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塊功德碑能立上就全部都是邴溫故的私心,功德碑上的每一個字,每一個紋路都印證著邴溫故的私心。
南錦屏瞅著功德碑上刻的字'南錦屏攜汴京萬花筒捐款二萬貫',「萬花筒的東家可不僅我一個,這上面卻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
「你問問姜憬淮和沈清和敢上嗎?我倒是敢給他們刻上,可他們二人敢登我這功德碑嗎?」大庸律法規定有官身者不可做生意,「至於那兩個被他們表兄弟推出來的明面上的東家,你問問他們有那個膽子搶他們主子的風頭,登這功德碑嗎?」
這麼算下來有資格的還真就只有南錦屏了。南錦屏扶額,充滿了無力感,他辯論就沒有一次能辯過邴溫故的。
「算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願意怎樣就怎樣吧。」南錦屏擺擺手,決定不在這個事情上浪費時間,「我找你來,是想跟你說我家和你家都要動工了,招人這塊,不如由你牽頭,也好叫你在百姓之間樹立一些威望。」
「什麼你家我家的?這話我聽著這麼刺耳呢?我們沒成親,不是一家人?」邴溫故不高興。
南錦屏真想仰天長嘆,真的,跟邴溫故成親越久,南錦屏就越發現邴溫故這人怎麼說呢。平時也算英明神武,但是一遇到跟他有關的事情,用他阿娘的話講。就是一副被狐狸精迷的五迷三道暈頭轉向的昏君樣。
「好,是我口誤。咱們行了吧,咱們家和咱們家要動工了,你看由你這邊牽頭怎麼樣?」
邴溫故心滿意足,「夫郎你真厲害,現在都能為我籌謀了。」
邴四郎和南大郎一個捂著左邊臉,一個捂著右邊臉,牙酸。
這些話,後面的褚宏宇和小吏也聽到了,二人的表情跟被雷劈中了一樣。
小吏誇張道:「這是邴大人嗎,真的是邴大人嗎?而不是被什麼邪物上身了嗎?」
褚宏宇還算有些見識,沒那麼誇張,但也小聲道:「夫吹。」
南錦屏已經習慣邴溫故每日誇誇,沒覺得什麼,還能想到正事。
「可是溫故,咱們兩家就算再招工有限,至多不過二百人,這已經是最大用人量了,再多怕是用不了。」南錦屏擔心道:「可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吉縣百姓有五千人之多,二百人放在五千人之中,猶如泥牛入海,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邴溫故頷首,「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所以尋思著能不能在吉縣辦一個大型招聘會。」
「大型招聘會?」南錦屏沒聽過,不過還是從字面意義上解讀出一二,「這怎麼辦?別的地方自己那裡的百姓有得是,會有人願意來吉縣招工嗎?」
「會不會的,總得試一試。」邴溫故眼神堅定。
邴溫故回衙門就翻出吉縣周圍的輿圖,這輿圖與邴溫故星際的地圖差了十萬八千里。一點都不詳細,但是也夠邴溫故研究。
邴溫故把吉縣附近幾個府城都研究了一個遍,又在縣衙翻了一些書籍和派人實地去考察,就是為了找出這些地方比較大的且賺錢的工坊。
邴溫故列出一個詳細的單子,然後就一個府城一個府城親自找上門。
「周東家若是願意去我們那裡建分工坊,我可承諾周東家免稅三年。」當邴溫故帶著南錦屏找到周東家的時候,周東家都是懵的。
好在邴溫故帶了縣令的令牌才和上任文書才讓周東家相信邴溫故是真的吉縣縣令。
周東家一頭霧水,不知道好端端地為什麼邴溫故會找上他,聽到邴溫故是邀請他過去建工坊的時候,周東家還愣了一下。
邴溫故有求於人,沒有端架子,上來就開門見山的拋出自己的條件。
「周東家,我知道你生意做的很大,遠近聞名,周圍幾個府城都有你家瓷器,一年利潤可不少。怕是這一年的稅收更不少吧,只要你願意把工坊建到我們吉縣,我承諾三年不收你稅收,這可是一筆很大的巨款了。」
周東家死死盯著邴溫故的雙眼,試圖從中瞧出邴溫故說的是真是假。
大庸朝稅收很重,每年的稅就是一個很龐大的數額。如果不用交稅,那……
想到稅收的銀子,周東家呼吸不由重了。
邴溫故繼續加重籌碼,「周東家,咱們名人不說暗話,你為了每年的稅收少交些,少不得打點吧。」
周東家趕緊道:「邴大人莫要胡說,知府大人清正廉潔,萬萬不會收受賄賂。」
邴溫故道:「本官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尚且管不到知府的頭上,更沒那份本事。本官之所以說這個,是想開誠布公的告訴你,你若來吉縣,儘管放心,本官不但免你三年稅收,還不會貪墨你哪怕一文錢。只要你在吉縣建工坊就好。」
這話倒把周東家講笑了,周東家做生意這麼久,就沒見過不吃腥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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