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的消息的確為真,那黎伯約可就是最有嫌疑的人。可之前自己在朝堂上看得分明, 黎伯約壓根就不可能知情。
那他為什麼會去幫李清正?
「大尾巴狼, 」馮御冷笑道:「李清正這招雖險, 勝算卻大。他作為你的人,你當出了不少力吧?」
「皇兄何出此言?」馮淵面露驚訝, 道:「李清正如今身在地牢,他如何能做這許多?我又為何要冒著被父皇責罰的風險去幫李清正?」
馮御看到馮淵一絲未改的表情和腔調, 將自己胸膛中積攢的怒氣壓了又壓,以至於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自己心裡清楚。你幫李清正做這些, 他能帶給你什麼?你這樣只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觸怒父皇,屆時你的下場不會比現在的李清正好半分。」
「可是那是以後的事情, 」馮淵嘴角揚起的弧度變得明顯,「皇兄也知道要用證據說服父皇關押李清正,怎麼輪到我反倒就只有一張嘴了?」
面前的馮淵讓馮御感到分外陌生。
他之前面對自己的時候,無不謹慎小心,一口一個皇兄喊得順口親密。他的母妃也因乖順而讓陸淑玹無法找更多時機下手。
可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馮淵不僅敢和自己用這樣的口吻說話,還敢無比坦蕩* 地直視自己的眼睛?
明明他和寧貴妃都是在自己和陸淑玹手下討生活,憑什麼能用這樣的態度和自己說話?
馮御冷笑一聲,「到底是有人倒向了你,說話都硬氣了不少。不要忘記你從前是如何在我面前討好陪笑的。」
「皇兄也知道是以前,」馮淵似是開始對這場談話感到厭倦,低頭理了理衣襟,「再不起眼的兔子,也會為了自己的生命露出尖牙,又何況是人呢?」
馮御看著他,道:「你的嘴皮子和李清正一樣厲害,但也一樣那麼令人討厭。」
「得皇兄如此盛讚,我榮幸之至。」馮淵笑道。
這樣的質問根本換不來自己想要的答案,無非是在這裡浪費時間。
馮御咬著牙,「我遲早會撕開你們的偽裝。」
「拭目以待。」馮淵道。
而後,馮御冷哼一聲,抬腳離開,用肩膀重重撞了馮淵一下。
馮淵的身子往後倒了下,隨即穩住,他也沒有轉頭。他只是笑著,用手輕輕拍了拍方才被馮御撞過的那處,向著馮御的反方向離開。
「你雖說和你無關,我卻還是擔心。畢竟不少人已經將你和李清正綁在了一起,你又該如何讓自己脫身?」寧貴妃有些不安。
馮淵道:「李清正幫了我不少忙,是值得我費心思的,就不談脫不脫身了。況且父皇已經放了李清正,五日後許他入殿陳情。」
「是嗎?」寧貴妃「嘶」了一聲,「這樣看來,此事是另有隱情了。他不過只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如今受了牢獄之災,你既然如此器重他,還是要好生安慰一番才是。」
「我知道的,母妃。」
「對了,我昨日見了黎小姐的母親,人很是和善溫良,我很喜歡她。黎小姐有這樣的母親,人定不會差到哪裡去。況且那日我也見過她,實在是滿意極了。」寧貴妃突然轉了話題。
聽寧貴妃提到黎霜,馮淵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輕咳了一聲,道:「母妃,你這樣會弄得人盡皆知的。此事八字還沒一撇,哪有這麼快的?」
「這不快了,」寧貴妃神色認真,「你如今也快到不惑之年了,身邊又沒有一個知冷暖的人,更是連通房侍妾也無,讓我怎麼不擔心」
馮淵嘆了口氣,「母妃,我平日事務繁多,也顧不上這頭的。況且皇兄也未曾娶妻,不是嗎?」
「這能一樣嗎」寧貴妃道:「大皇子院裡有好幾個侍妾,好歹有可心的人。他的背後是皇后和陸家,是比不得的。」
寧貴妃的母家是這些年的新世家寧國公府寧家,無法和資歷深厚的百年世家陸家相提並論。她深知這一點,所以才要給馮淵物色家世能與陸家匹配的妻子。
選來選去,黎霜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母妃的意思我明白,但還是以自己的身子為重。我也會對此事多加上心的。」馮淵有心想阻止這個話題的深入。
寧貴妃見狀,也只好和馮淵說些其他東西,沒多久馮淵便離開了。
殿外的侍從見馮淵出來,跟在他身後問道:「方才貴妃娘娘提到了黎小姐,殿下可有什麼想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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