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城和彥感到一陣絕望的時候,「砰——」的一聲,門被人踹開,看見房裡的景象,站在門口的韓修沉默的摘下自己的眼鏡,撞在西裝口袋裡,然後用力地扯了一下摟住自己喉結的領帶,攥著花城雪的手臂,把對方拽過來,對著臉,上去就一拳,而外面走廊上,韓修的人正在和花城雪的手下在持槍對峙。
花城雪從小習武,並不是什麼沒用的男人,他猛地轉身,狠狠地還了韓修一拳。
韓修站在一邊,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指腹上面是血絲。
花城雪滿嘴的血,卻咧開嘴笑了笑:
「原來是韓少,我們夫妻情趣,你來做什麼?」
花城和彥迅速地從床上站起身來,跑到了韓修的身後,渾身輕顫,看著花城雪眼神中滿是恨意。
韓修眼神陰鬱,抬起手臂,用力地把花城和彥摟著入懷中,克勞德的手上還舉著槍枝,正對著花城雪,順便為花城和彥鬆綁。
花城和彥所在韓修的身側,低聲對他說:
「韓修,我們先走,花城雪是個瘋子,今天別動手,這邊全是他的人,他不要命的!」
克勞德非常贊成,以他多年的經驗,今晚算是個死局,最好今早脫身,不能在這裡和對方火併,絕對的火力壓制,根本干不過。
花城和彥的話音剛落下,花城雪就拔槍指著韓修:
「你以為你能走得掉?韓少?別忘了,這裡是我花城雪的地盤,不是義大利。搞清楚點,韓少,你今天註定死在這裡……把我的妻子還給我,韓少,我們還有的商量。」
花城和彥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就算是老虎在森林裡遇到了狼群,勢單力薄的時候也是有可能被咬死的,不死也要重傷。
揣測到韓修可能要和花城雪魚死網破,花城和彥猛地拽著克勞德槍枝,張開嘴,堵在自己的嘴裡,視線決絕的說:
「花城雪,你要是敢動韓修一根汗毛,我今天就死在你的面前,花城雪,我說到做到……」
「你對著自己的臉開槍?」
「對,我不會留下一具漂亮的屍體給你……」花城和彥紅了眼眶,「瘋子養大的人,又怎麼會正常,你說對嗎……爸爸?」
一聲爸爸,花城雪慢慢的放下槍枝,沉沉的看和依偎在別的男人身邊的花城和彥。
他的養子,他親手塑造的殿堂。
韓修沒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轉身帶著花城和彥慢慢的往後退,從腰間掏出槍枝,拿在手上。
克勞德他們圍在韓修和花城和彥兩人的四周,護著他們出去,而四周的走廊上,花城雪的手下沒有得到花城雪的命令,也沒有貿然動手。
花城雪慢慢的從房間裡走出來,也不管自己現在還咣著上身,他站在走廊上昏暗的燈光下,在眾人的簇擁下,喊了一聲:
「和彥……」
驚懼之下的花城和彥下意識的回頭,卻看見花城雪眼中翻滾著炙熱的火焰,張開嘴唇,無聲的說:
「和彥,花城雪愛你……等你。」
花城和彥心中驚魂未定,那種被人作為低賤的玩具打量的感覺再一次湧上心頭,他想吐,但是他現在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少年,總是被花城雪過於陸谷和不堪的騷擾而嚇得嘔吐,於是他死死忍著,憋得眼眶通紅,渾身發抖,生理性的淚水因為胃部痙攣而慢慢的流淌下來。
韓修看著他的不斷溢出的眼淚,嘴角慢慢的溢出一絲冷笑。
剛出門,沈岳寒和阿加索就開著車趕了過來,迅速地打開車門,帶著韓修和花城和彥上了車,迅速的從花城雪的地盤撤離。
車裡面,花城和彥還在不斷的淌眼淚,韓修沉默的坐在一邊,臉孔隱沒在黑暗中。
「韓修,你不要命了!強龍還不壓地頭蛇,你帶多少人來花城雪的地盤?!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
沈岳寒被氣的渾身顫抖,用力地砸著車門,宣洩自己剛才幾乎窒息的情緒,天知道他剛才趕過來的時候,大腿和小腿不受控制的發抖,是軟著腿被阿加索拽上車的。
這裡不是義大利,花城雪的地盤幾乎是鐵桶一塊,一呼百應,韓修剛才明擺著就是來送死的。
他不敢相信,路德藍和韓森的繼承人死在這裡,自己的未來……自己還有什麼未來,哪裡還有什麼未來……
花城和彥在韓修進門的瞬間也反應了過來,他是從小在最大的社團家族長大的,能不知道花城雪在當地的社團勢力嗎?
他能不知道花城雪是什麼樣的瘋子和變態嗎?
花城和彥剛才害怕的顫抖,現在才覺得呼吸過來,又想到韓修因為自己受的委屈,也許是韓修在義大利一輩子都不會嘗到的憋屈滋味,他慢慢的湊近韓修,對方卻猛地甩開他的手臂,不允許他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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