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不能說,再查一查吧。」
再說陳文泉兒臉色慘白回了家,陳夫人母女還等他的消息呢。
見他這般,兩人就問道。
「老爺,方家人怎麼說?什麼時候來家裡賠罪?」
「閉嘴!」
陳文泉可是氣壞了,想起方才的狼狽,什麼臉面都丟盡了!
「誰讓你們跑去楚家的?你們不惹方家,怎麼會被方玉抓到把柄!」
「老爺說什麼呢,咱家有什麼把柄?」
陳夫人還有些懵,陳文泉已經跳起來跑去寫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回老家去了。
其實,若是方玉抓到了把柄,這時候挽救已經晚了。
但不做些什麼,他總覺得心慌。
不,不能害怕,他就算再不濟也生了皇后娘娘,就是為了皇后娘娘的臉面,方玉也不能真的把他往死里折騰…
可惜,他實在太天真了…
京都內外,朝堂內外,一次兩次三次,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太多人在謀算,在阻攔封后大典。
方玉是徹底怒了,壓抑了多少日的複雜情緒,終於找到了發泄口…
這一次,他是打定主意要把所有伸出來的手,全都砍掉。
即便不能一次把這些貪心人徹底踩死,也要讓他們疼上幾年!
夜色暗沉,楚家的晚飯桌兒上,老老少少們聚在一起吃喝。
楚老太爺聽說趙金蓮婆媳把陳家母女打了,而且是薅頭髮,踩臉之類實實在在的「打」。
他哈哈大笑,直說痛快。
「真是太痛快了,對這樣的癩皮狗,就該這樣直接打上去。
可惜老頭子我教了多年書,學院裡還那麼多學子,顧忌太多,否則我早就想這麼幹了。
侄媳婦兒就該這樣,看以後誰還敢欺負咱們家圓圓。」
趙金蓮婆媳原本還怕老爺子覺得有辱斯文呢,結果老爺子如此支持,她們也偷偷鬆了一口氣。
趙金蓮笑的帶了幾分不好意思,「我也是氣急了,都看我們家圓兒好欺負,都跑來占便宜。
咱們楚家是讀書人家,不好同他們計較,我們可是鄉野里打混的,不慣著她們這臭脾氣!」
楚一鳴更是嚷著,「快燙一壺酒來,我親自給嫂子斟酒,給嫂子慶功!
早就想出這口氣了,真要多謝嫂子!」
很快,酒水就送了上來,眾人說笑的越發高興了,趙金蓮被敬了兩杯,喝的臉色都紅了…
不說楚家這邊熱鬧,只說京都城北某個不起眼的大雜院兒,這會兒眾人吃了飯,為了節省燈油蠟燭,沒什麼事就早早都睡了。
院角兒兩間耳房的門卻被敲響了,一個老婆子開了門,認出門外的男子,就一臉驚喜把人讓進了屋子。
「小兄弟,你可來了?」
那男子揭開風帽,原來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男子,他笑的一臉憨厚,「給大娘道喜了!」
道喜?
那老婆子遲疑了一下,眼圈兒就紅了。
「小兄弟,你是說…嗚嗚,是我們家的冤屈終於有人管了嗎?」
「是啊,大娘。時候到了,我們主子說明日您家的仇人,做過的那些惡事,就要被上報到皇上那裡了。
是您去作證,去同所有人說說家裡冤屈的時候了!」
「嗚嗚,嗚嗚,我終於等到這一日了!
兒子,老伴兒啊,我那苦命的小孫子,終於等到了!」
老婆子捂著嘴痛哭,即便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敢放聲,可見活的有多壓抑。
男子輕輕拍著老婆子的後背,安慰著。
「大娘,當初去接您的時候,我就同您說了。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如今時候到了,您該高興才是。
冤有頭,債有主。
您收拾了東西,這就同我走吧。
待的到了衙門,您就實話實說。
皇上是個明君,一定為百姓做主!」
「好,好,我一定實話實說!」
老婆子用力擦抹了眼淚,麻利了拾掇了包裹。
她來到京都不過三四個月,平日就靠幫人漿洗衣衫活命,根本沒什麼行李。
她摸出兩隻五兩的銀錁子塞給男子,「小兄弟,這銀子你拿著,我沒捨得花。」
年輕男子怎麼可能要,趕緊有幫她塞回去。
「大娘,我們主子擔心您年歲大,不好活命,這是特意給您的。
你就安心留著,就是官司打完了,您也要回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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