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白笑意加深，卻滿是不懷好意，「你不殺別人，別人也會殺你，優勝劣汰，強者生存弱者死亡，這就是黑暗營的法則。」

「不妨告訴你，黑暗營每年進來不下千人，可最後能出去的不過十五人，他們要的可是最精英最聽話的人，你不聽話，只能除掉了，比你聽話比你強的比比皆是，你又算得了什麼。」

默白的身影緩緩消失，原身站在原地掙扎良久。

他沒墮落，可擋不住別有用心之人利用他的善良，那一劍，當胸穿過，那人瘋狂的笑了起來。

「互換了，互換了！我是追殺者了。」可不過剎那，人頭落地，他到死也不明白，為什麼他還能被殺。

來人甩了甩劍上的血，沒有說話，看了一眼原身的『屍體』，「死了啊，和我有什麼關係。」

不會真的有人以為真的有什麼追殺令吧，不過是一場大屠殺而已，當活著的人達到一定數量時，這場亂戰才會停止。

來人馬不停蹄趕往別處，多殺一些人，活下來的機率才更大。

許久，地上的身影動了動，原身坐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那一刻，有什麼東西在他心中碎了，永遠的拼不回來了，那是善良，是他的倔強，是信任。

他還活著，是的。因為，他的心臟在右側，這也是他被拋棄的原因吧，會被撿入黑暗營也不怪別人。

他殺了很多人，傷過他的，沒傷過他的，都倒在了他的腳下，一次屠殺，兩次，三次，每一次他都是目標，但他不會再手軟了。

他逐漸被打造成了默白想看到的樣子。

收回視線，蕭陌緩緩笑了，真是，殘忍啊。

默白的視線也移了過來，眼下只有他二人在這附近，默白看到他緩緩笑了，「你如今的主子倒是好，竟肯讓你擺脫暗衛身份。」

「彼此彼此啊，默白先生不也離開了那片區域。」

默白搖了搖頭，看著他精緻的臉龐，「他竟捨得放你出來。」

「是默白先生教導的好。」蕭陌看著這個傢伙。

默白搖搖頭，「你可知，原本我是打算留下你的。」

蕭陌疑惑的目光看過去。

默白苦笑，「親手調教出來的人，當然最合自己心意。」

蕭陌倒吸一口冷氣，他是bt嗎？

「若不是未出營時被三皇子看見你的臉，你也不會是暗七。」默白看著他的臉笑，「不過現在好了，你擺脫了暗衛身份，我同樣如此，可否……」

「先生謬論了，先生教導我武功，才藝，以及生存之道，於我如同師傅一般，更何況，」蕭陌緩緩笑，「我不喜歡老的！」

默白愣了一瞬，笑了，「還是如此直白，早知如此，當時說什麼也不放你出去好了。」

蕭陌笑著拔出匕首，「那你的胸膛將會與它熱吻一番。」

默白嘆息一聲，「你既不願，那我只能……」強來了。

蕭陌沒有聽到他的後半句話，但總歸不是什麼好話就對了。

途中只經過這麼一遭，兩人倒也如同平常人一般，就這樣到了西北。

蕭陌一路看著無家可歸的百姓，斂下了眼眸，這裡經過戰火的摧殘，早已千瘡百孔。

幾人到達城牆，張將軍雖面露愁容，但看到他們來還滿面怒容，「皇上是什麼意思！信不過我老張？丟了一個城池只是意外，他們將領也被我打傷了啊！下次一戰，必奪回城池！」

默白面上應和，轉眼，張將軍便被羈押，「你們幹什麼？想篡權？放開老子！」

默白拿出聖旨，「皇上有旨，張將軍與敵國私通，故意放失一座城池害得無數人流離失所，損失嚴重，現將其關押，回京審判！張將軍接旨吧。」默白笑意瑩瑩遞了過去。

「本將軍私通敵國，哈哈哈哈哈，好啊，本將軍故意放失一座城池，好好好。本將軍付出一輩子的詹國啊，就特麼是個笑話！」

「帶下去！」

張將軍一路大笑，「還是亡了好，亡了好啊，哈哈哈哈哈！」

蕭陌看著這一副場景，斂下了眼眸。

「怎麼，還心軟呢？在黑暗營里的白學了？」

蕭陌搖搖頭看著城牆外的一片狼藉，「我只是在想，為了這個王朝努力拼搏有意義嗎？」若不修改制度，只會愈加腐爛。

「將那些人戲耍在手中不是很有意思，老皇帝當了二十多年皇帝了，可每一任暗衛對他忠心嗎？每一任皇帝都會死在自己最信任的暗衛手中，沒有例外。」

蕭陌深諳這個道理，有幾個會如詹懌凱一樣，以自身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