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將她的青絲攏在耳後,如玉精緻的耳珠近在眼前,瞳孔沉了沉,如沾染著一重濃稠墨色,喉結滾動,凝著那處甚至想要落下親吻。
顧及著昨日折騰太晚,他還是悻悻作罷,轉而伸出指腹摩挲著她的耳珠。
異樣的絲絲麻麻癢意卷上心頭,謝枝意著實有些怕他每回都不正經,轉過頭去拉住他的手腕,語帶懇求,「阿兄,你可別鬧了,我們還未用膳呢!」
她一直都在等著他回來,只要沒有例外,他都能按時同她用晚膳。
蕭灼索性不逗她了,斂下心底蠢蠢欲動的心思,他們二人夜間雖有些荒唐到底沒有做到最後,大多數時候都是親吻,亦或是他刻意討好讓她享受些。
拉著她來到桌前,宮人們已經布好晚膳,給她舀著湯,狀作無意開口,「可在長樂宮待得無聊?這宮中女眷太少,也沒有合你心意的玩伴,若是覺得無趣過幾日我得了空閒待你出宮轉轉。」
從小到大謝枝意都是這麼過來的,她身邊確實沒幾個朋友,但她並不覺得孤單。或許是沾了些蕭灼的性子,她也喜靜,閒暇時分練字、繪畫、看話本,其實並不會枯燥。
不過在宮中待久了自然也想出去瞧瞧外頭的熱鬧,因而聽到出宮二字她還是有些歡喜的,「好啊,那就這麼說定了,阿兄過幾日陪我出去!」
其實現在武安王已死,再加上身邊也有暗衛保護不至於遭遇刺殺的事情,只是蕭灼不放心,擔憂蕭焱還留有殘黨,故而要是出宮的話,定要他一併跟著才放心。
見她眉眼開懷,蕭灼面上亦多了溫柔的笑,「好,答應阿意的事,我可從不會忘。」
他說得含情脈脈,眼神又是那麼專注,謝枝意紅著臉低下頭,也不明白自己這段時日怎麼那麼容易臉紅,都怪蕭灼!
她不想讓蕭灼瞧見自己這副模樣,免得他又來迷惑自己,索性轉了個話題,隨意提及今日之事,「對了阿兄,今日容貴妃來了長樂宮,她想讓我去見一見蕭凜。」
蕭灼執著手頓住,佯作驚訝,「你和蕭凜向來不對付,找你見他作甚?」
「她說蕭凜明日就要離京,這一走恐怕要很久,不過你也知道我和蕭凜向來不對付,所以我拒絕了此事。」
她沒有說關於那封信的事情,左右那封信里也沒有寫多余的事情,只是說了些一路平安之類的祝福詞,想來也不是很重要。
她繼續吃著蕭灼夾進碗裡的菜,不得不說,東宮膳房的人真的很會做菜,每一樣都合她胃口。
她吃得歡快,並不知身邊人眼眸微深,他在等著謝枝意告知那封信的事情,可惜直到夜幕低垂,她也未曾說。
晚風習習,謝枝意從耳房出來用巾帕擦拭著青絲,冷不防瞧見一人躺在她的榻上。
燭光下,男子容貌俊秀,眉骨高挺,執卷的手微微弓起,骨指精緻。
聽到腳步聲,他擱下書卷,燭光搖曳,流瀉著朦朦朧朧的暖光,隱沒去他清冷的氣華,多了分溫柔。
「阿意,過來。」
他沒動,隔空向她伸手,謝枝意走進幾步,這才看見他僅身著里衣,衣襟微敞,現出肌理的輪廓。
她漲紅著臉不願將視線落在上面,欲蓋彌彰望向一旁的書卷,「阿兄,今夜你不是應當歇在東宮麼?」
昨夜都胡鬧過,他今日應當不會來才是,雖然每回自己都很舒服,並不代表應當夜夜沉迷此事。
「只是想你了。」
他柔聲說著,嗓音愈發溫柔,像是開春時節釀造的桃花酒,撩人沉醉。
不知不覺,她就迷迷糊糊來到床前,嗅著殿內剛染的香,任由他扯著皓腕跌入懷中。
天旋地轉,她已被扣住手腕,薄背緊貼雕花床,惑人的香溢散在空氣中鑽入骨髓蔓延著。
她的唇被人銜住,衣襟凌亂,熾燙的熱順著青絲落在耳骨,又墜入眉眼、瓊鼻,她只覺自己被拽入花海,面前馥郁的芳香令人陶醉。
蜜蜂吸吮著花蜜,花枝顫抖著綻放,分明未飲過酒,思緒總是浮浮沉沉。
遙遠的聲音敲擊著心臟,蠱惑著她漫聲問道:「那封信……阿意寫了什麼?」
第五十四章 不要太相信
信?
什麼信?
謝枝意的意識清明了瞬,又再次淪陷其中,像是漂泊在無邊海浪中的一葉孤舟,尋覓不到方向。
耳骨酥酥麻麻,濡濕溫熱,燙的她心臟都在劇烈跳動著,他的呼吸落在耳畔,牽引著她往前走。
十指相扣,她已經熱出一身薄汗,裡衣濕了一片,他的眼沉如瀚海,濃稠似夜,聲音輕柔溫存,緊貼著她的耳骨,重複著,「今日寫的信,阿意都忘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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