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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她口中他那位岳父,貌似也不是個循規蹈矩之人,大約也沒有按照一般閨閣千金的禮教去教養約束她。她甚至都不會女紅針線,謝讓砍柴不慎扯破的衣裳,他自己拿了針縫補,小丫頭就坐在旁邊笑眯眯地看著。

眼見小丫頭臉上漸漸有了點血色,雖然依舊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好歹不那麼整日病病殃殃了,興致好的時候還能跟著他爬山砍柴,跟著他下山釣魚,乖乖巧巧地當一條小尾巴。

分明是樂不思蜀,絲毫也沒有想下山的苗頭。

山中無日月,桃花一開,山下的農事又該忙起來了。這一日,謝仲打發了長子謝宥上山來探望。

謝宥是個粗壯敦厚的中年漢子,不善言辭,但仍是把謝仲的意思忠實轉達了一遍,如今春耕開始,謝宅那邊,連個能出來管事兒的人都沒有,叫謝仲很是著急擔憂。

當初謝信買給宗祠的族田,而今實際上大半都已經回到了謝家手中,這兩年都是謝讓管理。現在謝讓「思過」,在謝仲幾番提醒之下,前幾日謝寄好歹應下了春耕的事情,第一天就跟幫工鬧了矛盾。

這些幫工都是附近的鄉民居多,是謝讓以前慣用的,謝寄哪裡懂得農事,穿著華服,搖著摺扇,高高在上地衝著幫工們一頓支使,又要把工錢日結改成賒欠,便有些幫工當場扔了鋤頭,罵罵咧咧走人了。

這麼下去,要完。

謝仲的意思,自然是想叫謝讓下山。事情都過去兩個月了,過去就過去了吧,偌大的謝宅,如今屋子漏個雨,都得驚動謝仲,要族中找人給他們修。這些里外的雜活粗活,以前都是謝讓隨手管了,可是有人眼瞎看不到眼裡。

謝讓對此說不憂心是假的,畢竟農時不等人,然而他也深知,他回去又能如何?更何況謝仲一片好心,還未必有人領情。

謝讓婉言拒了,只說祖父忌日就快到了,他既說了要為祖父守墓,一言既出,哪能不算話的。

山下的事情他管不到了,先把他的竹子引水弄出來,買了毛竹拖上山,開工幹活,一邊也要琢磨自家的生計。

如今他跟葉雲岫住在山上,除了糧食、鹽之類的,其他所需差不多都能自給自足,他也要想法子掙錢養家的。謝讓便盤算著要在周圍山坡開一片荒地,種些糧食作物,平日裡也可以打柴、採藥下山去賣,總之他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養家餬口還不成問題。

月末,謝誠忽然上山來了。

謝讓剛好把最後一根毛竹鋪設完,一直架到山上泉眼,泉水叮咚,便順著首尾相連的毛竹引下山來,一直引到菜地旁邊。

謝誠長袍寬袖,見謝讓一身短褐,兩腳泥,高高地挽起褲腿,比個鄉野農夫還不如,謝誠眼裡不禁露出幾分鄙夷。

「大堂兄怎麼來了?」謝讓就著泉水洗了把手,在外廊下脫掉沾泥的鞋子,赤著腳,自顧自走進屋裡。

「弟妹。」謝誠自以為瀟灑地含笑沖葉雲岫致意。

架竹子的活兒葉雲岫幫不上忙,原本在廊下閒坐,春風吹得人犯困,她正昏昏欲睡呢,被謝誠一打擾,便有些不高興了,索性起身進屋去了,理都沒理。

謝誠頓時有些尷尬,暗怪這女子毫無禮數,同時卻又忍不住暗自驚嘆,兩月不見,這女子明明在山上餐風飲露吃苦頭,怎麼瞧著卻越發光彩照人了。

這時謝讓換了鞋子,拎著兩個木凳出來了,隨手放在廊下請他坐。

「山上沒有好茶,大堂兄嘗一嘗這山泉水吧。」

謝讓在旁邊小木桌上倒了兩杯水,示意一下,便自顧自拿起一杯來喝。

「你這日子,也實在是清苦。」謝誠開口道,「我此次來,一來是看望你們一下,二來也是想勸勸你,我是你大堂兄,你就聽我一句,去跟祖母好好認個錯,自家至親骨肉,祖母縱然心中有氣,可也心疼你在這山上吃苦,你就賠個罪,祖母也是能原諒你的。」

謝讓淡笑,平平淡淡的語調說道:「我忤逆祖母,罪孽深重,哪有臉去求祖母原諒。我沒打算回去,大堂兄就不必勸我了。」

謝誠一窒,剛想開口,謝讓已經放下茶杯笑道:「大堂兄此行,還有別的事嗎?若是無事,大堂兄就去給祖父磕個頭,趕緊下山去吧,我這裡簡陋非常,實在也沒有什麼能招待大堂兄的。」

謝誠未出口的話被堵了回去,頓了頓,憋著臉說道:「再有幾日就是祖父的忌日了,祖母今年要去華嚴寺給祖父供燈做法事,家中眾人自然都要隨行的,你去不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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