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找我是正事?我怎麼不這麼認為?」謝枝意淡淡道,「三殿下除了對我冷嘲熱諷之外,還要說什麼別的麼?」
「你就是個蠢貨!雖然我不知為何此次父皇重責蕭灼,但說不定又是他的一樁苦肉計,他以退為進,用自己布局,你要是真的跳下去那才是愚蠢!」蕭凜不想和她吵,也不明白自己每次見到她以後總要無端爭吵一番,大抵真是天生不對付。
謝枝意也有過懷疑,可而今種種表現看來或許是她疑心太甚,三年前已經欠了他一回,這次又怎能不信呢?
就因為楊雪芸設計取她性命,他便毀了她的臉,本就舊傷未愈又被蕭禹重罰、禁足東宮,倘若這些樁樁件件都是局,那蕭灼未免也太過可怖些。
比起蕭凜,她更願意信任蕭灼,至少,蕭灼從來不會想要害她。
「他曾讓我回謝家,是我自願要留下來的。」對於蕭凜的質疑她不避不讓,鎮定自若同他對視,明眸澄澈,字字珠璣,「三殿下如今才得了全部的好處,是想要離間我和阿兄吧?」
「呵,離間?」蕭凜真覺得自己這顆真心就是餵了狗,深吸口氣,冷聲道,「好啊,你相信蕭灼當真願意放你走是麼?正好今日謝蘅去往江南道的批文已經落了章,你且看看,他是否真心要放你走!」
今日蕭凜所說的便是謝蘅的這件事,在他看來蕭灼太會裝了,那個人從頭到腳寫滿了虛偽陰測,蕭灼此舉定又其它的籌謀,也就是謝枝意蠢,才會被耍得團團轉。
驟然聽到這句,謝枝意的關注點落在了「批文」二字上,她記得早在宴席的時候蕭灼就提過關於謝蘅調任之事,而今落了章,顯然他並沒有誆騙自己。
「我已知曉此事,除此以外,三殿下還有別的事麼?」
謝枝意清泠泠的眸子望著蕭凜,凍得他一顆心浸透涼意,也看見在她眼瞳中的自己,向來桀驁不馴,卻從未被她放在心底。
他無法否認從她入宮之初對她有過太多的欺凌和憎惡,但那都是因為蕭灼的緣故,並非是她,更遑論後來她被蕭鳴擄走險些出事,也是他第一次摒棄對蕭灼的厭惡一併攜手找尋她的蹤跡。
他是那麼討厭蕭灼,可是卻因著她的安危頭一次選擇了合作,事後容貴妃詫異追問此事,沒來由的,他想護住她的名聲隻字未提,只是用了旁的話遮掩過去。
「謝枝意,你從來都不信我,對不對?」
在逐漸撥開雲霧想要看清那顆心,他終於忍不住問出這句話。
謝枝意疑惑地看著蕭凜,他那雙眼分外浸著寒,像天階冷月觸碰不到半分溫暖,可是這和她有何干係?
從小到大,欺負她最多的就是他,她不相信他不也是正常不過的一件事嗎?
「三殿下,你有你的立場,我也有我的。」
她可沒忘記自己是被蕭灼帶入宮,縱然蕭灼做過太多可怖強硬的事,到底一直在宮裡護著她。蕭凜挑釁的時候是蕭灼護在她身前,事後又報復回去,至於她和蕭灼之間的事情更是兩人的私事,在她看來,蕭凜此番得了帝心,更有了禁衛軍的兵符,眼下卻還要離間她和太子,想要蕭灼身邊徹底無人。
原本只是對蕭灼的愧疚,眼下又因蕭凜的這番對峙增添更多自責。可她已經做出了決定,為何又那麼不安呢?
終於得了她這個答案,蕭凜徹底無言,他覺得今日過來找謝枝意就是一個錯誤!
少年的傲氣讓他從未低下頭,他的目光驟然轉冷,又恢復到過往高傲的姿態,「謝枝意,那且看著,今後到底誰是對的。」
他怒極甩袖離開再也不願停留半分,剛走到院中就瞧見一人慢條斯理把玩著一株桃枝。
此人背對著他,長身玉立,骨節分明的手指涼如溫玉,桃花在他掌中盛放得愈發艷麗灼灼。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蕭灼既然出現在這裡,顯然聽到了方才屋內他們的談話。蕭凜豁然明白過來,東宮嚴密如鐵桶,就算蕭灼失了帝心,也不代表他不能約束進來的人,今日他這麼暢通無阻,定是東宮侍衛早已得了蕭灼的授意。
憎惡燒灼著他的五臟六腑,他緊緊攥拳,寒聲道:「蕭灼,你可真虛偽。」
「還要多謝你。蕭凜,若非你今日來,阿意也不會對我越來越信任。」蕭灼隨手扔掉那株桃枝與他擦肩而過,聲音低低只容他一人聽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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