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學子撇嘴不屑,「你可別看,通篇胡說八道、倒反天罡、簡直荒唐。」
「我也看了,可不是嘛,這樣的話本就該禁止。竟然教唆那些雙兒和小娘子傷害夫君,打罵婆婆,簡直不孝不悌。」
「一個府案首的夫弟竟然寫這種東西,真該好好查查那個府案首,說不定也是個不孝不悌的東西,就該取消他的案首名次。」
「就算那個府案首看著還行,誰知道他是不是裝出來的,蛇鼠一窩,他弟夫能寫出這種遺臭萬年的話本,他指定不是什麼好玩意。」
邴溫故聽到這些罵聲,什麼反應都沒有。他早在最初的時候就預料到這天了,這點罵聲對於邴溫故而言就是笑毛毛雨罷了,不痛不癢。不過他怕南錦屏受不了,反而輕輕拍了拍南錦屏的後背以示安慰。
邴溫故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動作,落入姜憬淮和沈清和的眼中,兩人只覺得邴溫故還挺重視這個夫弟的。
這件事情對於邴溫故的影響可比不需要科考的南錦屏大多了,搞不好會牽連邴溫故的名聲。結果邴溫故毫不在意,竟然還反過來安慰夫弟。
這更讓姜憬淮和沈清和肯定邴溫故的品行。
南錦屏會以邴溫故一個微笑,表示自己不在乎。
四人上樓坐下,姜憬淮率先舉杯敬酒,「南錦屏,你要火了。」
南錦屏笑道:「怕是要罵名滿天吧,不過我不在乎。」
幾人都不是在乎虛名的人,簡單寒暄過後,很快就熟悉起來,不一會就稱兄道弟。
酒過三巡,邴溫故就注意到南錦屏喝多了,臉頰酡紅,整個人神志不清。偏偏姜憬淮還在灌他酒,邴溫故倒也沒攔著。
他這個小夫郎往日在村子裡生活的太壓抑了,就沒痛痛快快的喝醉過,都不知道喝醉什麼感覺。
青春沒有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醉,枉少年。
邴溫故想讓南錦屏感受一下大醉的感覺,如果不喜歡,以後二人再出來應酬,他替他擋酒就是了。但總要讓南錦屏大醉一場,試下這是什麼感覺。
眼瞅著南錦屏腦袋就要砸在桌上,邴溫故率先伸手把南錦屏的腦袋接住,這是包廂,身後就有臥榻,把人抱到榻上,才重新返回酒桌。
姜憬淮喝的微醺,笑嘻嘻道:「明禮的酒量太差了吧,沒喝兩杯就醉了。」
邴溫故的雙眸眯了眯,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那就讓我陪兩位弟弟盡興吧。」
這次可真讓姜憬淮和沈清和喝的盡興了,兩人讓邴溫故給喝的酩酊大醉,沈清和甚至醉到一不小心說出自己的心底話,「邴淵亭,這次考試我一定會壓過你。」
之後砰地一聲,腦袋重重砸在桌上,人事不省。
最後姜憬淮和沈清和被邴溫故和平安給送回家了。
平安道:「阿郎酒量真好,兩位郎君後來輪番灌您酒都沒灌倒您。」
就那兩人的酒量再練兩百年再來灌他吧。
邴溫故抱著南錦屏的頭,懶懶靠在車廂中閉目養神。
第二天南錦屏起來,抱著腦袋不舒服道:「溫故,我頭不得勁。」
「喝多了就這樣,過來我給你揉揉。」邴溫故把南錦屏的頭放在雙腿上,手指輕柔的按著。
南錦屏被按的可舒服了,哼哼唧唧,忽然南錦屏道:「溫故,我又有靈感了,那些人不是罵我嗎?他們越罵我越要寫。」
南錦屏雙目炯炯有神,鬥志昂揚,「這次我還要寫一個雙兒重生反殺的故事。也是一個前世過的非常不幸的小雙兒,重生後,他開始讀書,然而雙兒扮男裝,參加科舉,最後高中狀元,差點被黃帝欽點為駙馬的故事。」
「這個行。」邴溫故之前給南錦屏講過這種套路的故事,看來小傢伙記在心上了,不錯不錯。
「這個故事一出來,啪啪打臉那些寒窗苦讀十年卻考不上科舉的學子,到時候他們的臉色一定很好看。」邴溫故幾乎能想像出那些學子被氣歪了鼻子的表情了,一定很有趣。
轉眼到了府試這日,除卻邴溫故所有人都很緊張。成不成,就看這次考試了。
邴溫故這個考生反過來安慰好了家裡四口人,正要邁步進去,就聽見後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明禮、淵亭,你們也才來。」姜憬淮在身後喊道。
邴溫故回頭,就看見姜憬淮和沈清和走了過來。
沈清和手裡還被姜憬淮塞了一張黃符。
「你考試拿個黃符幹什麼?」邴溫故問道。
「表兄運氣實在太差,每次考試都抽到臭號,我這次特意去道觀給他求了張符,保佑他時來運轉,別在抽到臭號。」姜憬淮看了邴溫故一眼,「我表兄學問可是很厲害的,當初在學院次次考試一甲。只要這次不分在臭號邊,你絕對考不過我表兄。」
邴溫故不屑地嗤笑聲,「你想轉運,求神拜佛沒用,不如直接求我夫郎還能來的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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