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一陣風從門外吹來,嚴煜身上沒了斗篷,嗓子被風撲著,低頭又咳嗽起來。李捕頭趕緊將素言帶出去,同時將房門關上,吩咐手下去給嚴煜準備回城的馬車。
季窈脫下斗篷,踮起腳尖欲將它搭在嚴煜肩上,正巧被他捉住雙手,側眸笑道,「不用,這就走了。」
他重新將斗篷搭回季窈身上,抬眸掃過杜仲一眼,狀似隨意,「入夜風大,騎馬恐生風寒,就坐我的馬車一同回去如何?」
杜仲一點也不客氣地伸手把季窈拉回自己身後,挑眉表示質疑,「嚴大人咳嗽聲不斷,想來多半已經染上風症。如此情形還叫我們與你同乘一車,也不怕她病了,是何居心?」
嚴煜喉頭髮癢不假,猜測自己可能真的染上風邪,自然不能傳染給季窈,氣勢一下子弱了不少,「也是,那季娘子你與杜郎君坐馬車回,我騎馬便可。」
「那怎麼行?」她瞧嚴煜咳得臉色泛紅 ,忍不住伸手去探他的額頭,面露擔憂,「你這身子都開始燒燙起來,少不得要趕緊回去讓彩顰給你看看才好。放心罷,我身體好著呢,加上有你給我的斗篷,不會生病的。你且安心坐馬車回,不用管我。」
感受到少女手背溫涼,或許真的是自己身體滾燙。少年郎目光流轉,眼中只有無盡的溫柔。
「好。」
她絲毫沒有意識到此舉有多親密,杜仲在站在一邊,看他倆相互噓寒問暖氣得身子都僵了一半,握拳的手將指甲嵌入掌心,直到疼痛讓他驟然鬆了力道,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同樣的溫柔與關懷,他也曾從她身上得到過。
可惜那時他心中只有戒備與抗拒,忘了向她好好道謝,告訴她,他很珍惜。
季窈目送嚴煜離開後,轉身沒看見杜仲,左右鄰舍找了找在之前替他找好的屋子裡看見他,郎君眼帘低垂,不等她走近就準備將門關上。
「誒你方才不是還不願意住在此處嗎,這會子關門做甚?」
杜仲別過臉去,低頭將門合上,隔著門低聲開口,「你走罷。」
「可是我一個人回去害怕。」
「你騎馬快跑兩步就能追上衙門的隊伍。」他們手裡有火把,想來不會出問題。
莫名吃了閉門羹,身後好像又有風灌進脖子。季窈縮了縮肩膀,捂緊斗篷轉身蹙眉離開,走過門口不忘嘀咕一句,「又怎麼了嘛。」
月光穿透門窗,杜仲眸色黯然,聽見門外腳步聲完全消失後他才又開門走出來,瞧著這悲戚的夜色出神——
只剩他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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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起,季窈在床上懶到陽光穿透屏風照到床榻才起。
如今花魁被殺一案中五個嫌疑犯都關在牢里任官府的人慢慢審去,她眼下要辦的只有替杜仲找個屋子「金屋藏嬌」一件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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