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修過了好久才走出來,而且日漸的與人疏離,除了家族的工作和必要的應酬,韓修的生活里從來沒有異性進入過,沈岳寒甚至一度以為韓修是個無性戀。
所以現在韓修竟然帶陌生人回來……對於了解韓修的人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
沈岳寒仔細的看著韓修,對方沒什麼表情,和往常一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現在的韓修很……開心?
開心!
出了鬼了,沈岳寒活到現在也沒想到自己在某一天,竟然能在韓修的身上運用這個生僻的詞彙!
花城和彥聽到人說話的聲音,他掀開被子,走下床,看向四周的陳設。
臥室空間很大,裝修的很也很精緻,想必當初裝修的時候,不僅做了格局的精心設計,在裝修材料的選用上也花了不少錢。
之前被人追殺,躲在哪裡都很緊張,每天最關心的就是觀察四周有沒有可疑的人物,根本沒有時間仔細的看看四周的環境,而此時此刻,他心境平和了許多,在房間裡邊走邊看了一圈,裡面所有的東西一應俱全,而且單品都是高檔的,地面也不是便宜的拋光地板,所到之處都是質地醇厚的實木地板。
床邊腳下鋪陳一塊厚厚的地毯,赤著腳踩在上面也很舒適,床對面的牆上掛著後現代主義流派名家英國戴維.絲塔芙的作品,價格不菲,市面上現在正在流通的他的作品,最便宜的也要二十萬美金,桌面上的花瓶里擺放著鮮花,插著角度優美的英國小雛菊……
所有的一切,都顯示出這幢房子的主人品味不俗,且喜好簡約。
他習慣性的邁著輕巧的步伐,小聲的走到走廊上,看見之前救了他的那個年輕男人正坐在那裡,聽著面前一個穿著一身白西裝的男人在和他低聲的說話,像是在商量什麼事情,想必對方也很忙,不會在自己的身上浪費時間。
擔心自己給別人的添亂的花城和彥忍不住就為自己叨擾了別人感到深深的歉意。
要不現在就離開,對方這麼幫助自己的已經仁至義盡了,自己悄悄走了,還能少打擾一下人家。
花城和彥想,他藏了很多錢在之前住的旅館,那旅館他現在還沒退房,就算是有人進入,也絕對找不到他藏錢的地方……把錢拿回來之後再給這位先生一些作為報酬,然後再走的更遠一點,走到花城雪永遠找不到的地方……
視線看了看門口,花城和彥下定了決心不再繼續打擾這位樂於助人的主人,剛準備轉身朝著門口走去,脖頸便猛地被人從後面掐住。
動彈不得。
「想走?」
韓修躬身,湊近他的耳邊。
房間裡現在只剩下壁爐的火焰在燃燒的聲響,他的表情和聲音都顯得不悅,所有人頓時都不說話了,氣氛安靜的令人窒息。
沈岳寒渾身一緊,帶著人就小聲出去了,韓修這人陰晴不定,情緒穩定就算是晴了,而他陰沉的樣子,十分的駭人。
白人少年多半都成熟的早,韓修也一樣,他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了,而且在家裡住了沒多久,就早早地被路德藍攆出來自己生活了。
路德藍的意思也很簡單,韓修已經長大了,世界這麼大,住的地方也很多,隨便住哪兒都行,反正不准他住在自己的眼面前,打擾他享受生活,所以韓修的房子裡面除了偶爾會過來的沈岳寒,剩下的就是服侍他的那些傭人。
沈岳寒他們也是在商議事情的時候到韓修這邊來,沒有必要的話,韓修一般都是自己一人待在別墅這邊,偶爾會去拳館打打拳。
但是絕不存在任何不必要的交際。
韓修十二歲快十三歲的時候,也是沈岳寒正式開始近身協助韓修接觸家族事務的時候,那段時間沈岳寒第一次見識到了韓修的可怕之處,還是源於那件事情,即使時間久遠,沈岳寒也終生難忘。
當時一直伺候韓修的傭人把韓修這邊的另一個傭人擠走,換上了自己的人,交代對方想方設法的勾引韓修,企圖獲取韓修的巨額財富,並告訴她:
「男人的第一個女人是最難忘的。要是對方不願意的話,我們可以通過脅迫他來獲取錢財,或者給他下藥。」
那經驗豐富的女人當天晚上便要爬上韓修的床。
知道消息的沈岳寒心想著大事不好,趕到的時候,韓修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安靜的喝茶,大廳裡面的電視機是打開的。
沈岳寒站在門邊,大廳里,韓修一邊喝茶一邊把平靜的視線落在電視機上,腳邊上是那兩個傭人的殘肢斷臂,幾乎看不出模樣來了,不知道前前後後被韓修剁了多少刀,四周都是噴濺的血漬和站在地板上的碎骨,瀰漫著血腥味,直衝鼻腔和大腦。
聽見開門聲,韓修半張臉沾染了鮮紅的血漬轉向沈岳寒這邊,極其平靜的對沈岳寒說:
「家裡髒了,麻煩你找人來打掃一下,我現在去洗個澡。」
起身的時候,韓修還禮貌的說了一句: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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