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換成南錦屏,他大哥就耐心的哄著,那感覺跟逗識小孩兒玩似的,哪是為了爭個對錯,完全就是逗對方跟自己多說幾句話。
「那夫郎還需要多加努力。」說完這句話,邴溫故微微側首,好像在聽什麼,然後他笑的自得而驕傲,「夫郎,報喜的來了。」
邴溫故話音落下不久,南錦屏也聽到街上遠遠傳來吹吹打打的聲音。
南錦屏激動地一把抱起裝著紅封的錢簍子就衝到門口,正要打開房門的時候,邴四郎把嘴裡那口桃酥囫圇吞棗咽下去,然後十分沒眼色地道:「哥夫,先別開門,等對方敲門。若不然不是給咱家道喜的,咱們反倒捧著一堆紅封,那也太尷尬了。」
南錦屏聽進去了,他沒推門出去,不過雙手卻死死抓住門,太過用力,以至於手上的青筋凸起。
突然聽到隔壁傳來敲門聲,「請問學子沈耀住在這裡嗎?」
隔壁有人出來,男人的聲音很清朗,溫文爾雅,「正是在下……」
「恭喜,恭喜,第二名……」
邴四郎拍拍胸膛,一副後怕的樣子,「我就說吧,還好沒早早傻乎乎出去等著,不然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邴四郎這頭話音未落,那邊就傳來砰砰地敲門聲,門外有人高聲叫道:「請問,上興縣興河鎮上河村邴溫邴案首可住在這裡?」
邴四郎已經傻,他瞅著邴溫故傻乎乎問,「邴溫故是你,邴案首是誰?」
好在南錦屏沒邴四郎這麼沒文化,他趕緊推開門,而這時邴溫故也起身,大步走到門口,對著門外的兩位衙吏謙和有禮道:「學生正是上河村邴溫故。」
兩位衙吏忙去扶邴溫故,「邴案首萬萬不可如此,我二位當不得,當不得。恭喜你得第一名,縣案首。」
「同喜,勞兩位差爺辛苦跑一趟。」邴溫故轉身,笑著對已經欣喜到呆住的南錦屏道:「錦屏,給兩位差爺紅封。」
南錦屏從自己挎著的竹簍里取出兩個最大的紅封遞給兩位官差,官差接過摸了摸厚度,滿意笑眯了眼睛,「那咱們就謝謝縣案首了,同時祝願縣案首四月府試再次蟾宮折桂,再得案首。」
邴溫故又示意南錦屏再給兩人幾個紅封,「學生在此就厚著臉皮借二位吉言了。」
南錦屏仿若身在夢中,恍恍惚惚,全憑本能行事。他遵照邴溫故之前教給他的流程,把手中的紅封一一分發給前來賀喜的眾人。
住在隔壁的人,正好就是之前在樓梯上同南錦屏說話的少年,少年很是開朗,對沈耀道:「表兄,真是太巧了,第一名第二名竟然住在同一家客棧,房間還相鄰。」
沈耀向邴溫故看過來,對上他的視線,略微頷首,就算打過招呼。
對方態度堪稱冷淡,完全沒有想要結交的意思。所以儘管邴溫故看出二人氣度不凡,家世絕不普通,也沒有刻意上去結交。上趕著不是買賣,只會自降身價。
邴溫故也會對方一個稍顯冷淡的微笑,就繼續同眼前對他道喜的人周旋。
也不知道該說縣城太小,還是消息傳的太快,竟然很快就有同窗找個上來。
平日裡這些同窗對邴溫故很是冷淡,今日卻一改往昔的態度,熱絡地同邴溫故稱兄道弟。
「溫故兄。」其實這時候為顯親近,應該稱呼彼此字的,但是眼前這人卻連邴溫故的字都不知道,只能稱呼名字。
「你有什麼秘訣,還是回去後跟哪位大儒請教了,怎麼忽地就開竅了?我記得從前學堂內側,你的成績比我差了好幾十名開外。」
邴溫故態度不冷不熱,敷衍道:「未請教到哪位名師,我也不知怎地忽然就開竅了,大概是學識積累到了吧。」
這人不肯相信邴溫故的話,只當他有什麼秘訣不願意傳授,態度肉眼可見的冷淡下來。
邴溫故毫不在意,對於這種別有用心接近他的,他還不想搭理呢。
邴溫故站在窗口,從這裡正好能看到外面,他隨意一瞥,就看見站在樓下的李冶和鄭寧二人。
「真是他。」鄭寧和李冶看到榜單上第一名是邴溫故時,完全不敢相信。特意問了人,找過來看看是不是邴溫故。
李冶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是他?他怎麼可能考中?還得了案首?」
鄭寧嘆氣,「我們同他已有一年未見,這一年裡發生了什麼,他的學識到了何種程度我們都未可知。這件事情告訴我們,永遠不要小覷任何一個人。」
李冶憤憤不平,他不能接受邴溫故竟然能考中,還比他考的好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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