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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邈若有所思:「除此之外呢?沒有發現什麼別的竊聽器之類的嗎?」

「沒有。」那名雌蟲露出苦笑,「我們真的已經將所有有可能藏匿竊聽器的地方都翻找了一遍,萊爾先生,確實沒有第二枚了,您是懷疑有些蟲做了其他手腳嗎?」

「我懷疑我雌君的政敵想要加害他。」魏邈說完這句話,自己忍不住先彎起嘴角,旋即收攏起不該出現的笑意,頗為嚴肅地道,「連我的行李箱裡都有定位器,竟然沒有第二枚,是你們的專業技術水準有問題吧?」

雌蟲:「……」

政敵?

「可能確實是我們勘察的工作不夠到位。」雌蟲放緩了聲音,已經懶得和眼前這位過於英俊、但神經敏感的雄蟲再計較什麼,只當自己倒霉,儘量顯得謙和、有禮地道,「我們只檢查了別墅內部,目前確實沒有任何進展,您如果不放心的情況下,可以再找一家公司進行更全面的檢測,相信您會有一個更理性的判斷。或者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建議您直接報警處理……畢竟您這一枚定位器,還是足夠說明一些問題的。」

意思相當明確,不在我們的職責範圍內,另請高明吧。

魏邈漫不經心地用手掩住維恩的耳朵,隨意而散漫地露出些憂心忡忡的神色:「這種情況下,報警有用嗎?」

第26章 永遠愛你

——嚴格意義上,是沒有用的。

幾年前的定位器,這會兒才來找,單拎出來立案顯然證據不足,除非還有其他情報新鮮出爐,但牽涉到聯邦上層的權力鬥爭,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擔心這位名叫萊爾的雄蟲聽不懂,雌蟲把話攤得更明白了些:「您如果想要讓這件事光明正大的話,可以報警,如果有困難,最好私下裡調查解決。」

能夠被監視的,一般都沒有普通民眾。貴族們多數要求絕對的隱私權,無法容忍被披露於公眾的風險,報警顯然是沒有辦法的選擇。

魏邈若有所思:「這樣。」

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腹:「行,就這樣吧,之後如果有需求的話,我們再溝通。」

·

維恩一直仰起臉,看他的雄父有條不紊地把這些陌生的雌蟲送出家門,室內都是被翻動了一遍的痕跡,掃地機器人「呼嚕嚕」地來回打轉,卻依然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消毒過的味道。

儘管檢測員上門探測信號時,都穿了厚厚一層的防護服,事後還原了位置,但不少犄角旮旯的偏僻角落,顯然沒有辦法完全的顧及。

他難得有些迷茫,一時間不知道道該如何下腳,魏邈把他抱到玩具室內,讓幼崽坐到一個小黃鴨氣球上。

這個地方沒有被允許翻找過。

魏邈擁有這棟莊園的全部權限。

成婚後的第一年,魏邈從老宅搬到這棟莊園時,花園還是光禿禿的一片,當時的樹剛遷徙過來,能聞到鬆軟的、新鮮泥土的味道,卻並不夾雜上輩子路過綠化帶翻新時的雜草清香,聞起來不算好聞。

他買了不少花種,撒到花園裡,支了一個簡易版的葡萄架,他在這裡,度過了來到聯邦之後第一個有家有子的新年。

——儘管那會兒,維恩還只是一顆不會說話的蛋。

蟲族並沒有所謂的新年這種說法,聯邦成立日就是唯一的節日,魏邈沒有特立獨行的意願,後來入鄉隨俗,就把成立日當做新年來過。

有些東西本身是沒有意義的,就像1月1日,是人為為這個日期賦予了意義。

甚至日期本身,都只是一種後天的,為了區分時間流逝而產生的定義。

魏邈並不討厭奧蘭德,相反,捫心自問,他其實一直很感激他的雌君,這種感激一直到如今,依然牢固地存在著。

像是流浪犬突然被收容到一個溫暖的院子裡,從他貿然踏進那個如同宮殿般的會客廳里,見到奧蘭德的第一面開始,對方就在他的人生中扮演一種近乎於引導者的角色。

他的住所、家庭、社會身份,乃至於周圍的親朋好友,他的一大部分時間以及投注的大多數情感,都是圍繞著「奧蘭德·柏布斯」這個名字而重建出來的,作為一名外來者,因為太恐懼、太急迫,理所應當地邁入了一種接近於溫室的生活。

在他以為之後的生活如同一條平直的軌道,如此往復而乏味地走到終點的時候,才發現前方是一處絕境,之前走過的所有頃刻間變成彎路。

在結婚的頭兩年,魏邈經常會焦慮自己是否達到了對方心目中所謂雄主的合格線,現在回過頭來看,無論是作為丈夫,亦或是身為一名父親,他確實是不太合格的。

魏邈蹲下身,他注視著那雙湛藍的眼睛,感受到胸腔里傳來的一種漫長的、隱滯的痛楚,問:「今天的練習課,老師表揚維恩了嗎?」

柏布斯家族的幼崽即使還沒有到上學的年齡,也是有不少預習課的,例如字母的識讀和拼寫、禮儀素養、運算常識,以及大量的運動類課程。

提起這個,維恩顯然很開心:「表揚我了,老師說我的球打得又快又好。」

「這麼厲害?」魏邈笑著道,「有沒有留什麼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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