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攻擊的矛頭都該對準遊戲之神的心臟。
白晝是遊戲之神選中的聖女,她的心卻一直不曾與遊戲之神一線。
她跟在遊戲之神身後,要做的不是服從者,而是勸誡者或制止者。
樂子神遊戲無所謂這些東西。
該隱接收到千度的信息,優雅的行為掩藏不住他刻意暴露的危險性:「遊戲結束了,但我們的王遊戲之神冕下似乎並沒有歸還回來。」
「遊戲之神冕下是決定要跟幻想種文明撕破臉了嗎?」
幻想種文明可謂是在場上實力最雄厚的勢力,該隱有底氣挑釁神祇。
白晝放下茶杯:「我去聯繫冕下。」
她不認為遊戲能殺死千衍,但也會為千衍的其它事情感到擔心。
「不用,我找到祂了。」鉑黎伸手從新打開的時空漩渦里將遊戲之神給拉出來,毫不客氣地撂倒在地。
游夜掃視四周,一臉不悅地從地面上站起身來,沒好氣地問:「有什麼要緊的事打擾我?」祂正在新副本里探索,正快要有一些成果,就被機械之神拉出來。
羅恩貼心地為遊戲之神搬來一把椅子,如同侍從一般站在遊戲之神身後為祂服務。
遊戲之神劃給羅恩足夠的星幣。
羅恩的服務態度更好了,並計劃著將現場聽到的東西後續直播出去,屆時,定又是一大筆星幣到帳。
鉑黎:「生命呢?」
游夜:「離開了!」
該隱提醒遊戲之神:「冕下,我們的王並沒有回到森之星。」
游夜嘲諷他:「離開遊戲又不是一定要回到森之星。」
齊聚在祂身上的目光不曾散去,遊戲有些不耐煩地說:「生命說他去別處散心。」
為什麼生命要去散心?
蟲族慚愧地低下頭。
一群冒犯上位者的垃圾。游夜在心中毫不客氣地點評蟲族,同時似笑非笑地看向鉑黎,說:「機械,你之前就是那樣靠近生命的嗎?」
以一個空白的靈魂碎片,在環繞生命的惡意中幸運地得到生命的親近。
多好的開局。
僅僅是副本中的幾個畫面,就足以讓不在場的遊戲補全事情的因果關係。
機械承認:「……是。」
游夜誇張地驚嘆道:「怪不得生命會痛恨你的背叛。」
陰暗角落裡難得照射進來的光亮也是蓄謀已久的結果,生命怎麼可能不介意。
這種手段也是游夜經常在祂的遊戲場中使用的工具,用來見識一些窒息的絕望。游夜從來不會跟人類共情,祂清楚地知道祂與人類不是同類。
但生命的遭遇讓祂有了一點真實的代入感,游夜開始感受到這種手段的卑劣。
對於遊戲的指控,鉑黎不做任何爭辯。
機械總是無趣。
該隱在心中記下帳:「機械之神冕下的所作所為幻想種文明永遠銘記在心。」他回去就要把帝國內所有泊黎有關的東西統統清除掉。
木系科技暫時動不了,沒關係,帝國會慢慢地找到替代品。
該隱:「針對遊戲之神對於我們的王的攻擊性,幻想種文明現在已宣布將永遠與您對立,同樣享有這種待遇的還有矽基文明、蟲族。」
「諸位冕下,行走宇宙期間請注意我們的突然拜訪。」
游夜不屑地勾起嘴角。
蟲族與矽基文明的機械體保持沉默。
虹開口發言:「如果蟲族自願走向毀滅,他們能對過往釋懷嗎?」虹現在就覺得蟲族已經看不見任何挽回蟲母的希望,直接就做好的最後的打算。
白晝瞥了虹一眼,不語。
該隱臉上掛著得體的嗤笑:「對此,我們的王提出的建議是——好好珍惜你們現在擁有的東西。蟲族不要奢望你們能得到更多的優待。」
他們幻想種的王的原諒對於蟲族來說可不就是一種優待?
如果不是留著最後的情分,幻想種早就殺到蟲族內部。
「我雖不了解蟲母的職責,但也知道,他們的遭遇皆是因為蟲族。如果這樣都不能讓蟲族有所長進,蟲族確實也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
該隱針對蟲族的攻擊性很強。
虹的副官站出來忍不住開口:「我們祈求原諒的對象只有蟲母!你沒有資格對蟲族羞辱!」
該隱無所謂地說:「既然有蟲族知道這個道理,為什麼還要繼續承受星網上的辱罵呢?蟲族的贖罪對象可不是那些不相關者。」
該隱瞧不起驕傲被泯滅的蟲族,並且不認為他們是幻想種的對手。
但既然同是他們的王打造的種族,該隱不希望蟲族繼續在星網上給他們的王丟臉。
事情對錯,容不得旁人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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