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邴溫故都沒計較,倒也又勸動了幾個商人。
邴溫故和南錦屏返回吉縣的時候,南錦屏忽然道:「從前我以為縣令就是天一樣大的官,說什麼就是什麼,很是威風凜凜。可如今看你去拜訪那些商人,受了這許多委屈,我才知道縣令不過如此。」
邴溫故把南錦屏摟進懷中,「是我不好,官太小,護不住你讓你受委屈了。」
「我哪裡有什麼委屈,明明受委屈的都是你,我不過是陪著你罷了。有幾個商人對你那麼不耐,面對白身,你卻以官身生生忍了下來。溫故,此時我才知道,溫故你並不是那種有勇無謀的莽夫。」
邴溫故笑,「你夫君當然不是。你夫君只是不喜歡陰謀詭計,能用武力的解決的就不用腦子,但可不代表你夫君就是個可以任人耍戲的孬種。」
「這個我當然知道,李冶那事,即便過了一年,你也沒忘記報復回去。」
「溫故,李東家你打算……」
「掘根。」
邴溫故次日出現在衙門,趙瑋海看見他,驚愕道:「邴大人這麼快就辦完事回來了?」
邴溫故斜睨了一眼趙瑋海,「本官若是也像你們公辦的時候慢騰騰的,這吉縣百姓就等著餓死吧。」
趙瑋海被噎了一下,氣的喘息都加重了。邴溫故走進內衙辦公,褚宏宇才走上前拍了拍趙瑋海的肩膀,「都共事這麼長時間了,你這還沒習慣邴大人說話風格。咱們衙門誰不知道邴大人那張嘴裡吐的從來不是人言,而是毒液。」
趙瑋海不服道:「憑什麼,就因為他是縣令,就可以對咱們這般不客氣,隨意辱罵?我倒要看看他能得意到幾時!」
邴溫故沒有立即處理公案,而是先展開一張紙,在白紙上寫下他目前所需要的人才。
吉縣地處北方,雖然地廣人稀,但是四季分明。莊稼一年只能種兩季,再沒有科技技術的干預下,收成比不過南方。畢竟同樣一年,南方可種兩季,收成自然比只能種一季的北方好。
邴溫故想改變這種情況,可以從兩方面入手。一是改良糧種,培育出高產植株。二是製造化肥。
這兩樣目前而言都是可實施的,並非異想天開的東西。
現在邴溫故是縣令,他每日需要處理的公文就一大摞,所以要他分神自己親自去研究顯然行不通。邴溫故打算招聘這兩方面的人才,他從不小覷古人,古人的智慧是無窮的。
很多古人遺留下來的東西,即便到了星際時代,人類已經可以空間跳躍,遨遊宇宙,卻依舊是未解之謎。有這樣智慧的古人,怎麼可能是愚笨的。
邴溫故列出自己需要的人才,找到趙瑋海,「這些人才是咱們衙門需要的,不日本官會舉辦一場大型人才招聘會,到時候你組織一下人員,出一些考題,把本官需要的人才招出來。」
趙瑋海接過那張紙看了一眼就懵了,「種地的,邴大人咱們衙門裡那片地不是種完了嗎?你還招會種地的農人幹什麼?」
「還有這個化工,邴大人什麼是化工?鐵匠?為什麼還要招道士,邴大人你要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幹什麼?」
「本官招他們來,自然有本官的用處,你只要做好份內之事,出一套有水準的考題就可。」
「你讓下官出考題,可是這考題怎麼出?農人尚可,問問怎麼能把莊稼種好就行。可是這化工是什麼,怎麼考校?道士呢?總不能讓下官研究一遍道經,與道士論道吧?」
邴溫故一把抽回趙瑋海手中的白紙,不屑地瞥他一眼,「愚笨!竟然連考題都不會出,要你何用!算了,還得本官請本官夫郎出馬。」
邴溫故揚長而去,把身後的趙瑋海氣的差點又暈過去。
趙瑋海嘴唇哆嗦道:「本官,本官好歹也是有出身的,聖人親口封的官員,雖然沒邴大人那般位列前茅,但也不至於被一個大字不識的農雙兒比下去!」
「邴大人的夫郎識字,聽邴大人說過,他寫的話本子在汴京城很受歡迎,想來應該有幾分學識。」褚宏宇道。
「那也是一個雙兒。拿本官同一個雙兒比學識,這簡直就是赤.裸.裸在侮辱本官!」
這個褚宏宇就沒法說什麼了,他也覺得邴溫故就算再怎樣毒舌,也不該這般過分。
「還,還有他拿的那個單子,那上面招聘的都是些什麼人!」趙瑋海氣到口不擇言。
「會種地的泥腿子,他是不是前半輩子在農村的時候種地上癮了,到了咱們吉縣,折騰衙門裡上上下下官吏種地還不過癮。如今竟然要找農人專門來衙門裡種地!還有道士,那些道士都是騙人的江湖術士,招他們進衙門幹什麼,天天給咱們煉丹嗎?」
這些東西,褚宏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時候邴溫故從門外走回來,乜了趙瑋海一眼,把趙瑋海嚇得把剩下的那些吐槽都吞了回去。
「對了,招聘會在三日後,地點就在衙門門口。你們叫人在吉縣縣裡和下面十三個鄉鎮通知一遍,所有想出來做工的百姓,不拘出身,便是泥腿子也可來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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