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嗯了一聲:「然後她想起了一位老同學,那個老同學叫紀向藍,和你長得有些像。」
紀雪抬眼,夾著眉心注視著謝靈:「有多像?」
謝靈抬手撫上她的臉頰,用大拇指輕輕點了一下紀雪的鼻子和嘴巴:「這裡很像,眉毛也有些像。」
「還有嗎?」紀雪在心裡想像了一下,想不出來。
謝靈搖頭:「眼睛不像,耳朵看不到,所以不知道。」
紀雪唔了一聲,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好一會兒才開口:「你說看不到……是有照片嗎?能給我看看嗎?」
「等一下。」謝靈伸手去摸床頭柜上剛開始充電的手機,單手操作了一會兒,從相冊里點開了一張照片,然後送到了紀雪的眼前。
紀雪接過謝靈的手機,仔細看了一會兒,主動探身把手機放了回去。
謝靈感受著肌膚摩擦的感覺,強壓下腹部的燥熱,用力閉了一下眼睛,問:「是不是很像?」
「一點點吧。」紀雪躺回剛才的位置,枕著謝靈的臂膀調整好姿勢,說,「好了,可以說她的事情了。」
謝靈嗯了一聲,想著賀女士的那三言兩語的介紹,儘量發揮自己的想像力,把故事講完整。
片刻後,只亮著一盞落地燈的臥室安靜了下來。
紀雪縮在謝靈的懷裡,乖乖聽完了那半真半假,或許全都是假的故事,認真評價道:「很可憐,但是,真的是她命不好嗎?」
謝靈側目:「你覺得有問題?」
紀雪想了想說:「是啊,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就病死了呢?什麼病,那麼急?先前不是還好好的嗎?紀家既然那麼有錢,應該會盡力救她的吧?就算紀家不想救,紀向藍應該也不會不管她的啊……她還那麼年輕,都沒有三十歲。」
謝靈握住紀雪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也有可能是什麼突發性的疾病吧,可能紀家也有故意的成分在,畢竟以當年紀家給出的解釋,那段時間紀向藍都在外地出差,她們也忙於生意,只請了阿姨照顧了紀向藍的妻女。」
紀雪:「而且從當年的部分報導中可以看出,紀家其實並沒有真的接納了那個搞藝術的媳婦,甚至覺得她很難相處。」
謝靈:「很正常,畢竟本來就對她有意見。」
紀雪笑了:「那是偏見,她們對搞藝術的人有偏見。」
謝靈:「……」
紀雪又說:「不過,現在也是,還是有很多人覺得搞藝術的人很難搞。」
謝靈也笑了:「我覺得,你還行啊。」
紀雪認真道:「我不是搞藝術的,我利益心很重,給的錢少我也不畫,珊姐今天說一單給我提到兩千,我覺得她很懂我。」
謝靈拍拍紀雪的肩膀,溫柔地看著她:「先說好,我只是聽到了這個事情,我不能保證她真的會是你的母親,所以你得坐好兩手準備哦。」
「我明白,你是不想瞞著我,所以才跟我說的。」紀雪表現出了滿分式的善解人意,「你放心,我會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的,不管是不是,我都能接受。」
謝靈摸摸她的頭,把她朝著自己又按了按:「我已經派人去找她了,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謝謝你。」紀雪枕著謝靈的胳膊,面朝著她的鎖骨,調皮地伸了一下舌頭。
謝靈渾身一麻,反應過來紀雪做了什麼之後,壞笑道:「不要跟我客氣,因為,我是不會跟你客氣的。」
「我知道,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是你原則,來吧。」紀雪往後一躺,指了指自己的鎖骨。
謝靈看著紀雪無所畏懼的樣子笑了,她抵著枕頭往下縮了縮,悶聲道:「我還要討利息的。」
她最愛吃的還是小巧的粉葡萄嘛。
暖白的落地燈照著床上鼓起的被子,一照到天亮。
次日一早,謝靈打著哈欠從床上起身,一邊眯著眼睛去刷牙一邊查看小付發來的郵件,想了想刪掉原本的回覆內容,重新編輯。
——找個機會,避開那個男人,單獨和女人見一面,把紀雪的照片拿給她看。
如果小付找的那個人真的就是賀女士說的紀向藍的話,謝靈有理由懷疑當年的綁架案幕後黑手會是她身邊的人。
這樣一來,除了紀向藍之外,她身邊每一個跟了她二十年的人都得提防,而最該防的就是她身旁的先生。
郵件回復成功,謝靈舉著新換過牙刷頭的電動牙刷退回床前,看了眼還沒睡醒的紀雪,心中無比慶幸,她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堅強,同時又無比地心疼。
還好,一切都來得及。
洗漱完畢,謝靈蹲在床前親了親紀雪的唇。
第一下,沒醒。
第二下,謝靈又想使壞了,她試圖撬動那不願睜眼的人兒的牙關。
第三下,她滿是薄荷味的舌頭已經躍躍欲試,準備一探究竟了,然而不等她湊過去,那閉著眼睛的人兒就睜開了惺忪的睡醒,並往被子裡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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