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衣,你見過那個醉酒撒潑的男人嗎?」
少年郎表情冷凝,目光掃過救火王的臉輕輕搖頭,卻在看見救火王身邊那名正訓斥眾人的潛火兵郎君眼前一亮。
杜仲、季窈尚未反應過來,他已經一個箭步從樓梯上衝到大堂,伸手一拍那郎君肩膀。
「江郎君?你怎麼會在此?」
江郎君?季窈這才反應過來,蟬衣本名江令舟。
「你們認識?」
見蟬衣只點頭不開口,季窈上前解釋完原因,年輕的潛火兵臉色立刻平靜下來道,「那年的大火真是慘烈……啊,鄙人周多金,是岑府管家的兒子,朝央派沒有出事之前,江郎君年年跟隨雪雲師父來岑府做客,我們都是玩在一處的玩伴。」
「周郎君如今也在軍巡鋪當差。」季窈一低頭,瞧見他脖子上掛的竹片,「你也戴著這竹笛片?」
他指揮身後幾個潛火兵把醉酒的人帶走,自己留下善後,「是啊,城裡城外,總有遠水救不了近火的時候。我幼時覺得這竹笛片吹出來的聲音穿透力極強,如今用在救火一事上,倒有些作用。」
原來阿飛所說經驗老道的人是他。
既然遇到熟人,季窈也順便向周多金開口,要他幫忙找出當年林家火場失蹤的小兒子林落。
等眾人寒暄完各自回房,季窈瞧見赫連塵披著外袍站在自己房門口。
「你來做甚?」
他聲音聽上去悶悶的,「想找你說說話。」
「說罷。」
「就不能讓我進去說嗎?」
她翻了個白眼,開門放人進來,也與他隔著桌子相對甚遠而坐。
桌上茶水已經冷透,季窈喝了一口就放下。赫連塵看她動作乾脆利落,蹙眉抿唇帶著不滿,心裡生出一絲陌生感。
「我不在這一年,你倒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
她懶得去深究這話背後的意思:「也沒見你將我認錯。」
「我並非此意。」他裹緊身上外衫,目光變得暗淡,「這些天,我每每見著你遊刃有餘地穿梭在那一大堆線索和卷宗里,面對許多我聞所未聞之事一針見血地給出答案,總會不自覺地將你看成是一個陌生人。」
「雖然不想承認,但你好像真的變了。你現在好聰明,武功也好,從前我總在寄給娘親的信里將你比作病美人,若是以後你替我生下孩子,要她以後多多照顧你。現在看來,你不知比我強上多少。」
提起赫連塵的娘親夏夫人就來氣。
「你死以後,她確實挺照顧我的。整天就想著把你藏起來那點東西找出來,然後把我這個『妖女』掃地出門。多虧她的算計,否則我也不會躲到南風館去,有機會與杜仲他們結交。」
「她還為難你了?」他欲伸手過來,被季窈冷淡躲開,「是我的錯。我不知道,原本交代她,要好生照顧你的那封信被京墨半路劫取……我讓你受委屈了……」
「不重要了,我如今也另有喜歡之人,你我那些往事不必再提。」
「是不是杜仲?」
「自然不是。」她訝異於他的猜測,「你為何會認為是他?」
方才還軟聲軟語,自詡「沒有她如此聰明」的郎君站起身來,眼裡流露出不同於方才溫柔頹敗的銳利。
赫連塵起身走到季窈身邊,伸手在她面頰邊描摹著女娘明艷的輪廓,卻沒有真正觸碰到她的肌膚,帶著不甘的語氣低聲說道。
「因為他也同你一樣變了。
我從前就知道,哪怕南風館裡任何一個人死在他面前,他都不會有絲毫痛心。他會認我做兄長,也不過是因為他想如此做,而非我有多值得他結交。可他的確知道很多苗疆的秘密。萬蠱蠶衣、上古神祇、委蛇。我在愛上你之前,從小到大心裡只有復仇一事,所以我願意相信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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