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我?」裴晏敏銳地抓住了重點。
黎霜睨了他一眼,「我是說,你出了什麼事也別拖累我。」
「那肯定不會,」裴晏語氣輕鬆,「我的秘密也只會有大小姐一個知情者。」
黎霜渾不在意,隨口敷衍了他幾句,發現已經到了劉錫元家,便叩響了門。
劉錫元的母親知道他們是要找劉錫元,很熱情地帶他們去了劉錫元的屋子,讓他們找找有什麼能用的線索。
黎霜沒有跟婦人說劉錫元和近日和兇案扯上了關係,免得婦人徒增傷心。
他們打算查查劉錫元也沒有和其他人有過聯繫,只是劉錫元的屋子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唯有一塊土坯的顏色有點怪異。
「他要藏東西也不至於這麼明顯吧,簡直是把見不得人的東西擺在明面上。」裴晏挖出土坯下的信件,擦乾淨後遞給黎霜。
「可能劉錫元想過要留證據,也不知道會有人進他屋子,所以沒燒。」黎霜邊看邊道。
信件是劉錫元和在靈州的兩個人通的信,因為都是額外給驛站花了錢,所以信件往返一次只需要一日的時間。
只是有一個人在一月二十三日的那天給劉錫元寫了最後一封信,在之後的信件里也沒再找到他的名字。
信件上沒什麼內容,像是特別的暗語,不過就是最近的天氣之類的小事。
失聯的人叫錢本利,靈州人。雖然他寫來的信落款只有一個「錢」字,不過劉錫元曾在一封回信上提到過他的大名。
「靈州,凌逸不就在那邊嗎?」黎霜收好信件往外走。
裴晏不以為意,「我們現在就去嗎?」
黎霜點了點頭,「等我安排好這邊的事情就去,耽誤不得。」
婦人見二人出來,眼有淚光,「大人,一定要找到錫元啊,他……他是我的命根子啊!」
「我們會盡力的,阿娘。」黎霜彎腰安慰著她。
二人很快到了靈州,問了一路才得知一點錢本利的消息。他今年一月就跟一個老鄉外出做工去了,這幾個月都沒有和家裡聯繫。
「什麼樣?嘶……個子挺高,不胖不瘦,其他的就沒了。」一位男子回憶道。
這倒是和死者的體貌特徵對得上號,不過還需要錢本利的家人來仔細看看。
黎霜花了一番功夫讓人把死者的屍體運到靈州,讓錢本利的家人去辨認。
他的老母親發現了屍體左手上缺了半截的小拇指,當場痛哭起來,「我的兒啊,我的兒啊!
這下黎霜就可以確定死者就是錢本利,再結合之前他和劉錫元的通信來看,錢本利大概是一月二十四日左右被人慘遭殺害。
「那和他外出做工的好兄弟錢寶山不就有嫌疑了?」裴晏道。
「他死了?我不知道啊,我們當時去通州做工,他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了,也沒跟我說過啊。」錢寶山在靈州縣衙里回憶道。
黎霜微眯著眼,「你們可是一起走的,他做什麼為什麼不和你說一聲?」
「沒錯,既然要在通州做工,那還走什麼呢?」裴晏抱臂問道。
錢寶山撓了撓頭,「他……他可能是有什麼事吧。他的死真和我沒關係啊,我什麼也不知道。」
「怎麼就這麼巧,一月你們一起去通州,錢本利也是一月死的。難不成他在通州有仇人?」黎霜淡道。
「對!說不定呢……說不定就是有人不懷好意,就在通州等著呢。」錢寶山點頭如搗蒜。
裴晏笑了一聲,「那所謂的仇人又是怎麼知道錢本利要去通州的?又為什麼一定要弄死他?」
「我怎麼知道?我一月二十幾日還和他見了一面呢。」錢寶山嘟囔了一句,開始摳著手下的木桌。
黎霜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信息,「見了一面?具體時間是多久?」
「二十四或者二十五號吧。」
第59章 一個人被燒了兩次
「你確定?」黎霜驚且疑。
錢寶山一臉肯定, 「二十五是他娘的生辰,從二十幾日就一直念叨。二十四……就是二十四日那天!我見過他,他的妻子還向我打聽過他的下落呢, 不過他那天可能有什麼急事走了,也沒和什麼人說。」
他的表情毫不自然, 總是緊張地摳抓木桌,弄得滿桌子都是木屑。
可是按照劉錫元和錢本利的通信頻率來看,他們都是每兩日一封書信。
錢本利給劉錫元寫的最後一封信落款是一月二十三日,那本該在一月二十五日就有下一封。但黎霜並沒有在劉錫元藏起來的那疊信件里找到錢本利在二十三日之後的書信。
也就是說, 錢本利在一月二十四日就已經死了,那錢寶山怎麼可能在那天見過錢本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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