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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啊!」李冶覺得冤死了,他就是腦子壞掉了也不會侮辱朝廷命官啊!

「沒有, 我們兄弟可都聽到了。不但侮辱朝廷命夫,還造黃謠, 咱們可都是證人。」

「大人,一定是誤會了,我絕對沒有造謠, 我們剛才說的只不過是從前跟我議親的一個雙兒。」

衙吏嗤笑,「議親?你口中那個雙兒, 咱們兄弟沒聽錯的話應該是南家小哥兒吧,那南家小哥兒如今可是誥命夫郎。你說同他議親, 何為議親, 雙方長輩皆有意, 那才是議親。可是人家南家壓根就不知道這事,你那個娘子娘家那邊的祖母直接上門就要人家好好的小哥兒去給你做通房。」

「這哪裡是議親, 分明是仗勢欺人。人家小哥兒不從,轉頭你們就遭黃謠, 企圖逼良為娼。這事人家苦主告到我們大人那裡了,我們大人已經受理。走吧,跟我們回去衙門受審吧。」

「誰告的?」李冶掙扎著問道。

「吉縣縣令大人委託人帶著親筆書信狀告的你。」衙吏用一種古怪而不屑的笑看著李冶,「說來,你也是有能耐,竟然能逼得官員告你, 只為自證清白。」

李冶只覺得轟地一聲,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造謠朝廷誥命夫郎,還是造黃謠,周南氏和李冶雖然罪不夠判刑,但是夠打板子的了。

二人直接被當場每人打個二十大板。這頓板子可是實打實的,直接把二人打的皮開肉綻。周南氏直接昏過去了,李冶倒還強撐著一口氣。

可是當縣令宣布剝奪他科舉資格的時候。李冶恨不能自己也暈過去,就不用聽這些了。

大庸科舉考試,可不僅僅考的學識,還有品行,品行不好者,縣令有權利剝奪其科舉資格。

而一個能造雙兒黃謠的人,顯然品行不良,縣令剝奪其終身科舉資格,無可厚非。

李冶只覺得天都塌了,這個消息比屁股被打爛還讓他疼。

李冶顧不得形象,當場大喊道:「周小娘,我真是做了虐了才會娶你。你祖母簡直就是個掃把星,當初你我二人成親,我說要人伺候了嗎?你們怎麼就偏偏盯上南家!南家是挖了你家祖墳了嗎!」

周小娘知道周南氏闖了天大的禍事,她不敢犟嘴,袖子掩著半張臉嗚嗚地哭。

等周南氏醒來,知道她幾句話就徹底斷送了孫女婿的前程,白眼一翻再次暈過去了。

只是這次暈過去也沒用了,家裡人都氣她,更恨她那張嘴。好端端地為什麼就非要揪著南家不放,整日裡一定要東家長西家短嚼人家是非,現在終於釀成大禍了吧。

自此周南氏在周家成了掃把星一樣的存在,家裡人都嫌棄她,躲得她遠遠的。周南氏拖著她那條瘸了的腿,餘生就在家裡和外人的嫌棄中,窩囊而狼狽地活著。

張明和鄭寧作為李冶多年同窗,得知此事顧及曾經情誼上門探望。

李冶憤恨地咒罵著,「邴溫故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白眼狼。鄭兄,當初你說過,你縣試時的簽號是邴溫故掉包了,那時候我還將信將疑。通過這次事件,我敢肯定一定是真的,就是他做的。」

鄭寧一臉慌張,連連擺手,看那樣子恨不能立刻昭告天下,替邴溫故澄清一樣。

「李冶,你可莫要胡說。縣試那樣的考試,眾位衙吏數十雙眼睛看著,邴溫故又不會術法,怎麼能把我的簽換成臭號。抽了什麼簽,一切都是運氣罷了,我不過是運氣不好。」鄭寧改口的乾脆利落。

李冶瞠目結舌,「可是你之前明明不是這麼說吧?」

鄭寧此時已經站起身,並且往外走去,「李冶,你可能受了刺激,神經出了問題,一定要找郎中好好調理。我們這邊還有事,就先走了。」

鄭寧說完,不待李冶回話,就自己躥了出去。走到村口,鄭寧才敢停下來擦一把額頭上的汗。

鄭寧都要被李冶給嚇死了,縣試那次的號簽他不確定是不是邴溫故換的,但是不管是不是,鄭寧都不想深究了。

因為他已經看出來了,得罪邴溫故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比如李冶,直接十年寒窗苦讀就這麼廢了。比如他,不過隨口幫著鄭寧說了幾句話,就被換了臭簽。

此二事,就可看出邴溫故此人手段。他又不是腦子有病,哪裡還能再去招惹邴溫故,他可不想落得李冶那樣被剝奪科舉資格的悲慘下場。

而張明已經暗暗決定從此以後徹底遠離這二人,從前就覺得道不同不相為謀,不過礙於同窗情誼不好疏遠。經此一事,張明再顧不得面子情了。

邴四郎這頭幫著收糧食,收的差不多了,才登上南家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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