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謝枝意臉頰漲紅,眼睜睜瞧著眼前的始作俑者輕輕咬著耳珠,灼熱呼吸薰染著耳骨,薄唇緊貼,聲音低低,漫著如水的笑意:「阿意,你說要是你娘進來看見我們這般,會如何?」
因他這句話,謝枝意的臉紅了又紅,恨不得將他重重推開,可他的胸膛太過硬朗結實,力氣羸弱,最終還是沒能達成所願。
「你要做什麼——」她已經極力壓低著嗓音,生怕被外頭的人聽見。
蕭灼沒有回答,也沒有讓開,而是繼續細細密密地吻著。
屋外,盧氏將一方錦囊遞了過去,「先前在江南的時候每每遇到雷雨我都怕阿意睡不好,她屋子裡的燭燈已歇,想必已經熟睡了,勞煩你將這錦囊掛在她床前。」
沈姑姑自是笑著接過錦囊,至於要不要入內……有眼色的人自然不會挑這個節骨眼進去。
打發走盧氏,沈姑姑長長吐出一口氣,她又不是蠢人,蕭灼趁夜來了謝家想要做什麼不言而喻。
錦囊收進了袖中,她望著被風吹動晃蕩的燭燈,又朝外走出幾步,以防聽見屋內的響動。
被子掀開又落下,謝枝意玉足弓起,急促喘息著,窗外的雷聲一聲聲響徹,她只覺如墜雲端,用腳踹向蕭灼的肩。
「別亂來,我娘還在外頭……」
她被他攪得神思混沌,耳朵又被他的大掌捂著,並不知盧氏早已離開。
偏偏始作俑者唇角泛著似笑非笑的玩味,體貼入微開口,「那怎能行?先前謝夫人不是還擔心我薄待你?不如現在就讓她看看我是如何『伺候』公主殿下的……」
分明是國之儲君,竟能說出「伺候」二字來?恐怕普天之下也唯有謝枝意一人爾。
謝枝意面上早已漫上紅霞,若彤雲出岫,只能繼續方才未盡之事。
她緊緊咬著下唇不願溢出任何的聲響生怕被外頭的人聽見,蕭灼眼底噙笑,指腹已從她腳尖慢悠悠划過,將小巧玉足攏在手中。
她的玉足很小,精緻玲瓏,大掌便可掌控著,這般美的玉足要是系上金鈴,豈不是每走一步就能聽見聲響,屆時不論她身處何處都無可遁形?
心底越發這麼想著,蕭灼就越想這麼去做,只可惜現在手中並無這樣的物什,否則他可不會這樣輕飄飄放過,定會再使出其它的花樣。
屋外暴雨狂風,直至一個時辰方歇。
院內剛剛盛放的花骨朵兒早已被雨水澆濕,懨懨耷拉著,也不知這樣的雨淋了多少遍才能將花摧殘成這般模樣。
沈姑姑可惜著這花,終究做不得什麼,睏倦打了個哈欠,再一睜眼,已是天明。
天光破曉,謝枝意足足睡到晌午方醒,醒來時床榻邊空無一人,就連床褥都換了新的。
一想到昨夜洇濕的床褥緋色悄然爬上臉頰,同往常一樣她並未第一時間讓外頭的人入內,而是小心翼翼對著鏡子照看。
好在雪頸和耳後都不曾落下任何痕跡,正如他所言,該有的痕跡都在衣裙之下。
深深嘆了口氣,她這才慢悠悠換上衣袍,飢腸轆轆用過午膳,她才起身往盧氏的院子走去。
不管昨夜蕭灼所說的話有沒有道理,她還是無法割捨和謝家的情感,只是想著他這般肆意妄為,確實叫她有些頭疼。
蕭灼可不是那種一遇到事情就會退縮的人,他既然能潛入第一次那就會有第二次,今夜是要將窗牖合攏還是借綠禾的屋子睡?
剛一想到這兩種可能性她又覺得不可行,這對於蕭灼來說太過簡單,窗戶可以不動聲色撬開,也可以命沈姑姑將綠禾趕走,這二者統統無用。
一邊想一邊走著,不知不覺就已來到盧氏的房間。
盧氏剛用過藥膳,瞧見她來牽了牽唇,「昨夜雷鳴電閃,也不知你睡得好不好。」
她沒有提自己特意將香囊送去的事情。
前半夜謝枝意自是被某人鬧著不得安眠,後來才漸漸熟睡,今晨又睡到晌午,自是不缺覺的。
「昨夜尚可,阿娘呢?」
謝枝意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稍微轉移了話題,怎知盧氏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目光落在她面上不知在細看什麼,竟驚得她後背泛涼。
半晌,她著實受不住這樣的打量,不安問道:「阿娘,你怎這般看著我?」
「我昨夜並未歇息好,阿意,今夜你同我一起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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