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潯安朝她伸手,垂落的眼睫覆在瞳前,「嬤嬤,這荷包給我。」
「這……」
遲疑片刻,嬤嬤顫顫伸了手將荷包遞上,謝潯安將荷包收好轉身便走,順道落下一句話,「嬤嬤莫要將此事告知爹娘,荷包已被你扔了,可明白?」
少年分明還是稚嫩年歲命令卻不容反駁,怔了怔,嬤嬤點了點頭,渾然不知大步離開的少年公子臉色極為凝重。
他記得很清楚,那個「不小心」撞在盧氏身上的宮人曾在東宮見過一回,他的記性向來好,對於人臉更是記得尤為清楚。
聽著爹娘的談話他的心直直飄蕩進谷底,冷得他直打哆嗦。
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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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陸乘舟繪製的宮人畫卷分發下去,不過幾日就找到了人。
只可惜,是個死人。
屍體是在井底發現的,僻靜的宮闕無人居住,荒草叢生,若非蕭灼手底下的人洞察力敏銳也不會這麼容易發現。
好在未到炎炎夏日,屍體雖然腐爛不至於看不清人臉,對照過後,又尋了其餘人來問,只知那宮婢素日沉默寡言獨來獨往,更是沒什麼知交好友,線索就這麼斷了。
「繼續查。」蕭灼寒聲吩咐下去。
早就猜測到幕後之人會是蕭焱,但若沒有證據,此事他能掙脫得一乾二淨。
至於捏造證據這條路更是行不通,蕭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不過,不好對付不代表對付不了。
顯然,謝枝意也是這麼想的。
「那件裙裳呢?可有查出什麼結果?」
說到此事林昭立即呈上摺子,「這是方才太醫院查出來的結果。」
蕭灼將其打開,謝枝意也湊上前,等看到最後瞬間凝住目光,「果然——」
她的猜測是對的。
雖然那身衣裙浸染了水,但其中殘存的藥物還是能查的出來。
「衣裙上沾染了能夠吸引白虎的藥引,定是尚衣局裡的人搞的鬼。」
此種藥物尤為罕見,並且能夠被人帶入宮廷定不簡單。只是現在已經查出來了這些,接下來又要怎麼做?單憑這些謝枝意認為不一定能夠讓蕭焱低頭。
「阿兄,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武安王……定不會承認這些。」
那日謝枝意出事的時候他就在東宮,即便是他手底下的人幹的,他也能幹脆利落找人頂替罪責。
蕭灼勾了勾唇,「他不是還有一個幫凶麼?」
對付蕭焱暫時沒有辦法,但想要對付楊雪芸自是簡單。
他們這一次有備而來,更別提那個楊雪芸生了幾分和已逝皇后相似的臉,蕭焱以為如此能叫蕭禹動搖心旌,殊不知……
蕭灼幽幽冷笑,斂下眼底無盡的嘲諷,面上一派溫和,提及另一樁事,「聽說太后要給蕭忱辦一場選妃宴?」
蕭忱其人貪花好色,胸無城府,卻眼比天高,再加上那個蠢鈍不堪的生母端妃,這二人素來成不了什麼氣候,蕭灼未曾放在眼裡。
謝枝意可不覺得這個時候他提起蕭忱會是什麼好事,「阿兄是想利用這次的選妃宴?」
蕭灼沒再多說,謝枝意立即明白他的意思,顯然,這次的宴會極為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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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養幾日,沒多久就到了選妃宴當天。
三年前蕭忱曾娶過皇子妃,可惜紅顏薄命,對於那位可憐的女子謝枝意有些印象,看上去格外怯弱,眼底盛滿太多的不安忐忑,沒有任何歡愉之色。
畢竟大皇子蕭忱花名在外,縱然是天潢貴胄,也不是所有女子都想嫁的,當時她便想這樣的女子嫁給蕭忱當真可惜。
而後不過寥寥三月,女子香消玉殞,女子本在家中就不受寵,即便貴為皇子妃也只是葬禮辦得風光,謝枝意曾多次瞥見過她的胳膊上青紫一片,嫁過去才三月就逝世,顯然不太尋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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