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
奧蘭德眼睫微顫,試探地說?:「您認識尤文的時候,是不是就清楚,楚越在?一段時間之後,會來到這個世?界?」
魏邈原本在觀察維恩的畫,此刻也不由得轉過臉。
奧蘭德和他目光正對,下意識躲閃了一瞬,又挪回視線。
「……是我多想了嗎?」他彎起?眼睛,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總覺得您能提前預知了一些事情呢。」
氣氛莫名緊繃起來。
魏邈靜靜看他半晌,便見奧蘭德的神情越來越緊張。
像是恐懼什麼一樣。
過了許久,他才嘆一口氣,吻了吻對方的臉頰。
「怎麼這麼聰明?」他說?,「下次試探的時候,不用?加這麼多語氣詞。」
·
奧蘭德才發現自己的手在?抖。
他被魏邈抱在?懷裡,從房間裡帶了出來,問:「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突然,就要和他離婚?
為什麼連辯解和挽留的機會都不給他,就宣判死刑?
「我做了個夢。」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也沒什麼藏著掖著的必要,魏邈望著他,很?坦誠地說?,「夢見你出軌了。」
出軌?
奧蘭德驚惶地望著他,呼吸一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這是他從未考慮過的一種可能。
他怎麼會有?這樣忤逆、出格、骯髒的念頭?
「不可能。」他神色僵在?臉上,一字一句,急促地反駁,「我不會,您相信我,我從始至終只會屬於您,我沒有?不貞,和任何雄蟲都保持距離……」
難怪。
他的雄主當初是這樣厭惡著他的?
「那個夢太有?邏輯,我沒有?辦法判斷。」魏邈慢慢地捋順他的後背,低緩地問,「……是不是聽起?來有?些荒謬?」
奧蘭德眼眸通紅,瞳孔定定地注視著魏邈,眼淚很?快上涌:「然後呢?」
「然後我就沒命了。」魏邈說?,「那應該是個噩夢,你和我的結局都不好。」
何止是不好。
整個聯邦都得為小說?里反派的愛情殉葬。
「……都是假的。」奧蘭德箍住他,把?頭埋在?他懷裡,睫下投下一片陰翳,突然間冷冷地問,「是誰?」
魏邈疑惑地問:「什麼誰?」
奧蘭德面?色蒼白?,溫聲?細語地說?:「我去把?您夢裡出現過的雄蟲都殺了,給您賠罪好不好?」
和他在?工作上有?交集的雄蟲不多,把?他們都殺乾淨了,就不會再有?多餘的嫌疑。
很?簡單的道理。
他終於捋順了邏輯,又笑起?來,很?清楚地說?:「您要是還不放心的話,就給我上個鎖,只能您來用?,就不會做這樣的夢了,」
一邊說?,一邊要去自己的臥室翻找什麼東西?。
下一瞬,魏邈拽住他的手腕,將?他抱了回來,奧蘭德只覺得渾身一松,唇瓣上被烙上一個深切的吻。
「放輕鬆,不懷疑你。」他說?,「奧蘭德,過去的都過去了。」
魏邈說?不清自己在?想什麼。
他對奧蘭德的愛混雜了太多私人的情緒,早就已?經厘不清楚,畏懼、憐憫、忍耐、揣測、了解,這其中唯獨沒有?討厭,慢慢硌得久了,形成一種被時間滋養出來的習慣。
人的一切都是後天習得,環境太重要,總要有?適應性。
「我們復婚。」一直到奧蘭德情緒冷靜下來,魏邈用?手摩挲過他的唇瓣,輕輕地問,「查到我訂的戒指了?」
紀念日?已?經過去。
如果沒有?這場意外,他或許總有?一日?,會提出離婚,在?更晚的一天。
然後重複這一套流程。
奧蘭德被吻得大腦缺氧,他靠在?牆沿邊,腰不自覺地用?魏邈的胳膊承力,眼睛怔然,問:「您說?什麼?」
「覺得款式還合適嗎?」魏邈問,「做我們的婚戒。」
奧蘭德的眼淚蹭了些到他臉上,濕漉漉的,帶著點?兒鹹味。
他確定般道:「真的嗎?」
「嗯。」
奧蘭德說?:「您不能再反悔了。」
魏邈失笑:「應該不會。」
「我會永遠對您好的。」奧蘭德喃喃說?,「雄主。」
「這話已?經說?過很?多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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