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恩是怎麼發現雌父肚子裡?懷了一個蟲蛋的?」魏邈問,「是因為這件事難過嗎?」
幼崽下意識反駁:「我?才沒有難過。」
他過了一會兒,才輕輕地?說:「我?就是知道。」
「可?是我?很難過。」魏邈歪了歪頭,「維恩說雄父騙你。」
「我?討厭它。」維恩突然哽咽起來,「你有了第二個蟲蛋,就不喜歡我?了。」
「……為什麼會不喜歡?」魏邈說,「雄父最喜歡維恩了,我?們不是有過約定嗎?」
小朋友一邊抽噎,一邊警醒地?咬了口餅乾。
他眼圈紅紅的問:「真的嗎?」
魏邈替他擦淨臉上?的眼淚,道:「當然,而且會多?一個小朋友一起喜歡你。」
維恩低聲說:「我?才不希望讓它喜歡。」
魏邈輕輕笑了一聲。
「維恩的名字是雌父給你起的。」他說,「等你的弟弟出?生之後,你來給你的弟弟取名字好不好?如果喜歡他,給他取一個好聽的名字,不喜歡他,給他取一個不好聽的名字。」
第124章 祛疤
地下室的隔音太?好, 最後的聲音都歸於寂然,奧蘭德能清楚地感知到時間的流逝,咬緊牙, 雄蟲將門關攏, 他聽不見任何響動,皮膚無聲地燒起來?。
雄蟲的捆縛技術相當高明?,哪怕是他,在不強行撕裂繩索的情況下, 也很難掙脫。
就如同被懸置和棄而不顧的廢品,被隨意地擺在角落, 這場遊戲的結束時間不由他來?決定。
安全感消匿得無影無蹤。
·
魏邈將電子菜譜投映到牆面, 有條不紊地接替奧蘭德將晚飯做好。
龐大的花園支起溫室, 蒼松翠柏,林地蜿蜒成漫長?的白色, 下了一日的粉雪落在露台,在黑夜顯示出一種瑩輝的光澤, 系統提示:因為?天氣原因,通行道路顯示為?全封閉狀態。
這意味著沒有奧蘭德的允許, 他走不出這棟莊園。
日常權限還在手中, 他可以自由地決定一盞檯燈、一台機器人的歸屬, 但無法攻破這棟莊園的電子系統,星艦被鎖得嚴嚴實實, 隱約能聽見粒子束輕微的震盪,莊園的防護系統不受雲、霧、煙等氣候和目標反射的影響, 這樣的震動聲,是為?了調節磁場。
一切如舊,但無形的網堅如磐石。
——嚇傻了, 但沒忘把?他關起來?嗎?
他陪幼崽吃完了晚餐,得了承諾,小朋友的情緒顯然有了好轉,尾調漸漸揚起來?,把?小朋友送進自己的房間,才掉頭轉回了地下室。
此時已經過了接近三個半小時。
那道暗門抵住了室外全部的光線,奧蘭德聽見他的聲音,指尖先動了動,似乎要?仰頭看去,久未活動的胳膊被拗出一個酸痛的弧度,他替奧蘭德剝下眼罩,對方?淺白的皮膚已經被身?上的裝置磨得發疼,變得紅漲一片。
他湛藍的眼眸睜開,瞳孔微微有些渙散,看不出是喜是怒,燈在眼瞳里盈盈發亮,淺色的瞳孔有些畏光,眯起來?,視線只定格在魏邈身?上,沒有允許,他便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說話。
嘴被擋住,魏邈替他摘下面罩,氧氣不再受阻,奧蘭德的呼吸幅度這才均勻。
早就狼狽得不成樣子,脖頸一片濕潤,分不清是淚還是汗,襯衫黏在身?上,扣子敞開,胸部被勒出一塊鮮明?印記。
他從?椅子上爬下來?,才感覺這具身?體重新?被自己掌控。
該屈辱的,從?未有誰能這樣對他。
但心裡只剩下委屈和幽微的渴望,仿佛討好成了本能,只要?雄蟲在身?邊,什麼都能忍受,吃的苦像是投誠,換一點蜜就心甘情願。
「雄主。」下一秒,他已經投進施暴者的懷裡,併攏雙腿,下意識在他身?上尋找安慰,魏邈一隻手抱住他的時候,他才發現黑暗裡,那台從?頭到尾對他拍攝、記錄他瀕臨窒息時的錄像機,只是一隻可以發聲的玩具。
而這四?個小時三十八分鐘,都為?此時刻膽戰心驚,沒有反應過來?。
抑制環還卡在脖頸,恰好是喉結的位置,一碰便響。
他輕輕地問:「我?做得好不好?」
他牙還在打顫,甚至有些畏懼這樣的體驗,他的雄主不在他身?邊,時間仿佛無限延長?,就連微不足道的痛意都麻木起來?。
只想要?解脫。
奧蘭德鮮少主動求解,也只在弦繃到極致時,才六神無主,魏邈不答反問:「這樣的定力,真做了俘虜該怎麼辦?」
「不會的。」他說,「只給您玩。」
·
從?地下室出來?,已經接近晚上,鬧了這麼一通,維恩中午補完了覺,轉頭又回歸床的懷抱,魏邈從?廚房裡把?晚飯從?真空保溫櫃拿出來?,菜品並不複雜,遞到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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