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姝擦乾了眼淚,從懷裡拿出了那隻百花釀的香囊,放到了一旁的小案之上。
「女兒病中寂寞之時,縫製了這只香囊解悶兒。」她啞聲道,「也無什麼特別之處,只香氣格外好聞些。母親清修苦楚,便拿此消遣消遣罷。」
韋蘊仍舊背對著她,不發一言。
穀雨已經在催促她離開了,蕭景姝戀戀不捨地將目光從韋蘊身上收回,輕輕掠過桌角的那隻香囊。
痕跡可以被掩蓋,但氣味很難。
只要阿娘將這只香囊戴在身上,衛覬的人便能輕易藉助養好的蜜蜂飛蟲追尋到她的蹤跡。
如今不過子時,即便連夜趕回去城門也開不了,蕭景姝便歇在了空餘的客房內。
在睡前,穀雨給她送來了一盤栗子糕墊肚子,畢竟已經用完晚膳好幾個時辰了。
蕭景姝覺得奇怪——穀雨從未這樣貼心過。
果不其然,在拿起栗子糕時,她嗅到了淡淡的迷藥氣息。
——這又是想做什麼?
這迷藥對她起不了什麼作用,於是蕭景姝在穀雨的注視下咬了一口栗子糕。
味道竟還不錯,乾脆多吃一點。
穀雨見她連吃了三塊糕點才住口,放心地離開了。
而蕭景姝則在她走後,重新將藏在懷裡的靈蛇鐲戴在了腕上,又讓烏梢藏在了床底下,才吹滅了燭火。
室內只余淺淺月華光亮,蕭景姝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強撐著不讓自己睡過去,不知多久後聽到了輪椅的聲響。
來的是公儀仇——他竟也在這客棧里。
這麼多人都落腳在此處,他們是馬上就要離開金陵了麼?
輪椅的滾動聲越來越近,最終停在了她的床前。蕭景姝竭力保持著呼吸的平穩,下一瞬卻感覺到身上的棉被被猛地掀開了。
冷意激得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她從鼻腔里擠出一聲輕哼,假裝無意識地蜷起了身體。
——公儀仇到底想要做什麼?!!
公儀仇冷靜地注視榻上側臥的身影,耳畔又一次響起李順古怪的語氣。
「郎君,旁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您就喜歡這樣的小娘子。」
我真的喜歡她麼?
她的臉埋在軟枕中,發也散著,因此看不清面容。公儀仇慢慢伸出手,觸碰到了她中衣包裹著的肩頭。
圓潤,瘦削。
手臂自然地下垂放在胸前,擠出柔軟又飽滿的弧度。
明明有那麼瘦削的脊背和肩膀,可這里卻不是。
他的手指掠過這一處,徑直掐在了她的腰肢上——這里又這麼細。
而再往下,則是他昨日打過的地方……
公儀仇放在她腰間的手猛地收緊了。
蕭景姝後頸上俱是冷汗,並沒有強行壓抑痛楚,而是自然地發出輕聲悶哼。
黑暗之中,她聽到公儀仇的呼吸猛然加重了。
蕭景姝和蕭不言親密過許多次,心知肚明這種變化是因為什麼,死死咬住了自己嘴唇內側的軟肉以免發出聲音。
瘋了……他真是瘋了!
自己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怎麼能對自己動欲?!
另一隻放在床邊的手上正戴著那隻靈蛇鐲,距離他近極了——只要、只要他的手敢繼續向下,她絕對要迷暈他!
公儀仇卻沒有繼續向下。
他已經被喚醒了。
自從雙腿殘疾後,他再也沒有動過慾念。這麼多年在外行走,別人送給他的女人不知凡幾,他一個也沒有動過。
公儀仇以為自己早就失去這種需要了,可今夜才知並沒有。
他對著自己親手養大的、自己仇人的女兒,動情了。
第59章 做交易 「好,好極了——那你等著日後……
陸瑾,你真的瘋了。
——不,陸瑾早就死了,活下來的是公儀仇,而公儀仇本來就是個瘋子。
他閉上了眼睛,狠狠掐了一把蕭景姝腰間的軟肉:「七娘,醒醒。」
蕭景姝痛到連裝也裝不下去,顫抖著睜開眼睛,連牙齒都在打顫:「先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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