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得暈頭轉向,心底卻樂開懷,畢竟沒有什麼事情比眼前這兩位主子的安危更叫人在意。
此時的寢殿和先前的別無二致,蕭灼掃視過後,視線最終落在挑選衣裳的謝枝意身上。
宮人們都退了出去,自覺將空間留給他們夫妻二人,謝枝意將乾淨的衾衣放在山水屏風後,望了一眼浴池中升騰而起的溫湯,有些遲疑,「你的傷,還能洗嗎?」
他的目光這般熾熱,她想要忽視都不行。
蕭灼嘗試著用另一隻完好的手解開腰帶,也不知是他故意還是確實沒辦法,遲遲未能解開。
「阿意,該你幫我了。」
他展臂一伸,視線落在她身上始終不肯挪開半分,愣是將她盯得面紅耳赤。
蕭灼沐浴時不喜旁人伺候,就連內侍都不願,現下他受了這麼重的傷,自該由謝枝意幫忙。
也就在這種時候他才捨得「使喚」她。
多日不見相思入骨,解開腰帶的剎那,他還是沒能忍住蜂擁喧囂的悸動,將她緊緊摟在懷中,「阿意,我好想你。」
他深深凝著她一眼不錯,心疼著她的消瘦,小心翼翼捧著她的臉頰,嗓音沙啞,低沉蠱惑,「你可有想我,哪怕只有半分也好?」
濃烈的情意撲面而來,幾乎化成浩瀚的水霧將她緊緊裹挾,他的愛意濃烈似酒,熱烈明朗,眼神深邃幽深,是壓抑多日的思戀,僅僅一個對視,足以令人淪陷。
她也不例外,更何況這麼長的時間她早就想清楚,她對他的感情複雜難辨,或許有過怨懟,有過憎惡,卻還是不由自己記得他的種種溫柔相待。
他是那樣偏執的一個人吶,離開她,他根本活不下去,而她要是離了他,又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這種事已經發生過一回,也叫她深深想明白了這些事情,人之一生要是始終糾結於此,那無異於自困囹圄,永遠得不到解脫。
其實,她想要去的或許並非是她心心念念的江南道,所謂的自由,應當是心中所安。
她終於還是選擇將真心話脫口道出,「想了。」
清清淡淡的兩個字落入耳畔,宛如石子墜入溪潭濺起漣漪。
蕭灼原本並沒有預料她會回答,其實她不回答也沒什麼,左右她還安然無恙待在自己身邊就已足夠。
她鮮少會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更不必說什麼柔情蜜語的情話,可現在,驚喜突然降臨,反倒叫他有些不知所措。
落在她腰上的手逐漸加重力道,他克制著起伏的情緒,聲音悶得發慌,隱隱透著幾分驚喜,「有多想?」
他從來都是得寸進尺的,像是孩童得到飴糖,一塊猶覺不夠,還想著索要更多。
懷中的人兒倏然在此時踮起腳尖,輕飄飄的吻落在他的唇角,還差些許距離就能觸碰到唇瓣。
她是故意這麼做的,甚至饒有興致沖他笑著,「這樣算不算想?」
「當然算。」
她不知道,隨著這個吻落下,她的腰肢被摟得更緊,洶湧而來的吻幾乎要將她吞噬,攻城催地,吮吻著她所有的美好。
呼吸急促,身子倏地騰空,她驚駭著雙手摟住他的脖頸,擔憂催促:「你快放我下來,你的手剛受傷……」
蕭灼是用胳膊將她摟著,朝著浴池一步步走去,腰帶墜落在地,他的衣襟敞開露出一片光潔胸膛,塊壘分明,積蓄的力量蓬勃待發。
他渾然不在意謝枝意的反對,甚至她現在根本不敢有任何反抗的行徑,生怕誤傷他的傷口。
「嘴上說想還不夠。」他將她放到浴池中,隨即自己也走了下來,將她抵在池壁邊上,附耳低語,溫聲哄著,「要不要看看它有多想你?」
第八十八章 免得空歡喜一場
寥寥一句,謝枝意愣是聽懂他話中的潛在意思,一張臉倏然燦如煙霞。
「你、你怎能說這樣的話……」
這般下、流的話竟是從他口中說出來,多日未見,隱約覺得他壓抑多日的惡念又在作祟,叫囂著從牢籠掙脫而出,想要用行動來實踐。
到底顧念著他的傷,她沒敢反抗,只是轉過頭去,咬著唇拒絕,「你別亂來,你的傷還沒好,那道傷口實在太深,要是傷上加傷,你的手還要不要了。」
她其實有些生氣的,氣惱蕭灼總是不考慮實際情況,更不顧及自己的身體,總要肆意妄為一番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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