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溫故把叢林留了下來,姜憬淮本就是聖人派來幫他抵禦烏孫的,如今烏孫已經收復,姜憬淮也得回去復命。
叢林激動道:「是,大人,屬下一定不會令大人失望。」
太子帶著邴溫故和南錦屏以及南邴兩家人回汴京城復命。
因為南錦屏和南邴兩家人都是白身,被暫時安置在驛站之中,由禁軍把守,不得隨意出入。太子只是限制了他們的人身自由,並沒有把人投進監牢。
時隔六年,邴溫故再次站在朝堂之上,「聖人萬歲萬歲,萬萬歲。」
展煜此時已經知道大捷,心中暢快,怎麼看邴溫故怎麼歡喜。
可有些人卻不一樣,看邴溫故就礙眼許多。
「豐州知府,本殿問你,你可知罪?」展賦賢先一步對邴溫故問責道。
第186章 展煜失態 南錦屏面聖
「臣知罪, 願領罰。」邴溫故對著上首高坐的聖人鞠躬行禮,並未狡辯。
聖人本來心中還尚有幾分不滿,見邴溫故如此乖巧, 倒是消散了些。
「此時你倒是乖覺得很,可惜已經晚了。」展賦賢興師問罪,「豐州知府, 抗旨不遵乃是大罪,今日你那顆項上人頭怕是保不住了。」
梅成溫道:「還請聖人秉公處理。」
武將卻不幹了, 「聖人,豐州知府收復匈奴和烏孫有功,縱然有過, 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功大於過, 不該罰,反而當賞。」
「將軍此言差矣, 功是功, 過是過, 二者怎能相抵?滿朝文武,誰還沒一二件功勳在身上, 那豈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仗著那點功績為非作歹肆意妄為。那汴京城豈不亂了套,老百姓想殺就殺了, 反正有功在身上,又不會怎樣。」梅成溫能言善辯,惡意曲解武將之意。
「你這是曲解我的意思,我何時說百姓想殺就能殺了!」
梅成溫不再搭理武將,而是再次懇求道:「聖人,先例萬萬不能開, 否則朝中大臣有樣學樣,朝堂豈不亂了套,大庸豈不亂了套!」
「父皇,就當為了大庸,還請父皇秉公處理,給群臣和百姓一個交代。」展賦賢跪在梅成溫身側。
左相見武將沒一個能說過梅成溫的,只能出列,「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犯錯理應受罰。但是諸位將軍說的也沒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戰場局勢瞬息萬變,聖人遠在朝堂,若是事事都要先請示過聖人再決斷,那定然會錯失良機,更不會有此次收復烏孫這般順利。特事特辦,臣懇請聖人看在豐州知府有功的份上減輕處罰。」
「左相,你不能把私人感情帶到朝堂上來,你如此偏袒豐州知府,就不怕有人跟著有樣學樣,到時候都不遵守聖旨,大庸豈不亂了。」
吳承澤開口道:「就算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可是我已經領了聖旨到了豐州,有什麼事情豐州知府完全可以同我商量。我走時聖人已經囑咐過了,此次前去,若是遇到打仗的事情,全聽豐州知府的。我明明已經把聖人旨意帶到,可是豐州知府還是把我藥倒,這是要幹什麼,簡直居心叵測。」
梅成溫質問道:「如果此次不能成功收復烏孫,豐州知府你是不是就打算用豐州和新城兩座城池換你夫郎一條小命?」
「並不曾。」邴溫故回答。
「不曾?若是不曾這般想過,又為何要藥倒吳指揮使。吳指揮使是友非敵,有他加入對你而言該是一大助力才是。」
「那是因為吳指揮使並未遵守聖人指示,並不想救人。」
「豐州知府你可莫要往我身上潑髒水,我可是向你如實傳達了聖人口諭,甚至還把聖人親筆書信交給你。就算我沒說清,信上聖人也自會寫的一清二楚,你也該知道我去豐州不過是為了助你救人。」
邴溫故沒看那封信,他哪有時間。
「吳指揮使明知救人迫在眉睫,我夫郎每待在烏孫一日就多一分危險,卻偏要休整數日,難不成不是故意的。」
「聖人冤枉,臣初到豐州,自己要先收了兵權了解情況才可出兵。總不能兩眼一抹黑就是打仗,那可都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
「聖人,所有一切不過都是豐州知府蓄意而為。聖人今日必給豐州知府一個重判,否則不能服眾,聖威何在?」
「聖人。」太子這時候邁出腳步,「剛才殿外傳來消息,說是豐州百姓在宮外跪求,手中舉著萬民卷,請求聖人對邴大人網開一面。」
當時邴南兩家人被太子當眾帶走,豐州百姓看在眼中,四處打探消息。
由於太子並未令人保密,百姓們輕易就知道了緣由。之後聽聞邴溫故被帶進皇宮等待宣判,豐州百姓自發籤了這萬民請願的捲軸。
豐州百姓真心感激邴溫故替他們解決了匈奴和烏孫,使他們以後再不用受侵犯之苦,實心眼的包了火車,能來多少就來多少。
他們來了後不知道該怎麼幫邴溫故求情,找到了邴四郎。邴四郎安排了這齣皇宮外萬人求情的恢宏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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