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沉默了一會兒：「可能是，你太好看了吧。」

「其實我也可以讓他們看不見我們。」

「等下！」程安抓住羽，「先別在這裡。」

程安抹抹額頭上的汗，好險，差點就讓羽在眾目睽睽之下大變活人。

……

「等我看看地圖！」程安在羽背上有點迷茫，也不知道是時代變化太快還是這個視角太新奇，總之，他迷路了。

不過還好系統友情贈送了一張地圖，不至於讓他倆在空中到處亂飛。

「幸福小區六區b棟十五樓……左轉！一直飛然後停在那個窗戶口。」程安有些手忙腳亂的指揮，終於在落日前趕到了地點。

這時侯還沒到下班時間，但廚房裡已經有人在忙活著，透過窗戶正好可以看見那人的面孔。是個帶著圍裙的中年婦女，臉圓圓的有些富態，看起來日子過得還不錯。

程安眼眶有些紅，低頭問羽，「可以進去嗎？」

下一秒，他們二人出現在房子內部。屋子裡面家具不多，但是打掃的很乾淨溫馨，餐桌上的花瓶里還插著幾朵油菜花。客廳里散落著幾個玩具球還沒來得及收拾。小貓好像察覺到他們的存在，但是看不見人，歪著腦袋又玩小球去了。

客臥房門開了一條縫，裡面布置的很溫馨，看起來是個小女孩的房間。程安沒進去，悄悄把門帶上了。

程母還在廚房裡忙碌著，程安走進去，虛虛報了一下她，然後就退出來，在小貓面前放下一個圓圓的黃金球，還有一對金耳環。

程安拉拉羽的衣角，「我們走吧。」

「不讓她見見你嗎？」

程安搖搖頭，「不見了，他們早就都有各自的家了。我知道她過得好就行。走吧，我還想去看看我爸。這條大金鍊子給他好了。」

程母動作忽然一頓，下意識朝客廳看了一眼。小貓玩著金球推到了廚房門口。程母注意到，撿起來擦擦：「奇怪，哪裡來的金球球？唉，這裡怎麼還有一對耳環？」

臨走前，程安又回頭看一眼程母。說不想是假的，但程安既然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那就不要再去打擾他們了。

……

「安，你們這裡的人名字都這麼長嗎？」剛剛去看程母時，羽注意到貼在牆壁上的獎狀，上面的名字可真長。

程安的眼眶還紅著，但內心已經平靜了許多。「對啊，就像我叫程安，程是我的姓，安才是我的名。一般一個姓的就是一家人。」

羽陷入思考。

「怎麼了？怎麼突然問這個。」

「羽是我的姓嗎？」

程安破涕為笑：「那有人單獨就叫姓的？你這頂多算是名字。」

羽情緒高漲了一點，「那我跟你一個姓好不好？以後我叫程羽，跟你一樣姓程，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

程安抱住羽的脖子，頭緊緊埋在羽的白毛里，顯得聲音有些悶悶的，「我們早就是一家人了。」

……

「程羽！」

「我在呢，安。」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