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謝謝了。」邴二娘迫不及待想知道邴家人寫了什麼。
鏢師拿出厚厚一摞信封,邴二娘有些傻。
「怎麼這麼多?」
鏢師淡定道:「不多啊。你父母一封,大人和無為先生一封。」
「無為先生是誰?」
「你們竟然不知道?無為先生就是邴大人夫郎呀,他寫的話本子在吉縣可受歡迎了。就連聖人去吉縣聽過後,都讚不絕口。汴京城裡到處都是無為先生的書迷。」
馮母暗暗咋舌,有些懷疑邴溫故是不是休夫領娶了。南錦屏就一個大字不識的小哥兒,當初在村中平平無奇,咋還還突然就會做文章,似乎還很厲害的樣子。
「邴縣令的夫郎可姓南?」
「是呀,叫做南錦屏。」鏢師自然道。
「你咋知道南哥兒的閨名,就算知道也不該如此輕浮講出口。」馮母生氣。
鏢師這才意識到他已經出了吉縣,外頭的人還很古板呢。
鏢師解釋道:「我們吉縣可和你們這裡不一樣,在大人的治理下男女/雙兒皆平等。無論男女/雙兒都可讀書,在縣學裡,夫子總不能李二娘張三娘的叫吧,一個學堂里李二娘張三娘得有十幾個人。所以夫子都叫名字的,沒什麼閨名不閨名這說,我們吉縣人都不在乎這些。」
馮母和邴二娘都聽傻了。
鏢師卻繼續道:「邴四郎一份,邴五郎一封,總之就是每人一封。這最後一份是南家那邊的。」
「啥,咋還有南家的信?」馮母驚訝的不行。
鏢師道:「當然有,外頭的年貨,邴家一車,南家一車。」
「啥,南家還有一車?」馮母覺得聽天書一樣。
她不敢相信南家會給邴二娘送年貨,更加不敢相信南家日子好成這樣,一車年貨啊,說送就送了。
邴家人的信都是關心邴二娘的身體情況和經濟情況,無非兩點,不可勞累,保重身體。還有就是該吃吃該喝喝,不能虧待了嘴。
最後,信封里有張五十兩的銀票,是邴家父母給補貼的嫁妝。
又是補貼嫁妝,其實就是補貼女兒的私房錢。只不過說成嫁妝,假設邴二娘仳離,是能帶走的,防著馮家呢。
馮母知道原因,也不敢說啥。五十兩啊,那可是。
當然邴二娘沒想背著馮母,今時不同往日,有邴溫故在,馮母就算知道邴二娘手中有銀子也不敢鬧。
並且邴家父母給的越多,越是邴二娘的底氣,馮母越老實。
馮母興奮地雙眼放光,心裡已經琢磨著對邴二娘的態度得更好些。
然後就是邴溫故的信,沒別的,言簡意賅,就是告知邴二娘若受了欺負吱聲,他派衙吏回來辦仳離,然後接她走。
這比苗氏和邴父給的錢更讓邴二娘有底氣,邴二娘仰著下巴,語氣半點歉意沒有的道歉,「你知道的,我大弟就是太重視我們姐妹了。阿娘,你別在意啊。」
「怎會呢。」馮母笑眯了眼睛,「你大弟疼你,阿娘高興還來不及呢。」
然後就是邴四郎,這傢伙沒啥情商,簡單關心幾句,就給錢了。二十兩的銀票。
又是銀票,馮母咋舌,邴家這是咋的了,一個個財大氣粗,怎麼跟銀票是大風颳來的一樣。
「四弟也是,他跟著湊啥熱鬧,他還沒成親,有銀子自己攢著成親呀!」邴二娘著急道。
鏢師卻笑了,「呦,四郎君可不缺娘子,況且邴家現在最不差錢的就是四郎君了。他管理著琉璃坊,日進斗金,這點銀子都不夠一件琉璃擺件的錢。」
「琉,琉璃坊?」馮母磕巴問,「就是那種透明的,一個擺件最少幾百貫錢的那種?」
「是的。」鏢師道:「據說大人的家中和衙門辦公的地方,窗戶上就用了琉璃,可亮堂了。」
「那得多少錢?」
「大人不差錢,咱們大人……」鏢師把邴溫故的功績講給二人聽,二人聽天書一樣,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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