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灼和謝蘅本就沒有太多的事情閒談,索性直接開門見山說起謝潯安之事。
一旁的謝潯安聽到這話瞬間愣了一下,隨後面上多了一抹歡喜,「太子,你說的可是真的?我能留在盛京?」
對於他臉上流露出的笑容蕭灼只覺分外刺眼,唇角勾起一抹譏誚,聲音漸冷,「阿意說你有可塑之才,要是真去了別的地方恐會浪費了這天資,不過……」
他話鋒一轉,這才繼續說起他的真實意圖,「若你一人留在謝宅難免不便,至於宮中規矩甚嚴想必你也不會習慣,正好阿意身邊已經有了沈姑姑照料,不如讓綠禾出宮回謝家照顧你,你看如何?」
綠禾?
謝潯安眉宇緊皺,「綠禾是阿姐曾經救下的人,既然入了宮,怎能讓她留在謝家?」
「這又何妨?」蕭灼不以為然,牽唇謾笑,「宮廷規矩甚嚴,這綠禾多次觸犯宮規,不過是因著阿意的緣故才能留下性命,一旦入了宮,離宮之事難如天塹,這對於綠禾而言是樁好事。」
他口口聲聲看似是為了綠禾所想,所以才想著讓他離宮,可現在看來,恐怕別有所圖。
謝蘅心頭大震,看穿了他的心思,恐怕他早就對綠禾心存不滿已久,這才借著這個檔口想將綠禾遣離。
謝潯安心思純粹,不像謝蘅那樣輕易間就想到深處,不假思索反駁,「可是若是綠禾走了,宮中不就只剩下阿姐一人……」
「怎會只剩下她一人?不是還有我陪著?」蕭灼適時接上他的話,其中意味不容辯駁,凌厲犀銳,索性,他也不再去管謝潯安如何想的,謝家能夠做得了主的,只有謝蘅。
「岳父以為如何?」
他勾著笑,篤定從容,似乎認定了謝蘅會應下此事。
宮裡頭想要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死去的辦法還有很多,他可以讓綠禾死去,叫謝枝意無從查尋她真正的死因,但到底不願將此作為罅隙橫亘在二人之間,未免節外生枝,還是讓綠禾離去,已是他最為大度的做法。
謝蘅已被他涼薄的性子驚駭住,遍體生寒,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到蕭灼竟對謝枝意的掌控可怖如斯,偏偏,她尚蒙在鼓裡,並不知情。
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比起知曉一切而言,要快樂的多。
謝蘅不得不選擇低頭,綠禾雖說只是一個婢子,但謝枝意對她感情深厚,要是她真的死了……
「我會和綠禾說明此事。」
他不安地看向謝潯安,心中遲疑,不知將兒子留在盛京到底算不算一件好事。
終究,從以前到現在,他始終別無選擇。
有他這句話,蕭灼心頭大定,「岳父能想通這些再好不過,這些事情就別叫阿意知曉。」
步步籌謀,似要編織一張大網將謝枝意牢牢束縛其中,掙脫不得,窺探不到事實真相。
畢竟,他那樣一顆醜陋的心怎能令她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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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內,婢女們端上新鮮瓜果和糕點,對於幾日後的離去盧氏依依不捨,牽著謝枝意的手遲遲不願放開。
「阿意,過去的那些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他待你如何?」
作為母親,最在乎的就是她的幸福。
謝枝意一想到昨夜折騰至天明臉頰不由一片緋紅,輕聲道:「自然很好,娘,你就不用掛念了。」
她不想停留在這個話題上,將荷包中的香取出遞了過去,「前些日子聽說你睡得不踏實,這是宮中的香,不知府裡頭的大夫在不在,讓他瞧瞧你能不能用。」
今日正好是盧氏看診的日子,原本盧氏想著女兒女婿登門打算換成明日再看,但謝蘅說什麼都不同意,生怕耽誤了她的病情。
此時沈姑姑幾人都候在門外,屋內就她們母女二人,盧氏沒有多想直接讓大夫過來把脈。
這位大夫是京城中有名的聖手,和先前太醫院請來的太醫不太一樣,他有些本事,不喜歡宮廷繁瑣的規矩,便在京城裡頭開了家藥鋪,偶爾上門給人看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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