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溫故瞧著姜憬淮精彩紛呈的臉,意有所指道:「我邴溫故這人從不無的放矢,說話算話。」
姜憬淮臉都給憋紅了,吭哧癟肚的,「是我小瞧人了。對不起。」
姜老侯爺弄清事情原委後送走了太監,回來瞪著姜憬淮兩個大青眼圈子怒吼道:「姜憬淮,你已經在禁軍當差了,怎麼還胡鬧。你這臉又是在哪裡惹事了,被群毆了不成,怎麼被打成這個樣子?」
姜憬淮不肯講,被一個書生打成這樣,姜憬淮自覺丟臉,說不出口。
邴溫故特損,「大概是憬淮賢弟腳滑,不小心撞我拳頭上了。」
南錦屏怕姜老侯爺追究,忙解釋道:「侯爺,剛才憬淮約溫故比試武功,溫故知憬淮自小習武,以為他武藝高強,錯估了憬淮的武藝,沒有留手,一不小心出手重了。」
姜老侯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什麼,四郎竟是給你打成這樣的?」
邴溫故點頭。
「單打獨鬥,沒有第三人幫忙。」
「對,一招制敵。」
姜老侯爺那火氣騰地就上來了,不過不是對著邴溫故,而是對著姜憬淮。
「日後每日練武多加一個時辰。」如果不是邴溫故在這裡,姜老侯爺就要抽腰帶打人了,丟人,實在太丟人了。
姜老侯爺氣沖沖地離開,回到後院,侯夫人喜笑顏開,「萬萬沒想到四郎竟然還有這般運道。」
姜老侯爺的全副心思卻都在邴溫故身上,「此子能文能武,有勇有謀,如果沒有被流放到吉縣那種地方,他日必成大器,可惜了。哎!」
半月時光轉瞬即逝,這日早朝同往日沒有二樣。聖人照例處理完畢公事,慣例道:「眾位愛卿可還有事要奏,無事退朝。」
此時左相忽然出列,「啟稟聖人,臣有事啟奏。」
不知為何,位於右側的梅成溫眼皮猛地一跳,忽然心中升騰起一股濃濃的不安之感。
「左相有何事,便直言吧。」聖人本來已經起身又坐了回去。
而梅成溫的預感成真了,只見左相道:「臣要狀告右相欺君之罪!」
本來靜默的滿朝文武,在左相欺君之罪四個字一出後,全體譁然。
這四個字份量可太重了,重到夠滿門抄斬的了。
右相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心中忽而想到半月前的一日,他突如其來而又莫名其妙的被監視感。
那時候他加強了候府戒備,殺了一批人,後來不見什麼異樣,還以為自己多心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等著他。
心中想著這些,右相下意識脫口而出,「左相,你在我右相府上安插了奸細!」
右相說完,自知失言,忙躬身解釋道:「聖人,臣府上一定被左相安插進了探子。如果在臣府上搜集到什麼罪證,那一定是假的,絕對是探子故意為之,臣是被冤枉的。」
第84章 邴溫故的報復 落幕
四皇子已經到了年紀, 雖然還沒領差事,但是已經上朝聽政了。
右相是他外祖家,此刻見外祖即將出事, 忙出言維護。
「阿耶。」四皇子乃淑妃之子,因母親淑妃正得聖眷之故,他性子養的囂張跋扈, 向來不肯藏著情緒,想怎樣就怎樣, 即便對待聖人也是恣意妄為。
此時還在朝堂之上,四皇子展賦賢當著所有朝臣的面,沒有用更正式的父皇稱呼, 而是隨意喚了一聲阿耶,就好像在淑妃後院那般隨便。
偏偏四皇子這副態度, 聖人和朝臣都似習以為常,沒有一個人提出質疑。
「外祖就算看在兒子這個外孫的份上, 也絕對不會做出任何一星半點損害朝堂社稷之事。如果左相真說出外祖家藏有什麼謀逆的罪證, 那一定是被探子陷害。」四皇子毫不避諱他與外祖家親近。
「外祖不是說了嗎, 最近就發現府上被安排了探子,還處置了一些人, 所以左相的指認做不得數的,誰知道是不是他安排的。」
聖人坐在上首神色莫測, 暫時看不出喜怒。太子恭敬地立在聖人身側,垂眸斂目,同樣一副讓人看不出喜怒的表情。
左相此時慢悠悠出列,「四皇子和右相都不知道本官要指正什麼,就先自說自話一大堆,莫不是心虛了, 不打自招。」
梅成溫氣的惡狠狠瞪著左相,正要出口反駁,展賦賢跳出來,「哼,自古以來,陷害忠臣的手段不外乎那些,本殿下又不是那些目不識丁的傻子,從小熟讀史書,怎麼不知你要使什麼陰毒的手段。」
左相併不惱,笑道:「那不如四皇子說來聽聽。」
展賦賢冷嗤一聲,「無非是偽造了些我與外祖的通信和筆跡,構陷我祖孫二人。」
「那麼平日裡四皇子與右相頻繁通信中,可有言什麼不當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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