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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他的錯,他應該自覺地離開,離雄蟲遠一些,不打?擾對方?。

「您的手腕還好嗎?」奧蘭德聽到自己的聲音,「我去您家裡,給您上些藥吧。」

他終於發現,他好像確實學不會聽話。

·

回到公寓的時候,魏邈腦海中突然自動彈出一個問題:你見過凌晨四?點的布列卡星嗎?

他手腕有一處明顯的淤青痕跡,估摸著是奧蘭德攥出來的,也算是種瓜得瓜,奧蘭德一進門就要下跪,被魏邈輕飄飄一個眼神給阻止:「別占地方?。」

客廳就那?麼?大,沒地兒勻出來一片專門給雌蟲下跪的地方?。

奧蘭德:「……」

他的手指微微蜷縮,沉默不語地問:「您的藥箱放在哪裡?」

「左手邊第一個柜子。」

藥油抹在手上,冰冰涼涼,奧蘭德眼眶裡突然湧出熱意,他說:「雄主,對不起。」

他又給魏邈惹麻煩了。

腦海中的疑問太多,魏邈沉默了半晌,拋出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知道?地球?」

「……」奧蘭德抬起頭,旋即又驟然垂下眼,「之?前只是猜測。」

魏邈問:「看到我的反應變成十成十了?」

奧蘭德不說話,神色發怔。

魏邈盯著奧蘭德的睫毛,問:「從誰那?里知道?的?」

答案呼之?欲出。

奧蘭德警醒地搖了搖頭:「……我不能告訴您。」

魏邈問:「不覺得這個事實很荒謬嗎?」

——楚越,竟然在奧蘭德手裡。

這個時候糾結劇情的次序已經沒有意義,節奏早已全盤打?亂,魏邈也不清楚奧蘭德對楚越是個什麼看法?。

奧蘭德又搖了搖頭。

他仿佛變成指令被打斷的機器,只能輸出最簡單的結果。

窗外霓虹閃過。

魏邈很難描述自己此刻是什麼感觸,只覺得複雜難言,他沒想到七年後,能夠從這個世界聽到這個熟悉的詞彙,就連他,都已經很少再回想。

塵封已久的回憶,拂去灰塵,歷歷在目。

同胞嗎?

他沒想過,奧蘭德會挖得這麼?深,再這樣下去,似乎底褲都要被扒完了。

他問:「你還知道?什麼??」

「……沒有了。」

「什麼?時候知道?的?」

「最近。」

魏邈沒有說話。

他將挽起的袖口放下,站起身?,為自己倒了杯水,有些疲倦:「好,先這樣吧,我去睡覺了。」

他承認自己蚍蜉撼樹,妄圖和奧蘭德和平離婚。

奧蘭德同樣跟著站起身?,他拽住雄蟲的衣角,低聲喚了一句:「……雄主。」

魏邈轉過臉:「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柏布斯先生,請自便。」

·

維恩醒來的時候,看到雄父坐在陽台旁邊看書,魏邈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挺拔的身?姿被毫無保留地被勾勒出來,他只睡了三?個小時,生物鐘便自動將他喚醒。

維恩嗷嗚一聲撲到魏邈懷裡,揚起一個笑容:「雄父,早上好呀!」

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過雄父了。

魏邈笑著接住他:「早上好,維恩。」

他捏了捏維恩的臉肉,說:「維恩好像瘦了。」

「沒有呀。」維恩搖了搖頭。

他好奇地環顧四?周:「這裡就是雄父的新家嗎?」

「對。」魏邈說,「所以我們要先去刷牙。」

「……好吧。」維恩問,「你有我的牙膏嗎?」

「我給你買了新的。」魏邈說,「換一個味道?,草莓的。」

「草莓味也可?以。」維恩的臉皺成一團:「看在雄父的面子上,維恩勉強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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