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不適合繼續做舞女了。」她皺著鼻子,「不如將賣身契還給她,也算我的功德一件了。」
衛登想拿到顏嬌嬌的賣身契還是簡單的,只是從未動過這個念頭。畢竟他府里的姬妾已經足夠多了,時常與外頭的花魁往來反倒別有一番滋味。
他此時又怕蕭景姝說將顏嬌嬌磋磨壞了是在嚇他,奉上賣身契後反而白白丟了一個美人,於是想要探究一番顏嬌嬌到底如何了。蕭景姝看出他的念頭,惡劣一笑:「使君要再見見她麼?」
衛登頓時偃旗息鼓:「晚些時候我命人將身契給娘子送過去。」
蕭景姝有些遺憾——她都想好給顏嬌嬌偽造一身膿包疹子好好嚇一嚇衛登了,不過很快又高興起來。
原本她是打算托蕭景妍在徐州那邊給顏嬌嬌弄一套新的戶籍文書,不過眼下可以從衛登這裡拿到真的了。真的總比假的好,雖說原本的計劃被打亂了,但還是有意外之喜的嘛。
午歇時蕭不言捏著她的臉頰拷問:「你還想納男妾?」
蕭景姝含糊道:「我隨口說的呀……你不覺得配上你當時的神色,這個理由格外讓人信服麼?你一個就夠讓我吃不消了,我哪裡有心情再找別人……」
蕭不言又湊近吻她,他很奇怪自己為什麼痴迷於此。沒有歡好的極樂、沒有進食的飽足,只是單純的肌膚相貼、體液交纏,卻那麼讓人上癮。想不通也沒關係,多親幾次就想得通了。
蕭景姝氣喘吁吁地推開他,眼睛裡暈著一汪春水:「你不要勾引我,我月事還沒走呢。」
他還沒有什麼雜念,她卻耐不住了,真是沒有定力。蕭不言把他圈進懷裡,下頜抵著她的發頂:「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要來這裡。」
「我以為我阿娘在這兒呢。」蕭景姝嘟噥,「還以為這裡的『正統』是有我阿娘,又找了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人冒充我的身份呢……沒想到又冒出來了個這麼大的侄子。」
她是不會實話實說自己是來拿玉璽的。蕭不言在給衛覬做事,衛覬定然也想要玉璽,倘若蕭不言和她爭又該如何呢?
這個理由與他猜測的一致,蕭不言信了五成。他如今根本不會全然相信這小騙子的話了,可還是會因為她不知真假的話心軟:「會找到的……西北的人也一直在找。」
確實會找到的。也不知阿娘這些日子在衛覬那裡過得好不好,她得趕緊回去看看。
蕭景姝側身,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歇一會兒罷,後頭還有得忙呢。」
……
「先生。」鍾越敲響了公儀仇的房門,得到准允後方才踏入房門:「……新安郡王身邊的人傳來消息說,定安侯輕裝入汴州城了。」
他們如今距汴州不過兩三日的路程,消息往來都方便許多。公儀仇剛沐浴完,長發還披在肩上,聞言似笑非笑道:「看來得再快些回去,不然不知要錯過多少這群自己為是的蠢貨找死的笑話看。」
他接過鍾越手裡的密信,一目十行地掃過,目光在某個名字上頓住,微微擰起了眉。
……烏皎?
這女郎不是死了麼?阿泯還因為她的死訊辦了許多出格的荒唐事。
這次得好好探探這個女郎的底細才是,阿泯心思純澈,別是被什麼心懷不軌之人騙了。
他這般想著,又翻到了下一封從徐州發來的密信,心中微有些訝然。
蕭家這個二娘子可真是個有本事的……這才幾日,先雷厲風行給縣裡的百姓釐清了兩樁冤案,又自曝前節度使夫人的身份博同情,借民憤與和地方官員的交情輕鬆拿到了兩州兵權,連祥瑞都弄出來了。
一頭白狼……倘若沒記錯,昔年顯聖皇后打獵時曾獵了一頭白狼,那白狼還充當了明德大帝幼年時的玩伴。
相比起來,陪同在她身邊的「蕭七娘子」可就黯淡極了。
公儀仇嗤笑出聲:「蕭家人不想讓我們七娘做衛覬的皇后呢。」
意料之中的事,畢竟七娘不是真的蕭家人。對衛覬而言,一個有本事的皇后應當也比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有用。
可花瓶再不中用,也是只漂亮的花瓶,沒有人捨得輕易丟棄。
「真是委屈我們七娘了。」公儀仇冷笑一聲,聲音里俱是粘稠的惡意,「好歹也是公主出身,說不準日後要淪落到給衛覬做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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