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低頭親親小貓的額頭。
哇哦,羽的嘴唇好軟。
應軒窗乳色絨毛下的皮膚炸紅,耳朵也忍不住抖了抖。
他被哄好了,往後軟軟地一倒,坐在羽的懷中休息。
羽伸手搭在他的小肚子上摸摸,心道小貓的心思真好猜。
竹子噼里啪啦地響著,清新的味道在附近擴散。
「我們要報復回去,小包不能白受傷,至少他們也要被燒!」
應軒窗認真地表示。
「那是當然,但我想著我們應該不會以部落的形式開戰。」
羽說:「我好想沒有給你講過有關於長牙部落的故事。要聽嗎?」
應軒窗點點頭。
——羽用簡單的語言講述了屬於長牙部落的故事。
長牙部落原本是迷霧森林的原始部落,他們依靠蘑菇、苔蘚湯和森林中遊走的盲鹿生活,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遠離了迷霧森林爬上了呼呼雪山,依靠著雪地鹿、雪牛和松果生存。
因為皮膚較厚,他們在呼呼雪山上也努力生活了下去,並且找到了一些可以治癒跌打損傷、平息傷痛的雪地美味蘑菇。
但很快,事情開始變得奇怪了起來。
長牙部落的族長梟支起了一口大鍋,裡面放著血紅的花朵和雪地美味蘑菇,每個依靠雪地美味蘑菇治療病症的獸人都在治病之後想要多次嘗試。
那段時間,正好是汀從部落逃離的時候,他對每個部落都發出來警告,認為這種蘑菇紅花湯有毒,但汀又說不出來毒在哪裡,畢竟在獸人的感知中,蘑菇紅花湯只是非常好喝而已。
「那你是怎麼想的?羽。」
「我認為汀說的有道理。但在你來之前,很多人只能依賴雪地美味蘑菇治療一些常見的疾病。」
羽捏捏貓下巴:「我們部落也有很多人喝過那種湯,這是無奈的事情。」
「那之後呢?你們是怎麼處理這件事的?」
——之後,梟開始對蘑菇紅花湯進行了收費,很多人會付出四十斤肉食交換一碗蘑菇紅花湯,汀帶著附近幾個部落嚴格約束獸人們,但是收效甚微。
梟在大家的壓力下,解釋道雪地美味蘑菇的味道喝多了就是讓人上癮的,如果想解毒,可以付出三百斤肉食來交換「解藥」。
獸人們只能以部落的名義咬牙掏獸肉解毒,但是哪怕是再小心,獸人們也會面臨受傷,治療傷痛始終是附近部落無法逃離的問題。
並且,梟還會一些獨特的法術,比如讓野獸迷失方向等,很快,附近部落都對長牙部落產生了忌憚和依賴。
所以,在梟提出可以用肉食購買呼呼雪山的山洞後,哪怕定價再不合理,附近部落也只得接受了。
「長牙部落也因為此最近幾年都不怎麼捕獵,依靠上癮的獸人和冬日山洞的交換來獲得獸肉。」
「所以,祭司大人,你明白你的一系列舉動讓他們部落有多麼警惕了嗎?」
應軒窗聽得直皺眉毛,他端坐在羽的膝蓋上,認真表示:「讓別人上癮再售賣上癮物,雖然對身體危害不大,實在是太壞了!他們應該依靠自己的捕獵技藝生存,而不是依靠這些手段。」
「是的,但在雪山上捕獵確實是比較難的,有時候,他們也有自己的難處。」
「那為什麼不離開雪山呢?」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羽把烤好的鮮竹瀝倒進煮著一些清涼乾草藥的鍋中,輕聲說:「這個問題,其實關乎到風雪部落。」
「為什麼?」
羽拿著根樹枝在地上畫。
「這是橡木森林,向東走,就是呼呼雪山,然後是迷霧森林,四腳蛇沼澤,最後才是長葉草岩山。」
羽的樹枝在地面上劃出了一條蜿蜒曲折的道路。
「當初我們離開橡木森林的時候,路過呼呼雪山,梟問我們要去哪裡?我們只說要去找棲息地,但後來我們找到了這片安靜的森林與山地,開始了新生活。」
「而長牙部落也計劃在開春之後,尋找道路找新棲息地,並且他們希望可以臨近迷霧森林居住,因而,長葉草岩山就是他們唯一看上的地盤。」
「哇哦。」應軒窗扣扣臉蛋,從心回覆:「好尷尬啊。」
「是很尷尬,所以長牙部落一直很討厭我們。當然,我個人也不喜歡長牙部落。他們偷偷搞了不少事情,番族長和允族長的事情,他們摻和了不少。」
應軒窗一直覺得汀對番族長的感情很詭譎,說恨,卻約束了自己的族人在血海深仇之後沒有跟飛鷺部落開戰,說愛,卻每每見面嘲笑打壓。
毫無感情的生母是殺父仇人,汀的痛苦可想而知,但當初,他也是在心心相印中讓獸神賜予的孩子。
「真的是允殺了飛鷺部落的獸人嗎?」
「誰都不記得了。」
羽伸出手指點點自己的腦袋:「允死了,番重傷失憶,記憶模糊,汀從小喝藥喝得記性很差偶爾無法控制自己。他們也對這場過往往往沉默,不願多談。」
「我和梟聊過這個事情,他說這件事他很遺憾,但並不後悔,畢竟如果番和允真的突破萬難在一起,那麼飛鷺部落和花蛇部落說不定會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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