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他就要走,季窈終於忍不住,最後一次開口叫他。
「那你明天來的時候,可以給我帶點東西嗎?」
這有何難?她既惦記著他,叫他帶什麼都使得。
看他點頭,季窈臉上浮現興奮之色,「我想吃燒鵝。」
剛還神情愉悅的杜仲臉色刷地垮下來,「你盼我來,就為這個?」
「嗯嗯。」她連連點頭,認真說來,「你輕功了得,幫我帶只燒鵝進來這屋子裡的人斷不會察覺,我就晚上悄悄吃,吃完睡一覺誰也察覺不到,彩顰和嚴大人也不會說我,多好。」
好好好,原來在這等著他。
杜仲黑著臉從季窈手裡扯回自己衣袖,留下「休想」二字直接一個起躍跳上屋頂,等季窈抬頭看的時候他已經從夜色中消失。
「嘁,小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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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季窈沒等到身上的毒全部解掉,還是被楚緒兩句話就騙回南風館。
不為杜仲,也不為將她從嚴府帶走,而是為了金哥。
等季窈在後舍竹林里轉了好幾圈也沒找著金哥,只好蹲在鬱鬱蔥蔥的林子外面喊它的名字。杜仲看她提前回來,縱然嘴上什麼話沒有,跟在季窈身後的腳步卻明顯輕快起來。
「館裡頭的人沒一個人掛在你心上,那畜生有一點動靜你回來得倒快。」
季窈一邊喊金哥的名字,盼著它從竹林里冒頭,一邊在竹林外席地而坐。
「別叫它『畜生』好不好?金哥同你們一樣,都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親人。再者離了我,你們都能將自己照顧得很好,它卻左不過還是一條三歲不到的幼童,平日裡有我照顧尚不能完全獨立,又如何能同你們相提並論?」
杜仲展袍坐在季窈身旁,眉眼帶笑地看著她,目光在她眉宇間游移,好像已經很久不曾見著她一樣。
「旁的也就罷了,它知道自己叫『金哥』嗎?你別白費嗓子。」
話音剛落,一道閃電般黃白色的長影從兩人頭頂閃過,徑直躍過杜仲落在季窈身上,她只感覺到肩頭瞬間千斤重似的壓下來,接著一股涼意擦掛少女臉龐,微弱「嘶嘶」聲此起彼伏。
「金哥!」
拳頭大黃白相間的蛇腦袋貓咪似的貼在季窈側臉蹭她,少女肩膀太窄,金哥的尾巴只能甩在杜仲身上,有一下沒一下打在杜仲身上,他幾次伸手推開未果,只能忍住。
季窈將金哥抓在懷裡,把它翻來覆去檢查,發現它較前些日子確實輕了些。
「商陸說看見它近日沒精打采,竹林中瞧見它的糞便也是綠的?你可瞧見了?」
「沒有,它似乎並不喜歡我。」雖然館裡頭幾乎沒有人敢接近金哥,商陸也是受季窈再三託付才答應偶爾幫她照看一二。
將金哥渾身上下查看一遍,發現它腹部發綠以外,鱗片之間也有少許血漬滲出,看著又不像是被林中猛獸所傷。
「確實不太對勁,我得找個大夫來同它瞧瞧。」
她剛起身又被身邊人一把拉住,杜仲與她肩頭的蛇腦袋對視一眼,那陰森可怖的蛇眼裡看不出絲毫情緒。
「你帶著它出去,是想讓整條簋街陷入恐慌嗎?」
她想了想又坐下來。
「那我去翻翻嚴大人贈我的書,你也出去幫我問問,可有能給金哥看病的大夫,或者獸醫。」
把金哥抱回房間,她倚靠在窗邊翻看書卷,金哥和珍哥一個趴在她膝蓋,一個站在她手邊陪她。窗外池塘里荷葉已豐,清風拂面還算怡人。她在其中一本書中看到類似的描述,猜測金哥可能是腸胃出了問題。
吃壞肚子了?能如何治呢?
嚴煜那張令人心安的臉自季窈腦海一閃而過,又被她立刻搖頭否認。
算了,要是被杜仲知道她又去找嚴煜,指不定在南風館掀起多大浪來。她遵照醫書里的方子上醫館抓了點治療腹瀉但藥效稍稍不那麼強勁的草藥來搓成丸,因著金哥不吃,最後又磨成粉給塞進拔了毛了整雞肚裡,餵金哥吃下去。如是再三,雖未解決它身上鱗片滲血問題,好歹食慾恢復些許。
這日入夜,南風館剛打烊,季窈陪著女客們喝了不少酒。眾人皆知她千杯不醉,同她暢飲起來都叫最為痛快過癮。她樂得多賺錢銀,可喝多了也著實脹肚。
「喇嘴的東西,又不甜,怎麼就如此多人愛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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