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溫故沒有糾結邴家人的態度,他想讀書,於銀錢上自會自己想辦法,到那時他自己賺來的銀錢,想幹什麼,邴家人誰也管不著。
邴溫故道:「耶娘累了一天,二弟媳先去做飯罷,其他的事情日後再說。」
邴溫故是否繼續讀書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邴家人誰也沒有再提,邴溫故依舊每日捧著本書繼續讀。
晚間睡下,錢氏把今天白日裡的事情跟自家男人講了一遍,「你不知道當時大哥的眼神,似乎要殺人似的,把我和王家那個老虔婆嚇的都跌坐在地上了。」
錢氏翻了一個身,面對著自己男人,「真的,你不知道,大哥當時的眼神特別特別嚇人。你說,大哥那樣溫吞的一個人,怎麼會有那樣嗜血的眼神?」
邴三郎幹了一天農活,累的不行,恨不能沾枕頭就睡,哪有心情聽錢盼說這些無關緊要的的事情,不以為意道:「泥人還有三分火氣,王家那個老婆子都八卦到大哥跟前了,大哥還能不生氣。」
「不是,我不是說大哥不能有脾氣,而是大哥他那個眼神,我怎麼跟你講你才能明白,那種眼神,沒殺過人的書生根本不可能有……」錢氏說著說著,忽然聽到邴三郎的呼嚕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有心擰一把邴五的胳膊,但是到底心疼自家男人白日裡勞累,沒捨得真擰醒他。
第6章 南錦屏 接近未來夫郎
邴溫故就這樣邊看書邊休養,大約養了半月,終於感覺到身體精神都緩過來,就挨不住想見自家夫郎了。
邴溫故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那股味他自己都受不了,可不能這副樣子見自家夫郎。這可是他跟夫郎清醒狀態下第一次見面,可以穿的破爛,也可以窮,但必須得乾淨,絕對不能給夫郎留下邋遢的印象。
得讓他夫郎知道他是講究衛生,愛家務,可以放心托福終身的男人。
想到夫郎,邴溫故一時都忍不住,立刻就擔起家裡的水桶向河邊走去。
上河村整個村子都沒有院子裡有水井的人家,家家戶戶吃水都去村頭那條小河裡挑水。
邴家距離小河不遠,不到半刻鐘就到了。
河水清澈,緩緩留下,邴溫故把兩個水桶扔下去,輕易就打滿兩桶水。
轉身剛想走,想到見夫郎總不能空手,邴家又沒拿得出手的東西,不由把主意打到河中魚上。
夏日河水清涼,村中有些漢子貪涼,甚至會在河中洗澡。
邴溫故覺得以他養了許久的身體情況,這個氣溫下河捉魚應該沒問題,就跳下河。
邴溫故的精神力養回來不少,可以小範圍釋放了,雖然他的精神力不能如嚮導那般控制魚群的行動,但是小範圍鋪陳出去,尋找這水中的肥魚還是輕而易舉。
不大一會兒,邴溫故就捉了一水桶魚,都是大魚,基本全在兩斤以上,有一條草魚甚至足有五斤重。
至於河中的小魚,邴溫故沒動。
為了不惹村人眼紅,邴溫故把打濕的外衫脫下來蓋在裝魚的那個水桶上,然後挑起扁擔,調試一下兩個不同重量水桶的平衡,就擔著不輕的水桶,地往家裡走去。
路上遇到村人,就有好事的打趣道:「呦,今天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這個未來的秀才公竟然出來打水了?」
那人見邴溫故全神濕透,以為邴溫故這是沒打過水,不會打水,笨手笨腳的掉河裡就嘲笑道:「這是打水的時候掉下河了,沒事秀才公多打幾次水,就不會掉下去了。」
邴溫故水桶中還有魚,怕被人發現,根本就不搭理這些奚落,快步直奔回家。
錢氏正巧在院子裡看著孩子玩,見邴溫故回來,走過來想要幫邴溫故抬水桶,被邴溫故躲開了。
「不用,你看孩子,我自己來吧。」
不是邴溫故防備錢氏,而是這魚一會兒還要送給他夫郎。如果經錢氏的手過一下,以錢氏的精細,到時候別說少兩條魚,就是魚身上少了幾片鱗,錢氏都能發現。
那時錢氏肯定會好奇邴溫故把魚送給誰了,村里就這麼點大,一打聽就打聽出來。稍微有點腦子就能猜到邴溫故給南錦屏送魚的原因。
錢氏可不是嘴巴嚴的人,邴溫故現在在邴家又沒什麼威望,說的話沒人在意,到時候免不得被錢氏有意無意宣揚出去,壞了南錦屏的名聲。
邴溫故可不想讓南錦屏遭村人非議,即便日後他必定要把人娶進門,那也要南錦屏名聲清白的嫁進來。
「大哥,你身體剛好,就掉河裡了,要不要洗個溫水澡,暖暖身體?」錢氏看著濕漉漉的邴溫故,同樣以為他不小心掉河裡,畢竟從前的邴大郎從來沒幹過下河摸魚這種有失身份的事。
「我自己來,你去忙吧。」邴溫故去廚房燒水,趁著錢氏不注意把裝有魚的水桶抬進自己房間,這才放心。
邴溫故在廚房裡翻了半天,終於找到一點皂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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