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還留有?其?他雌蟲的?血腥味。
他微微皺了皺眉, 對這種味道略有?不滿, 但很快又?被鼓脹的?安心感填滿, 眼眸忍不住彎了起?來,吻了吻魏邈的?側臉, 又?漸漸滑落到他的?嘴唇上。
就這樣?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不好嗎?
會議室的?門緊緊閉闔, 奧蘭德並不急著去處理那些瑣碎的?事務,安安靜靜地坐在雄蟲身側, 盯著雄蟲的?睡姿, 心逐漸落定。
但這樣?的?睡姿, 睡太久了,對脊柱會不會有?傷害?
他一邊想, 一邊試探性地觸探魏邈的?精神力,想要戳一戳對方, 但很快被彈了出來,雄蟲從抱枕上抬起?頭,睜開了眼睛。
奧蘭德嚇了一跳, 手驟然後縮,眨了眨眼。
「做什麼?」魏邈眼眸清明,注視著奧蘭德的?雙眼,仿佛盯著一件成色還算不錯的?獵物,語調卻懶洋洋的?,質問道,「為什麼戳我?」
「……我不是故意的?,您睡著了嗎?」奧蘭德擰眉,注視著他,低聲建議,「要不要去休息室休息?」
雄蟲這會兒的?狀態不太對勁,晚上的?戰鬥中?消耗了太多精神力,他擔心會造成長?期的?、永久的?損傷。
得快點兒做檢查。
沒有?雄蟲能在不借用外力的?情況下,同一時間壓制七名已?經暴動的?同級雌蟲,還依然完好無損。
他的?雄主身體的?調查報告還算健康,剛剛已?經完成了簡單的?消毒和包紮,但精神力的?損耗該怎麼彌補?
萬一真出有?什麼事……
奧蘭德眼眸划過冰冷的?銳意,哪怕夷平整個布曼家族,也猶不解恨。
魏邈搖了搖頭。
「不要打擾我。」他不想和這個蟲子再計較下去,警告了一句,又?忍不住睏倦地閉上了眼睛。
額頭的?碎發散了下來,落在他的?眼睛上。
奧蘭德低低「嗯」了一聲,這回沒有?再敢有?多餘的?動作,等了片刻,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觸了觸魏邈的?體溫,卻感覺到雄蟲的?身體隱約發起?燙來。
·
普通雄蟲精神力分?化,大多集中?在生長?期末尾,十九歲、二十歲這個階段,其?後的?精神力晉升會隨年齡增長?而?越來越艱難。
魏邈做了短暫的?一個夢。
他的?童年少有?父母陪伴,魏若琳那會兒忙於去極地科考,方應海同樣?在項目組裡,家裡除鐘點工按時清掃衛生之外,大多空無一人?,生個不痛不癢的?小病,遠隔千里之外,來回一趟飛機票便萬把?塊錢,再周轉一日,等兩?位教授回國再尋醫問診,是不太靠譜的?解法。
大多時候,不需要傾訴痛苦,也沒必要放大情緒,去藥店買副藥,自己就搪下來了。
他反倒不喜歡被噓寒問暖的?關懷,因為需要花額外的?精力去回應,既得掃自己的?門前雪,還得管瓦上霜。
都?是些片段化的?記憶,好似孤身行走在雪原之中?,再醒來的?時候,他還有?些發怔,毛茸茸的?毯子覆蓋在身上,奧蘭德的?腦袋埋在他身上,魏邈先確定了時間,大概已?經過了兩?個小時。
相當於午睡了一場。
記憶浮現在腦海里,他揉了揉太陽穴,壓制住多餘的?不適應感,事物在眼前分?毫畢現,視域的?範圍不斷延展開來,腦細胞極度活躍,不斷誘惑著他向外探出精神力的?觸角,去操控這些低劣的?蟲子們?的?心智,迫使他們?臣服。
眼前的?奧蘭德莫名其?妙變成了香餑餑,他不需要去花費時間試探這名雌蟲的?等級,多出來的?精神力觸角似乎對這名雌蟲又?畏又?怕,暫時拿他毫無辦法,但又?忍不住惡狠狠的?、傲慢地覷著對方,伺機要扼斷奧蘭德的?脖頸。
——讓這名強悍的?雌蟲跪在地上,不斷地為他誕育子嗣,被他驅使、駕馭,為他創造更多的?聲譽、權力、財富。
讓所有?的?蟲族奉他為君主。
「……」魏邈淡淡地挪開視線。
有?病。
他這樣?評價自己。
雄蟲掠奪的?基因本能和後天習得的社會習性不斷對撞,就像狗總想要撒泡尿占領地盤,雄虎會粗魯地劃定狩獵的?區域,魏邈也感受到了這種最原始的?渴求,腦海里的?精神力變得莫名焦躁起?來,質問他:不會害怕了吧?
怎麼能放過這個優質獵物?
魏邈動了動已?經被枕得酸麻的?手,奧蘭德便同樣?清醒過來。
「雄主。」他眼眸警醒地眯起?,視線一觸即離,低聲問,「您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
魏邈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此刻的目光泛著冰冷的侵略性,做最直觀的?打量和評估。
他簡明扼要地道:「不用。」
奧蘭德在這樣?的?目光下感覺渾身開始發燙,他的?臉頰在雄蟲的?手心裡蹭了蹭,這是一個表示順從的?姿態,輕輕地問:「距離清晨還早,您想要使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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