常念會這樣回答,愣了一下,很快又反應過來:「姐姐和我之間,哪需要說謝謝啊。」隨後便離開了。
隗子舟一回到德信宮,就詔來藏書閣侍衛班領——武凜。
武凜單膝跪在地上,恭敬地低下頭道:「逸侯,藏書閣您說的位置,所有的書都在,並沒有少。」
隗子舟挑了一下眉:「你確定?都仔細找過了?」
「是的逸侯,卑職都一一確認過了,沒有少。」武凜毫不遲疑地回答。
隗子舟頭一點,讓他下去。難道秦常念是怕她去過藏書閣,留下痕跡、被人發現,將那本書撿起來,放回去了。若是如此,在那麼緊急的情況下,她還能如此鎮定,並且不聲不響地完成,也真是不簡單。隗子舟在心裡想道。
承韻宮內,秦常念躺在床上,又睡不著,從枕頭底下掏出那本行軍日誌,借著月光細細地看那封面。
母親,我一定會把當年的事情查清楚。若您是被人算計,我一定為您報仇。秦常念在心裡發誓道。
鎮北將軍府內,秦遠一個人在院子裡賞月喝茶。
難得休戰一段時間,回到家裡,怎麼也那麼淒涼。秦遠喝了一口茶,瞬間皺緊了眉頭:「這什麼茶啊,真苦。」
「秦將軍,茶沒換過,還是從前的那種。」子秋站在邊上答道。
「噢,是嘛。」秦遠放下茶盞,笑了笑,「可能是人太苦了,喝什麼都覺得苦。」
子秋知道秦遠心裡掛念著秦常念,想了一會問道:「秦將軍,不然我想辦法去北涼王宮把大小姐救出來,就算豁出我這條命,我也在所不惜,只要能救大小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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