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溫故只告訴邴家人他得了一筆銀子,既沒告訴邴家人銀錢具體多少,也沒告訴他們他還要蓋青磚大瓦房。
所以這會兒,這些青磚灰瓦的衝擊力對邴家人的衝擊力那是巨大的。
邴四郎直勾勾地盯著邴溫故,木楞楞問道:「你真要蓋青磚大瓦房,還是七間?」
邴溫故淡淡道:「東西都買來了,還能有假。」
周氏狠狠掐了邴二郎一把,疼的邴二郎發出嗷的一聲慘叫。
周氏這才不真實地喃喃道:「知道疼,這竟然不是夢。」
邴二郎顧不上計較周氏為何不掐她自己,而是非要掐他來確定是不是夢的事情,稀罕地看著院子裡的青磚和灰瓦。
梁氏瞅著自家男人的胳膊躍躍欲試,也想掐一把來確定現在發生的一切是否皆是夢。嚇得邴父死死捂著自己的胳膊,對梁氏道:「要掐,你掐你自己的。你手那麼重,一把下去一個大紫豆子。」
用了好久時間,邴家人才緩過神來,然後邴三郎的第一句話就是,「四郎是不是要吃屎了?」
邴四郎之前可是放出豪言壯語,只要邴溫故能還錢外債,另蓋起七間青磚大瓦房,就去吃屎。
邴溫故似笑非笑地睨著邴四郎。
把邴四郎臊的滿臉通紅,這要是賭咒發誓的別的,邴四郎就豁出去,沒什麼大不了。但這屎他是真吃不了一星半點。
「願賭服輸,四郎,你去吃屎吧。」邴溫故慢條斯理地說著。
邴四郎一聲不吭。
邴溫故慢悠悠捲起袖子,「你這是想我幫你,可以,我很樂意幫你這個忙。」
邴溫故三兩步走到邴四郎跟前,那副模樣邴四郎真看不出邴溫故真假。現在他這個大哥做事可激進了,什麼話都不是隨便說說。
當邴溫故的手按在邴四郎的脖子上,邴四郎一下子就委了,他可不想吃屎。
「大哥,大哥都是我這張嘴胡說八道,求你放過我吧。」邴四郎怕邴溫故瘋起來,就像做主大姐婚事那樣,非要按著他吃屎,到時候家裡可沒一個人能攔住他。沒看見那孫家一群人,都給邴溫故一個打退了。
梁氏也害怕呀,她現在可叫不准這個兒子想什麼,趕緊說和,「大郎,要不換個懲罰吧。」
邴父跟著道:「不說別的,你有個吃屎的兄弟,面上也不光彩。」
小小年紀的邴三娘捂著嘴巴噁心道:「三哥若是吃過屎,那的碗還要不要跟我們同洗,我不想跟他一桌吃飯。"
被邴家人這麼一說,邴溫故也覺得挺噁心。便放了手,「那你便從村頭喊到村尾,就喊'我邴四郎吃了屎,是個屎殼郎,以後一定老老實實聽大哥的話'。」
邴四郎臉都黑了,哽著脖子,「我不去。」
「跟我耍無賴。」邴溫故一把拎起邴四郎就進了茅廁,把邴四郎嚇得哇哇亂叫。
真吃屎和假吃,邴四郎選擇假吃。
邴四郎捂著臉走在村里,可誰不認識他,捂著臉有啥用。
還有村人好似邴家那一車的青磚灰瓦湊上來問,「你家哪來的青磚灰瓦?」
邴四郎不答,憤恨地瞪了眼那人,然後小小聲,「我邴四郎吃了屎,是個屎殼郎,以後一定老老實實聽大哥的話。」
「你說啥,我沒聽見。」村人道。
「我說我邴四郎吃了屎,是個屎殼郎,以後一定老老實實聽大哥的話,這回聽見了?」邴四郎忽然喊道。
「……」村人。
半晌村里都無聲,後來還是王氏忽然道:「完了,邴家要蓋青磚大瓦房給邴四郎高興傻了。」
邴溫故還不滿意,對邴四郎道:「大點聲喊,蚊子似的,誰能聽見。」
村子裡一時之間都是邴四郎高亢的喊聲。邴溫故抱著胳膊站在邴家門口,冷笑。
小子,敢跟他較勁,真是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邴溫故點了點邴三郎,「你給我盯緊這小子,不喊夠一個時辰,你就跟著他一起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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