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露:「……」
謝靈胡亂地順了兩下散落在臉頰兩側的頭髮,頓了一下,又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自己先前好好迷迷瞪瞪的,不太清醒似的……」
錢露聞言看了眼床頭柜上擺的那個和客房一樣的電子屏,特意瞄了一下右下角的位置,心裡咯噔一聲,接著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謝靈瞥向錢露,不悅地擰了擰眉毛:「有什麼話就說,別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錢露壞笑了一下,離開身後的牆壁,拉了把椅子坐下,似笑非笑地說:「你的易感期剛過去吧?」
謝靈晃了晃腦袋,語氣涼涼的:「剛過嗎?我還以為昨天就過了呢。」
錢露伸出食指搖了搖,表情誇張道:「NONONO,你的易感期一項準時,昨天應該是你的最後一天,不過沒什麼所謂,反正一般剩下的最後一兩天病態會弱化,小情況而已啦。」
謝靈:「……」
「那你能回答我,我為什麼會睡在地上嗎?」
錢露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是你自己下來的吧,反正我們昨晚是把你弄到床上的,沒把你放地上,不信你問她們。」
謝靈還沒來得及表示自己是相信她的,就聽見錢露嗓子一扯,高聲道:「文文!萱萱!阿姨!快來呀!謝靈有事找你們!」
頃刻間,被召喚的三位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出現在了臥室的門口,齊齊看向坐在床沿的謝靈。
謝靈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們,心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湯文文的嘴角還帶著牙膏的泡沫,任萱手裡攥著一次性牙刷,明顯還沒來得及擠牙膏。
至於早就洗漱完畢的阿姨,此時手中正握著剛從烘乾機里掏出來的毛巾。
一時間,謝靈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錢露是死都不能背鍋的人,看謝靈不說話,直接代替她問道:「我們昨晚有趁她喝醉把她扔到地上嗎?」
站在門口的三人動作整齊地搖了搖頭。
錢露剛想再問,謝靈捂著腦門笑了一聲,擺擺手說:「行了,別聽她胡說了,你們回去該洗漱洗漱,該收衣服收衣服。」
錢露剛要表示不服,就見門口的湯文文和任萱火速轉頭走了,只留下阿姨還站在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阿姨,你知道謝靈為什麼會睡在地上?」
阿姨搖搖頭,誠實道:「不知道啊,不過我昨夜起夜時擔心小老闆,順便過來看了一眼,一開門……借著走道的光就看到她躺在地上,我試著抱了一下抱不動,又不好意思去打擾你們,就乾脆把被子給她蓋到了身上,總不能抱不動就不管了嘛,萬一受了涼感冒了可怎麼辦……」
錢露露出一副真相大白的樣子,懶懶地攤開手,並做了個聳肩的動作。
謝靈這下是真的哭笑不得了,她舔舔發乾的嘴唇,朝著阿姨輕輕點頭:「謝謝。」
「不用客氣的,小老闆,要是沒別的事,我回去接著整理衣服了。」阿姨說話間還不忘理理手中的毛衣領子。
謝靈只好擺擺手,把人放走。
錢露更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抓著身前的椅子靠背起身,扭頭去開謝靈的浴室門。
「你幹嘛?」謝靈追了過去。
錢露:「把你的衛生間借我用用唄。」
「為什麼要借你?你房間裡的衛生間呢?壞了?」謝靈一臉莫名其妙。
錢露握著門把手不鬆手:「哎呀,我的客房讓給任萱了,文文洗漱超慢的,我又不好意思去任萱的房間上大號!」
「有什麼不好意思……」謝靈使力抵著門,反應慢半拍地抓到了重點,「你為什麼把客房讓給任萱?」
錢露也咬牙道:「還不都怪你,任萱喜歡你誰不知道?你昨晚偏偏為什麼那啥過的Omega買醉,我要是她,說不準都跟你絕交了,怎麼可能還住什麼你給精心準備的客房,我呸……」
謝靈怔了怔,表情露出一絲茫然:「什麼?我昨晚跟你們說我是為了……」
錢露可不想陪她去回憶喝醉的原因,抓住她愣神的瞬間,一把關上了衛生間的門,從裡面上了鎖。
謝靈握著門把晃了兩下,確認真的鎖死後,靠在門上愣了一會兒,又去找她的手機。
她記得昨晚半夜醒來,還看到紀雪又給她轉那十萬零一百七十八來著。
床頭柜上、抽屜里、枕頭下面、另一邊的桌子上……謝靈一通亂翻,還是沒有找到。
她蹙眉想了會,又趴到睡了一夜的地板上,朝床底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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