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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奇地問:「是什麼?」

我只答一個字:「鮮!」

紀決明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拜:「你真的已經出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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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可能很嚇人,但情況的確如此。

我們在寸土寸金的S市別墅園區里,開拓了兩片菜地。

對,不是什麼玫瑰花園也不是什麼養狗大草坪,沒有漂亮浪漫的景色,也沒有可愛增進感情的寵物,更沒有什麼空中花園大噴泉。

如果這個別墅有池塘,我懷疑紀決明會在裡面養羅非魚。

總之我們開始種菜,在兩個人的家門口各種一大塊,生菜、蔥苗、還有黃瓜。

我這才知道,黃瓜從花開到結果長大成熟被摘下,只需要一周左右時間。

不過我們是直接移植了一大片黃瓜苗過來,架子都搭好了,瓜藤早就已經會爬蔓了。不是從播種開始的,請不要誤會。

沒施肥,如果非要問我秘訣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

平時煮飯的淘米水不要倒,拿來澆菜。

而生菜從播種到摘下大概需要一個月。

這個月我們開始趁周末有空的時候就一起去玩。

我們一起爬山,在路上我假裝爬不動站不穩,成功和紀決明牽了手幾分鐘;逛公園,然後在公園看大爺下象棋,然後回家立馬買了一副,每晚下班等紀決明回家一起浴血奮戰;到月底他心血來潮開著車帶我進山,開了兩個小時越來越偏,我眼睛一閉想完心動男嘉賓居然是人!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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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傳說中的山卡拉農莊,失敬失敬。

我們落座後老闆熱情上前介紹,說這裡都是走地雞,後邊還有池塘,想的話能自己去釣魚,肉都是現宰現殺,湯底提前幾天就開始吊湯,前置工序非常精細......

我很輕地壓低聲音問紀決明:「走地雞是什麼意思,有什麼區別?」

老闆耳朵尖得要命,捕捉到我這個問句,眼睛一瞪:「哇這說的什麼話!」

他轉過頭看向紀決明:「外地朋友啊?」

紀決明點點頭。

老闆一拍桌子:「今天我必要讓你知道什麼叫『雞有雞味』!」

紀決明耐心同我科普山卡拉農莊的妙處,我聽得大為震驚,廣東人對吃的要求確實非常嚴格,不僅要求食材新鮮,而且火候控制、口感體驗都需要嚴格把關。

紀決明說:「之前我們家那邊有家腸粉店,有一天醬油熬的口感不對,直接閉店一天,堅決不賣不好吃的腸粉,街坊鄰居都勸他沒必要,不過他說賣這麼難吃的醬油配腸粉還不如直接砸招牌呢。」

我砸吧砸吧嘴:「你啥時候帶我吃腸粉啊同事?」

紀決明看了我一眼,笑了:「聽你安排。」

我當然很想立馬第二天就出發,不過紀決明是大忙人,我最近也不太空閒,只好思索了一下,擺擺手說「再說吧」。

紀決明已經習慣了我的「再說吧」,低下頭幫我啷碗。

熱水從筷子一路流下到茶杯,紀決明的動作慢條斯理,卻非常流利,像高中化學做實驗時的液體引流玻璃瓶一樣。

他的手指捏著茶杯和碗邊,瓷器便隨著他指尖在熱水裡翻飛幾圈。

我對這種風俗還是有點好奇:「這樣好像對殺菌作用也不大呀?」

紀決明若有似無地笑,說:「對,但習慣了,在外面吃飯不這樣燙一下碗就渾身難受。」

我接過他幫我燙好的碗,嘿嘿地笑著道謝,又講:「我知道這個叫『啷碗』,有名詞的,我查過。我以前還以為就叫開水燙碗呢。」

紀決明又誇我:「厲害。」

百度一下有什麼好厲害的。

我指著紀決明,點評他:「你這種無腦鼓勵型的人最好不要生小孩,不然很容易溺愛過度的,會出事的啊!」

紀決明掀起眼皮,靜靜看了我兩秒,神情有點複雜。

然後他又低下頭繼續燙自己的碗,淡淡地回我:「放心,不生。」

我心裡一驚,被嚇到:「什麼意思,沒讓你真不生,我開玩笑的!」

紀決明不開心了:「我們兩個男的說這個有什麼用,又不是我們生,嘴巴長在這就能對女性生育隨便抉擇啊,她們是工具嗎?」

我沉默了。

父權社會下的男的就這樣,不經意間就會說出一些自己都意識不到有錯誤的話語。

我有些難過,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潛移默化地變得很糟糕,一點都不夠尊重女性。我低下頭,講,對不起。

紀決明嘆了口氣,也跟我道歉,說他語氣太重了,不是故意說我的。

我還是耿耿於懷自己的口不擇言,望著門外發呆。

過了好一會,紀決明突然開口:「其實我本來想說的是,我沒打算結婚生子,所以回答你不生。」

我懵懵地轉過頭:「啊?」

我傻了:「你不打算結婚生子?為啥啊?」

紀決明又有一種我看不懂的眼神盯著我,我眨眨眼睛,一臉迷茫同他回望,他似乎被我笨到了,突然笑了一下,然後又嘆了一口氣,說:「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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