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莊主,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懂得審時度勢,可是,你就這麼想和柳大儒共沉淪嗎?
要知道,殺人的不是你,你本不會是死罪,說不定只關個三年五載就會被放出來。到時候重新開始生活,多麼愜意,可如果你今天聽了柳大儒的話,斬殺朝廷命官,那可是大罪,如果東窗事發,夷平三族可不是開玩笑的。」
她的目光又移到了柳幕風、彭玉和洛婷竹身上,「若是三族的話,你們三人也在其內呢,難道要袖手旁觀嗎?如果你們棄暗投明,我必定不會追究你們的過錯,孰是孰非,你們自己好好掂量一下吧。」
洛婷竹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拉住彭玉的手臂說:「夫君,要不我們還是勸勸柳大儒和大表哥吧,我們只是旁觀者,可不能被他們連累了啊,如果我們出事,你的老父親必定也活不了了。」
彭玉神色一變,對柳兆元說:「老師,請三思而行啊,這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可不是兒戲啊。」
雖話是這麼說,可是彭玉夫婦還是站在一側,保持中立,不想加入任何一方陣營。
柳幕風這才回過神來,起身,站到景暄和身邊,說:「雖然你們總說我糊塗紈絝,可我在大事上還是心明眼亮的,此事一看就是父親和哥哥的錯,與景大人無關。枉你們總說自己是正人君子,這種時候就不能有點認罪的勇氣嗎?」
「你個孽障,居然幫著外人對付你老子!」柳兆元神情憤懣,「既然這樣,就休怪我不認你這個兒子了!」
「父親想殺儘管殺啊,反正我會站在景大人這一邊,否則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公道?」
他們說話之間,景暄和突然放出小蛇阿彩,阿彩的動作很快,瞬間便滑到柳幕鶴腳邊,咬了他一口,又回到景暄和身邊。
柳幕鶴平生最怕蛇了,此時捂住傷口,疼得嗷嗷直叫。
「阿彩可是毒蛇,全天下只有我有解藥,如果一炷香內你拿不到解藥,咱們就下輩子見吧。」
柳幕鶴嚇得臉色一白。
柳兆元大聲道:「殺了他,我們快點殺了姓『景』的!從他身上搶到解藥!」
景暄和冷聲道:「我哪有這麼傻,還將解藥帶身上?它被我放在莊子外一個秘密的地方,就看你們父子二人作何選擇了。」
柳幕鶴嘴唇抽搐,抬起頭問景暄和:「你到底要怎樣?」
景暄和微微一笑,「你何必問我?要看你父親做什麼選擇吧。」
柳幕鶴福至心靈,幾乎是爬到了柳兆元的腳邊,扯著他的靴子,道:「爹,求您救救兒子啊,我還不想死,您真的忍心,看著您的兒子中毒而死嗎?」
景暄和適時地補刀:「中毒而死?哪有這麼輕鬆,你可太小瞧阿彩了吧!
中毒的人若是沒有解藥,會全身起紅疹子,皮膚開始潰爛,如同萬蟲鑽心一般,最後化成一攤血水,屍骨無存……」
「別說了……」柳幕鶴嚇得牙齒發顫,又懇求柳大儒道:「爹,您聽到了嗎?您真的忍心兒子遭受這樣的苦楚嗎?我可是您親生的,當年母親疼了三天三夜才把我生出來。
她在世時,最心疼的便是我了,如果您就這樣不管不顧了,亡母在天有靈,一定不會饒恕你的!」
柳兆元只是直直地站著,說:「傻孩子,這姓『景』的是在離間我們父子!萬一那蛇根本沒毒,只是唬人的,我們父子不是落入了他的圈套?」
柳幕鶴難以置信地望著他:「你也說是萬一,難道你就這麼不把我的性命當回事嗎?!」
景暄和「嗯」了一聲,「其實在他心裡,無論你也好,冉蝶也罷,都抵不過他對地位名聲的嚮往。他那日可以為了名聲放棄冉蝶,今天同樣就可以放棄你!對於這樣的父親,你還有什麼幫助他的必要嗎?」
柳幕鶴鬆開了扯著柳兆元靴子的手,目光變得疏離而冷漠,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錦衣衛四兄弟都暗暗心驚,沒想到景大人說起話來如此切中要害,離間分化對手,真是棋高一著!
其實他們心裡都清楚,阿彩只是她養的寵物蛇罷了,看起來嚇人,根本就沒毒。
想來景大人是在詐他們父子倆,讓敵人內部間產生矛盾,沒想到父子二人間這麼快就有裂痕了。
「景大人……」柳幕鶴捂著傷口,一瘸一拐地過來,「我交代!我全部都交代!既然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豐臣吉光確實在密室里,那密室就在玉蘭樹的亭子下面。還有,冉蝶就是柳兆元殺的,千真萬確,我可以作證!我真的可以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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