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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聯前上首擺著一張古幣繩紋菱龍牙小方桌,左右兩側擺著太師椅。

前方下首左右兩側各是客位,面對面而置,兩兩圓椅之間置一張四角高几。

邴溫故和南錦屏自覺走到下首左側第一第二個位置做好。

大庸待客,以左為尊。主家一般坐在上首右側,左側虛待,靜待貴客。

邴溫故和南錦屏一個不過區區秀才,另一個白身,當不得候府貴客,就坐在了下首。

南錦屏一路上不動聲色觀察候府沿途景色,這時候見門人退下去,就悄悄對邴溫故道:「候府果然景色精緻,五步一景,十步一觀,亭台樓閣,軒榭廊舫。也更讓我確信話本子上外男誤入內院絕不可能。」

邴溫故笑道:「本就是。不說大戶人家打掃看守僕從眾多,就說這外院通往內院的角門也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南錦屏點頭,還要說什麼,見有僕從進來上茶,就沒再吱聲。

武安候府內書房,姜老侯爺正在訓導姜憬淮,「瞧你幹的好事!我若不問上一嘴,還不知道排演了一個什麼雙兒借屍還魂,報復夫家的話本子。這都什麼跟什麼,你知不知道那些老酸儒最看不得這些不孝不悌的東西。」

「那東哥兒重生後,又沒再次嫁他那個前夫,跟他那個前婆婆半文錢關係都沒有,談什麼孝悌。」姜憬淮振振有詞,「難不成隨便在大街上撞見個老漢就得行孝悌之道?」

「你簡直強詞奪理!」姜老侯爺重重一拍茶几,「你瞅瞅你最近新交的什麼友人,竟搞這種邪門歪道,把你帶的愈發不像樣子了!」

姜憬淮毫不在意,「阿翁,我新交的這兩位你口中竟搞邪門歪道的朋友,其中一個可是那位把表兄壓成萬年老二的小三元。」

姜老侯爺萬萬沒想到這個,驚愕下,旋即皺眉,沉吟片刻道:「我倒是看過邴秀才院試的試卷。」

姜憬淮來了興趣,「阿翁覺得較之表兄如何?」

姜老侯爺瞥了一眼姜憬淮,「你表兄做的文章辭藻華麗、用詞高雅,可謂金章玉句。邴秀才所做文章稍顯平淡了些,不過言之有物。總體來說,各有千秋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出身擺在那裡,邴秀才親力親為,對農桑之事,肯定瞭然於心。你表兄出身官宦,即便再關心農事,較之在莊稼里長大的邴秀才總要差上一分。」

姜憬淮聽祖父對邴溫故評價尚算不錯,好奇道:「那麼阿翁更看好誰?」

「自然是你表兄。」姜老侯爺道:「那邴秀才不過仗著運氣好,院試三試出題均與農事有關係,才得了小三元。如果鄉試不考農事相關,邴秀才便毫無優勢可言了,絕對是你表兄贏。」

姜憬淮其實也更看好表兄,他雖然有些看不懂那些之乎者也的文章,但是他知道表兄的才學,便是那國子監里的祭酒和汴京大儒都無不稱讚。怎麼可能輸給一個鄉野出身的小子。

「況且我聽得傳言這次聖人有心把狀元放到國子監中去,國子監是太學,那是討論學術做文章的地方,不需要桑農之事上對精通。所以你表兄得中可能性更高。」姜老侯爺有理有據的分析著。

姜憬淮忽然露出一個壞笑,「果真如此,表兄可算能疏解心中那口惡氣。」

姜老侯爺問:「怎麼回事?」

姜憬淮將邴溫故如何戲謔沈清和萬年老二的事情講了。

「好個狂徒後生!」

姜憬淮笑嘻嘻道:「阿翁,你可沒說錯。淵亭當真有幾分狂妄,你不知道後來他知道表兄真實身份後,亦不見悔色。」

姜老侯爺感慨,「希望他能有幾分對得起他狂傲的真本事吧。」

「那麼,我能跟淵亭他們一起玩了嗎?」

姜老侯爺瞪了姜憬淮一眼,「不許胡鬧。」

其實這便是默許的意思,看著孫子離去的背景,姜老侯爺深深嘆口氣,看不清武安候府的未來,更看不清姜憬淮的未來。

如今武安候府外表看著光鮮亮麗,其實早就被排除在朝堂之外。

姜老侯爺的軍權被聖人收回,解甲在家養老,空餘武安侯和武德將軍的名頭,不過聽著響亮罷了,其實沒有一點實質性的權利。

姜老侯爺戰功蔭庇兒孫,姜憬淮的父親得了一個延州知州的正六品官職。姜憬淮的三個兄長都在其父領軍權的延州軍參軍,大兄保義郎、正九品。二兄和三兄分別是承節郎和承信郎,皆為從九品。

如今姜憬淮身上並無個一官半職,姜老侯爺怎麼不愁他的出路。再投其延州君顯然不可能,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若是留在汴京城中,姜憬淮不擅文,武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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