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說的口乾舌燥，好不容易等到休息時侯才有機會喝上幾口水。

走了一天，沙漠景色在罕見大家也有些看膩了，只盼著能早日到魚人部落好歇上那麼幾日。

大河也清楚這個道理，除了第一日興奮給大家介紹了不少風土人情之外就沒在主動介紹，都是悶頭帶路。別人問幾句他才答幾句。

休息時大河抽空去他曾經的部落地址看過一眼，可惜那兒已經沒有獸人居住的痕跡了。

大河雖早已經有所準備，但還是免不了有些失落。

羽拍一拍大河的背：「回去吧。你的族人們不至於就全都不在了，興許是和你一樣已經有了居住的地方。還有此處才遭遇過風沙，他們會另選別的地方居住也不一定。」

聽羽如此寬慰，大河心情也輕鬆不少。

「走吧，我們回去吧，再休息一會兒好趕路。不然天亮了該熱。」

羽點點頭，陪大河回隊伍中去。沙漠上雖然也有不少植物，但到底比不了密林，不能為他們提供遮涼的樹蔭。在沙漠中趕路他們都暫且調了作息，白日休息夜裡趕路。

也幸好這樣的日子不用過多久，走了三四天他們就已經走出沙漠，樹木漸漸多起來。不過樹木種類卻是有些不同的，程安好奇多看了幾眼。

羽讓大家多休息一會兒，「再有一天就到魚人部落了，大家都辛苦了。今天休息半天，養足了精神再去魚人部落。以往他們都會空出幾間草屋給我們住，雖比不得自己洞，但總歸可以不用守夜，睡個安穩覺。」

羽這番話出來，大家都安心不少。好些獸人去年就來過，對魚人部落還算熟悉，知曉快到達目的地也都鬆懈下來。

連日趕路大家都有些疲憊，先在周邊歇一歇，等養足了精神再去魚人部落也好。

程安心裡興奮，夜裡睡不著，坐在火堆邊陪羽守夜。

「羽，你說我們這次能換多少鹽？」明明是早已經問過多次的問題，但程安現在就是想多問幾句，和羽說說話好緩解一下內心的緊張。

「緊張嗎？」羽好像一眼就看穿程安的意圖。

程安回頭看看，大家都在靠著大樹睡覺，沒人在意這邊的談話，他也就放鬆下來。

「嗯，有一點。我總害怕換不到想要的東西。」程安如實告訴羽他的心情。和湖、林兩位亞獸人在一塊，程安身為祭司還得分神去安慰他們，更不能泄露自己此時的心緒，但是在羽面前，他似乎沒必要隱瞞這些。

羽看著程安圓潤黑亮的眼睛，很想捏一捏他肉肉的臉蛋。羽垂下眼眸看著自己的指尖，想著做要捏上去，那軟白的臉定要被捏紅。「別害怕，魚人部落還算寬厚，不會故意為難。海邊也不止他們一個部落，要是他們漫天要價，我們去別的部落換就行。只是可能再多走一些路。」

和羽說著話，程安忐忑的心緒安定不少，他點點頭，「對，海邊這麼寬，我們也不一定就要全都依著他們。其實我也知道怎麼做鹽，海水就是鹹的，把海水煮干那剩下的就都是鹽。」

程安心下漸漸平靜下來，「我不信魚人他們要把海都圈成自己的領地不讓我們靠近。只要我能拿到海水就有辦法。」程安堅定握拳，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反正是不能讓他們部落的人沒鹽吃的。

羽笑笑，「不緊張了？」

程安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別看他在部落里偉峰著，但真的出門了還得靠和羽聊天來緩解緊張呢。「嗯，和你了過之後好多了。」

「那快去睡吧，明天就到魚人部落的領地里了，休息好才有精神思考要換什麼回去。換鹽有我，你做出來的香水紙張儘管拿去換自己想要的就是。」羽催促著程安去睡覺，程安也沒再推辭，他體力趕不是羽，守夜什麼的還是靠他和其他獸人來吧。

等明日養足了精神好背著東西去魚人集市，畢竟在人家部落里，不好隨意變換獸型。不然有挑釁的嫌疑，明天他也要背些物資。

除了香水紙張，還有樹編的小玩意兒呢。樹不操心鹽的事情，想讓程安看著換些新奇的東西回來，程安滿口答應，自然是要辦好的。

後半夜石頭來接替羽守夜，迷迷糊糊的時侯程安感受到有人坐在自己旁邊。他想睜眼看看，眼睛還沒睜開就聞到一股熟悉的氣味，大掌在他腦袋上拍了拍，「睡吧。」程安也就不再糾結，靠著溫熱的肩膀睡了過去。

第二天大家都起的早，早早起來洗漱休整一番好去魚人部落。

出了沙漠，帶路的就成了羽。他拎著大家朝東邊走去，前頭開闊處有兩個拿著大魚骨的獸人正在巡邏守衛，看見羽他們一行人就走過來詢問。

他們也是身著獸皮，穿著打扮和他們沒什麼不同，程安的心瞬間就放回肚子，看來魚人也沒有什麼不同嘛。

「你們是哪個部落的？」這個季節多有部落派人過來換鹽，魚人看他們打扮就知道不是過來部落挑釁的，但該問的還是要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