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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宏宇多少年不干農活了,冷不丁干同樣累得要死。

他抬頭望了眼尊貴優雅的邴溫故,嘆氣,「還能怎麼辦,誰叫他才是縣令。你說是吧,永潯?」

杜永潯沒回答,應該沒聽到,正笨拙地專心犁地。

「呵…」趙瑋海看著背影企鵝一樣搖搖擺擺悶頭種地的杜永潯發出一聲嗤笑,「他知道什麼,笨的跟頭牛一樣。」

趙瑋海回頭瞥見悠閒的邴溫故,那慢悠悠的姿態仿佛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似的,氣的沒忍住,一腳踢向手中的鐵鍬。

「啊!」很不湊巧,趙瑋海的腳趾頭踢鐵鍬的木頭把上,疼得趙瑋海慘叫一聲。

這聲悽厲的慘叫引起了邴溫故注意,邴溫故轉過頭,就見趙瑋海尖叫一聲,就暈倒在地上。

「趙大人,你怎麼了?」褚宏宇和杜永潯衝上去,查看趙瑋海的情況。

「發生什麼了?」邴溫故走過來詢問道。

「趙大人剛剛踢了……」杜永潯憨直憨直,張口就道。

「趙大人剛才幹著活突然就叫了一聲暈倒了。」褚宏宇大聲蓋住杜永潯的聲音,並且打斷道。

杜永潯憋回後頭的話,略帶委屈。

邴溫故只當沒發覺到二人之間的詭異氣氛,蹲下來查看趙瑋海的情況。

趙瑋海裝的真不怎麼樣,邴溫故扒他的眼睛,他的眼珠子還在眼皮底下轉。

一旁的褚宏宇看見,不忍直視地別開眼睛。

邴溫故心中冷笑一聲,從懷裡摸出一個布袋,放在地上打開,這布袋裡面裝的竟然是針。邴溫故從中選擇一根最長的針,捻在手指間。

褚宏宇看著那根比他手指還要長的針不由咽了口口水,突然覺得這根從前看來毫不起眼的銀針在陽光下散發著可怕的寒光。

「大,邴大人,你拿銀針要幹什麼?」褚宏宇總覺得心頭怕怕的,而且看著冷麵的邴大人就是一個冷酷無情能下毒手的人。

「褚主薄沒見過?也許吧。想當初本官沒當縣令之前,在老家種地的時候,村中鄉親種地的時候如果有人暈倒,村裡的郎中就會用銀針扎在昏迷者的人中處,一針就能將人扎醒。」邴溫故無辜道。

聽到邴溫故的話,趙瑋海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轉的越來越快,咕嚕嚕的。

趙瑋海打定主意,今個他就暈定了。徹底坐實了邴溫故把手下官員累暈的事實,以後絕對不幹這農活了,誰願意干誰干,反正他不幹了。

哦,這還不醒,邴溫故敬佩趙瑋海的勇氣。

「邴大人,你還會施針?」褚宏宇驚訝。

邴溫故搖頭,用遺憾的語氣道:「真是可惜,本官不會醫術。不過沒關係,本官看過村中郎中施針,就是把銀針扎進暈倒者的人中處就可。只不過本官這根銀針比郎中的略微長了些許。」

邴溫故說著,竟然捻著銀針就向趙瑋海人中扎去。

褚宏宇嚇得大喊,「邴大人,你這一針紮下去,會要人命的。」

趙瑋海聽到褚宏宇聲音都喊破了,就知道大事不好,顧不得繼續裝暈,猛地睜開眼睛,就看見眼前那根比手指還長的銀針閃著森森寒芒,直直杵在眼前。嚇得他大叫一聲,屁滾尿流的爬起來。

邴溫故十分遺憾地搖頭,「趙縣丞怎麼這個時候醒來了,可惜了本官還沒來得及施針。」

邴溫故遺憾,趙瑋海只覺得慶幸,「邴大人,下官跟你無冤無仇吧?那麼長一根銀針,你就往下官人中處扎,這要不是下官醒來的及時,就給邴大人扎穿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跟趙縣丞的命比起來,被扎穿也算不得什麼。」邴溫故半點不心虛。

趙瑋海氣的,真差點沒撅過去。大口大口喘氣,好半晌才緩過這口氣,「邴大人,下官身體實在不舒服,這裡跟你告個假。」

邴溫故微微頷首,「看你剛才喘的跟狗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狂犬病,快回去看看吧。本官可聽聞狂犬病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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