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行肆說著，整個人都有些頹廢。

而聽到他說的話，楊局也嚴肅了起來神情，普通人的死亡率雖然不是她管的，但她可沒忘記在國會裡坐著的也是普通人。

監控室內沉默良久，最後還是盛行肆先開口說道。

「楊局你說得對，現在情況還沒有到最糟糕的時候，至少現在還沒看見有修真者或者那些世家被控制的。」

盛行肆長舒一口氣說道，整個人又恢復了之前的痞氣，對著楊局長嬉皮笑臉地說道：「楊局提供這麼關鍵的情報，給多少獎金啊？」

剛剛被盛行肆丟過來的炸彈炸的心煩意亂的楊局，看見盛行肆這一副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毫不客氣地讓這個小的知道什麼叫尊重領導之後，楊局直接把剛剛從古武世家手中薅到的一些好東西，全都塞到盛行肆的手裡。

「……領導，這有點多吧，你是不是要坑我啊？」盛行肆看著自己面前有錢都買不到的好寶貝，顫抖地說道。

「什麼坑你，我就是想要帶你去看看那些修真者們，有沒有什麼異常的，你以後多注意注意他們。」

楊局長一巴掌拍在扶手上說道。

盛行肆這才露出了放心的神情，將手裡的東西全都收了起來，面上一副得意的樣子，看上去他對這次任務相當有信心。

——直到他來到訓練場。

看著場上的肉。球，盛行肆的面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一旁的楊局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盛行肆因為長時間畫符已經很久沒有出來了。

--他不知道韋陽的情況啊！

果不其然盛行肆的下一句話就印證了楊局的話。

「局長，這種情況的得加錢啊！」

*

雖然盛行肆看上去相當悽慘，但實際上楊局知道這小子就是在耍滑頭，他要是沒有解決這個事情的能力絕對掉頭就跑。

「別耍滑頭了，你小子什麼實力我還不知道？」

楊局長毫不客氣地說道，盛行肆也收起臉上的戲精表情，只是帶著輕佻的笑容說道。

「那個肉。球，身上的怨氣不小，不夠應該是他自己產生的，其他人身上的怨氣倒是還好，也就那個龍峰身上的怨氣大了一點，但大多都是粉紅色，嘖嘖嘖情債啊……」

「說重點，韋陽的情況嚴重嗎？」

楊局認真地問道。

「他身上情況還好，雖然放在一般人身上恐怕就得防止這個人暴起殺人了，任何一句話刺激了他們都有可能讓他們想要殺人，但他畢竟是修真者，精神不可能脆弱到這種程度，所以還好。」

盛行肆看上去相當輕鬆地說道，不過他一轉頭看著楊局擔心的樣子，還是聳了聳肩開口：「不過你要是不放心，找人壓制他們也行，但首先說明我沒本事把他們打進醫院，這件事你最好找龍峰。」

盛行肆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說道：「他可是下面那些修真者中實力最強的一個。」

楊局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盛行肆的話，她的眼神一直在下面的修真者身上徘徊。

「就沒有什麼辦法一勞永逸嗎？」楊局冷著聲音問道。

盛行肆搖了搖頭，正經了點說道：「這就是天地平衡了。天地之間，靈氣與怨氣，相濟而存，猶陰陽之互依，晝夜之更迭。」

「靈氣者，萬物生長之源，溫潤而澤，涵養群生，使之繁茂。怨氣者，天地不平之氣，鬱積而成，雖含戾氣，然亦天地之警，示人以反省，以求和諧。」

「……這話什麼意思？」

盛行肆說了一長串，一轉頭只能看見楊局茫然的眼神，盛行肆無奈的抽抽嘴角說道。

「簡單點來說，靈氣和怨氣就像是冷熱變化一樣，冷就是把熱抽走，熱就是把冷排出。」

這下楊局才有些明白：「也就是說靈氣和怨氣就是伴生的關係，所以沒有辦法解決？」

盛行肆這才點點頭說著：「所以別想什麼一勞永逸地解決怨氣了，百分百沒有怨氣的人，要麼是什麼不知道的孩子，要麼就是傻子，就這他們在沒吃飽的時候還有點怨氣呢。」

楊局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接下來咱們要忙起來了，就算不能解決只能共存，那也得在可控範圍內共存啊。」

盛行肆頓時警覺了起來立刻小學生舉手，滿臉驚恐：「我申請趕緊回去畫符，有事記得去找我爸。」

楊局長：「……」

不是他還沒說話呢，怎麼就被拒絕了？

但楊局還是大方地放任盛行肆先去畫符了，不說別的光是盛行肆畫出來的符籙在世家市場上炒出了天價，他的價值就比在戰場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