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字更是要好好存起來了,都是不可多得的墨寶!」茗煙笑嘻嘻地說,「奴才還等著您哪一天名揚天下了,再求您把字賞奴才一幅,讓奴才把這字裱起來掛在堂屋裡頭,叫來來往往的人都瞧瞧,這可是奴才的福氣呢!」
論到曲意逢迎,溜須拍馬的功夫,逐星還確實比不上茗煙。
只是茗煙拍馬屁拍的太響亮,叫魏熊都實在不忍心去看他那諂媚的嘴臉,只得默默轉過頭。誰料他旁邊的程普聽了,倒是對他說:「兄弟,不是我這個當哥哥的說你。你天天跟著這麼人人才混,怎麼就沒學到半點他的嘴皮子功夫?嘖,當真是浪費。」
魏熊只得又木著臉把頭轉了回來。
周稚寧覺得茗煙這馬屁拍的太過了,笑道:「茗煙,你可是許久不曾這麼說話了。給我正常一些,你知道我不愛聽這個。」
說完,又接著埋頭寫。
但作為資深選手,逐星哪兒能看不出茗煙的小心思。茗煙分明就是怕她得周稚寧的意,所以上趕著討好來了。
這對於逐星來說,無疑是一種挑釁。但逐星也不稀罕和茗煙爭什麼,因為她有討好周稚寧的妙招。
「主子。」逐星嗓音甜甜地說,「我想在府里撥一筆銀子去買些胭脂水粉。」
在逐星看來,就算周稚寧再冷麵果決,但也是一個女兒身,既然是女兒家,就必然會愛些胭脂水粉,只是以往礙於身份不好買罷了。她如今替周稚寧買來,再與周稚寧親手畫就妝容,她與周稚寧的關係自然就比其他人親近些。
話說完,周稚寧還沒回答,茗煙倒是忍不住冷笑了一下:「這才剛進府第一天呢,就把自己當成府里的夫人了?怎麼就要用府里的銀子去買胭脂水粉了?」
逐星咬了咬唇,哀求似地看向周稚寧:「主子,奴婢第一天進來還沒發月錢,只是想提前支一些。」
周稚寧不管這些閒事,想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便道:「茗煙,給她吧。」
卻險些把茗煙氣個倒仰,正要再爭論些什麼,外頭響起一陣吱嘎聲,緊接著門就被人推開了。
穿著玄色大氅的青年站在門口,正拍打著身上的雪,見他們看向自己,趙淮徽不由笑道:「早知道你們聚在一起說話,怎麼也不來叫我?白叫我一個人在府里無聊著。來,方才在聊什麼呢,也與我說說。」
程普反應過來之後立即去接趙淮徽的大氅,又趕緊拉著魏熊一塊去給趙淮徽多燒兩個炭火爐子。
周稚寧很高興趙淮徽來了,直接放下毛筆走到他面前,替他拂去發絲上的白雪,笑道:「今日身體怎樣?」
「挺好的。」趙淮徽笑了笑,目光越過周稚寧落在了逐星身上,「她是?」
「我身邊的丫頭。」周稚寧對逐星的身份一掠而過,又重新把話題放在趙淮徽身上,「什麼時候服藥?可帶在身上了?」
周稚寧點點頭,但還是沒立刻回到自己的書桌後,反而先給趙淮徽攏了攏衣服。一直陪他坐著,直到魏熊和程普兩個端著大炭盆回來了,她才離開。
逐星看著這兩人的互動,忍不住皺皺眉,心下覺得不對。
而趙淮徽還在看著周稚寧搖頭,面帶微笑,道:「不必替我想的這麼細,倒顯得是我來打擾了你們似的,方才在說什麼,現在也說什麼罷。」
茗煙卻不好意思在趙淮徽面前吵,只埋著頭收拾書本。倒是逐星在一邊想了想,然後笑嘻嘻地說:「主子,這位大人說的正是呢。奴婢方才只說了胭脂水粉,其實還有些衣物想買。不如您也一塊允了奴婢吧。」
最後一句語調微微上揚,就像一個小鉤子,鉤的人心裡直痒痒。
趙淮徽不知為什麼,從這句話裡面感受到了一些逐星和周稚寧二人之間微妙的關係,好像他們頗為熟悉。
「這丫頭,真是嬌慣壞了。」周稚寧無奈一笑,「讓趙兄看笑話了。」
趙淮徽默默搖搖頭。
周稚寧道:「還有什麼想買的,一併說了,免得一會兒又多出一個想買的東西。」
「奴婢記性差,不如主子替奴婢動動筆。」逐星笑嘻嘻地走過來拉周稚寧的袖子,將人拉到書桌後面坐下,「您的字那麼好,奴婢要是拿您寫的字出去買胭脂,說不定店家都得看在您的份兒上白送我些呢。」
真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周稚寧便笑著執筆幫逐星寫了。
畢竟對周稚寧來說,她身邊是難得多一個同性的,更何況按照年齡來說,算上前世,她不知道比逐星大多少。因此她只將逐星當做一個可以與她說說話的小妹妹,並且還要請這個小妹妹幫忙照顧她的月信。略微縱容些,也是人之常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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