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來還多虧了無為先生。據說無為先生身帶福星命格,是那種你對他越好,他就會反過來帶挈對方的那種。」
展煜問道:「若真如此,南家日子怎麼還那麼窮?莫非南家對南錦屏不是真心,只是流於表面?」
「這倒不是。聖人有所不知,這寒門對雙兒好,也就是同家裡男丁一視同二罷了。而窮人家的男丁也不見得過的有多好,說句不好聽,比貴人家裡主子跟前得寵的畜牲日子還不如。所以即便好,也就那樣。據說正因為如此,就是不夠好,才沒有大富大貴,只是家中人口平安罷了。」
展煜點頭,他雖然是一國之君,富有天下,但不是何不食肉糜之輩。他知道窮人的日子有苦,他曾經不受寵的時候,也有過那樣的日子。
「淵亭此人雖然性格種種缺陷,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對無為先生那真是痴心一片,好到無話可說。成親後就跟家裡表明,家中一切家務,地里勞動,無為先生皆不參與。」
聽到此處,展煜還算滿意。
「淵亭又教無為先生讀書識字,明禮知是非,這才有了現在出類拔萃的無為先生。這時候無為先生自帶的福運反饋給淵亭,他自己講的,就像是突然之間開了竅。從前不懂的知識,無師自通了。然後就有了現在聖人見到的邴大人了。」
姜憬淮以為聖人會對南錦屏福星一說有所懷疑,沒想到聖人眼中不帶沒有懷疑,反而亮的嚇人,似乎對南錦屏身帶福運深信不疑。
「福星啊,好,好!」展煜高興的雙眼亮的驚人。
「朕無其他事詢問了,你下去吧。此次做的很好,過幾日你的封賞就會到了,你等著便是。」
「多謝聖人。」姜憬淮得了準話,放了心。
待姜憬淮離開後,太子已經反應過來,聖人對南錦屏之關心,似乎並不是風花雪月之情,而更似舐犢之情。
「父皇,你對南錦屏福星一說,沒有懷疑?」太子問道。
「太子,你過來,朕給你看一樣東西。」展煜起身來到一處牆前,牆上掛著一副聖人自己親手所書的仁德天下四個大字。
展煜把那副字畫撩開,露出後面的機關,他輕輕旋轉幾下,那牆就轉開了,露出容一人進入的通道。
「跟我進來。」展煜招手,太子跟在展煜身後進入。
展煜拿出火摺子點燃了桌上的蠟燭,太子這才看清這是一間密室。
密室正中擺著香火貢品,這些都沒什麼,最駭人的是牆上那副畫像。畫中人是一位年齡在六七歲左右的男童,甚至可能更小,瘦骨嶙峋,雙目無神。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畫中人如果等比例長大那就是太子見到的南錦屏。
只不過南錦屏比起畫中人來,多了十分神采飛揚。
「這,這……」太子傻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眼前這情況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父皇暗室之中的畫像同南錦屏相貌一模一樣。
「太子,過來給你皇伯伯上香。」展煜望著畫像的目光很柔和,充滿思念。
太子緩了緩心神,鎮定下來,點燃香火,恭恭敬敬給畫中人上香行禮。
「父皇,為何南錦屏會同孩童時期的皇伯伯長的一模一樣?皇伯伯不是在七歲的時候,為了救父皇溺水而亡了嗎?」
展煜目光有些凶戾,「是啊,朕也很好奇呢,為什麼一個偏遠鄉村的小雙兒會同朕的兄長長的一模一樣呢?」
太子心中凜然,有些事情不敢深想。
「放心,此事朕一定會查一個水落石出。」
二人走出密室,太子還是不解,「父皇,南錦屏相貌與皇伯伯一模一樣,為何朝中大臣竟然無一人發現。」
展煜冷笑,「當年母妃生了兄長,先皇得知是個小哥兒後,就將母妃視為不祥。母妃備受冷落,那時候又只是一個小小的常在,誰會關注一個備受冷落的常在生的生而不詳的小雙兒。
母妃知道先皇不喜兄長,怕他惹先皇厭煩,遭無妄之災,就把皇兄常年拘在院中,不見外人。皇兄直到死前都未曾離開過那一方小小的院落,就更沒人知道其相貌了。這些年,除了朕和母妃,這世界上大抵沒一個人記得皇兄的樣子了吧。」
至於梅成溫等人,那都是後來展煜在成人後,憑藉手段走向政治舞台後的事情了。所以,梅成溫等人壓根不知道展煜兄長長什麼樣子,只知道他有個雙兒兄長。甚至於他那個雙兒兄長為救他而死的事情都不知道。
這事是展煜心中的傷,很少提及,只跟太子講過。
太子對展煜這番過往知之甚詳,皇太后後來之所以還能有了展煜,只能說一切都是陰差陽錯。
有一次先皇喝醉了,不知道怎麼走到了皇太后的院中,再次寵幸了皇太后,有了展煜。
只能說一切陰差陽錯,冥冥之中似乎自有定數。
提起這些,展煜的眼神都是冷的。
「太子,你相信這天底下有沒有血緣關係卻長相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嗎?」展煜與其說是詢問太子,不如說是喃喃自語,更像在問自己。
太子知道,此時此刻展煜並不需要他的回答,他自會派人去查。
邴溫故和南錦屏回到驛站,就被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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