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屬下就覺得事情不對勁,立刻趕去新城,在新城待了幾日,打聽不少人,發現沒人在新城見過南錦屏。」
「你就是因此覺得那個雙兒失蹤了?」
「大人有所不知,南錦屏非是正經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性情野得很,日日拋頭露面,在後宅一日都待不住。在此之前從沒有幾日不露面的時候。」
「最主要的是,新城和豐州城兵力有異動,似乎隨時準備出兵。屬下敢以性命擔保,南錦屏絕對出事了,一定被烏孫擄走了。」
梅成溫哈哈大笑,「好,擄得好。烏孫幹了一件好事,真是天助我也。」
梅成溫換了身衣裳,甚至等不及第二日早朝就匆匆進宮面見聖人。
梅成溫跪在展煜跟前,「啟稟聖人,臣絕對不敢謊報。那豐州知府的夫郎明明被烏孫擄掠,他為何瞞下不報。定然是怕烏孫那邊提出過分條件,聖人不肯答應,他捨不得夫郎性命,只想出賣大庸換夫郎平安。」
展煜陰沉著臉色,「梅大人,邴愛卿是朕親手選拔出來的人才,朕相信他的人品。在大庸整體利益面前和個人小愛,他一定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聖人有所不知,那位豐州知府被他的夫郎迷的神魂顛倒,什麼事情對上他夫郎,他都沒有原則的。」
「聖人定然知道汴京城這幾年流行的那些倒反天罡,教女子和雙兒不孝不悌不守婦道的話本子,皆出自那小雙之手。豐州知府但凡還有幾分理智都不應該讓那樣的話本子流傳於世,可偏偏那話本子就盛行起來了。且最開始還是打著狀元夫郎所著才在汴京城大火的。」
這些展煜都知道,他甚至還看過,邴溫故夫郎寫的話本子確實有些離經叛道。
「聖人,通過以上種種,就可以看出豐州知府對他夫郎毫無底線,已經被迷的暈頭轉向。這種情況下,很難保證他為了他夫郎的性命會不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
展煜這次沒有反駁梅成溫,因為展煜突然想到他曾經調查過邴溫故的背景。那時候探子打聽到的也是邴溫故對他夫郎極其寵愛,甚至一度到了痴迷的程度。
能被探子形容成痴迷,那必然很是痴情了。
梅成溫見聖人似有動搖,繼續遊說。
「聖人,臣並不是要否認豐州知府的功績,只是以防萬一。若是豐州知府一時著急做出不理智的行為,真讓烏孫軍隊進駐到了新城,那新城可是有通往汴京城的火車,只要烏孫人願意,隨時可以兵臨城下。到時候一切都晚了。」
「聖人就當以防萬一,派一隊禁軍暫時接手豐州和新城的兵力,待豐州知府夫郎一事解決了,再將兵權還給豐州知府。豐州知府只是暫時失去軍權,什麼都不影響。他的功績還是他的,任滿之時,聖人依舊可以對他論功行賞,此次事件又不是懲罰,至多算是暫時迴避。」
展煜思索良久,覺得梅成溫這一次說的確實有道理。不管邴溫故能不能控制住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暫時迴避無可厚非。
也算是避免了他情急之下做出不理智的決定,葬送他自己的前程。
待到任滿,他會將他調回汴京城,這次的事情不會影響到他的功績。
「可以,朕會派禁軍暫時接手豐州和新城的兵權,待此事解決再將兵權還給邴愛卿。」
「聖人英明。」梅成溫差點按耐不住心中欣喜。
梅成溫並沒有趁機向展煜推薦人選,而是轉而托同僚舉薦了他安插在禁軍之中的人。
此人名叫吳承澤,表面上同梅成溫沒有半點接觸。吳承澤平日裡在禁軍之中表現得還算可圈可點,有勇有謀,展煜也就應允了。
臨行前,展煜把吳承澤叫到御前囑咐道:「此次你雖然帶聖旨而去暫時接管新城和豐州兵力,但是並不是讓你拘押豐州知府。他沒有犯錯,你只可接管軍權,治理權還在邴愛卿手中,遇事多同邴愛卿商量,尊重邴愛卿的意見,不可怠慢邴愛卿。」
吳承澤規規矩矩應下,「微臣謹記聖人教誨。微臣明白聖人苦心,豐州新城不同其他城池,兩城情況複雜,微臣初來乍到,恐有不詳之處,定然多多同邴大人請教,以防因為不了解惹出禍亂。」
展煜見吳承澤如此上道,這才放心。他甚至怕邴溫故多心,還親手寫了一封安撫信交給吳承澤,托吳承澤轉交給邴溫故。
這封信上都是安慰之語,寬慰之詞,旨在令邴溫故知道他暫時解了他的兵權並非厭棄他之故。
吳承澤離開前,匆匆見了梅成溫一面。
「本官對你沒別的要求,只有一點,你且並且一定要豐州知府那個雙兒夫郎……」梅成溫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下官可否問其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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